('“啊,哇...哇。”李黄氏一听到肖亦宁提到她的两个儿子哭得那是更大声了。肖亦宁头都大了,这不能一直这样啊,便柔声细语地说道:“李大嫂,有什么难处可否说给我听听?”“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肖亦宁轻轻地拍着李黄氏的后背安抚道。肖亦宁现在只能引导李黄氏把事情说出来,她不确定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能不能帮得上忙。“嗯..”李黄氏终于不再哭了,她用两只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肖亦宁,抽抽噎噎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李黄氏的丈夫李二柱在几年前听信了村中之人廖生地的鬼话,将三两银子借与廖生地做生意,并且还帮他做了一年的工。当时说好第二年就会把工钱、本金加利息一共是六两银子一起结给李二柱。这都六年了,那廖生地却是一分未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黄氏一家原本也是做一点小生意的,在马岭村是属于家境尚可的那一种。但前两年生意不好做,便挣不到多少钱了,平常时候李黄氏也要出去做工贴补家计。前段时间,两个孩子轮流着的生病,为了照顾孩子,李黄氏是忙得焦头烂额,工作也无暇顾及。自然家中也没有了银钱进账。家中余钱越来越少,眼看着一家老小就要挨饿,李黄氏便叫李二柱去催讨廖生地欠他们的那六两银子。李二柱死活没要到钱,他面皮又薄,只得悻悻然地回了家。李黄氏偏不信这个邪,于是跑到廖生地家撒泼打滚,结果廖生地不仅不认账还叫人把她给赶了出来。李黄氏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就来到这里打算做个自我了断。...“他还说就算他欠了我钱,我也没有证据去告官,他什么都不怕。”李黄氏眼中充满仇恨,恶狠狠地说道:“可恨我一介女流,要不得我让他陪葬。”肖亦宁听了之后,恨得是牙痒痒,李黄氏的苦楚烦闷她是感同身受。这些死老赖,老天爷怎么不做做好事,直接劈死他们。拿着人家的钱过得逍遥自在,害得人家惨不忍睹甚至是家破人亡。当债主跟他们要钱,他们不仅不给嘴里还说着又不是不还的时候,真是有够下贱的。这些死老赖,心思太狠毒了,不义之财也花的那么心安理得。这些死老赖!肖亦宁内心不停地咒骂着老赖,回想起那些年自己追债追不到的心酸,对李黄氏的遭遇更是深表同情。“李大嫂,困难总会过去的,你先回家吧,说不定现在你丈夫已经拿到钱了正在家里等着你呢。”肖亦宁也希望李二柱拿到了钱。虽然这样有些自欺欺人,但也只能先这样安慰李黄氏,让她回家再说。“嗯。”把事情都说出来的李黄氏情绪似乎好了一点,她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肖亦宁仔细地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谢谢你了。”李黄氏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失魂落魄的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看着李黄氏蹒跚离去的背影,肖亦宁很想帮助她,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帮得上忙。...肖亦宁闷闷不乐地回到茅屋,司空礼文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一看到她回来就高兴的站了起来。“亦宁,回来啦!”“嗯。”肖亦宁情绪低落。“怎么了?”司空礼文看着这样的肖亦宁感到很担心,关切地问道。“唉,赖账之人真应该去死。”肖亦宁气呼呼地冒出一句话来。“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我帮你报仇。”司空礼文是说认真的,倘若谁敢欺负肖亦宁,就要有承担他司空礼文的怒火的觉悟和后果。肖亦宁大受感动,“你,是说真的?”她有点想要哭,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拼命地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当然。”司空礼文郑重地说道。“没有人欺负我,其实是这样的...”“...”肖亦宁把李黄氏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空礼文。司空礼文听完后,对廖生地此人非常厌恶,为这件不平之事感到不公。他轻轻地来回踱步,略微思考了一下,一个计划就在脑海中渐渐形成了。“其实,我是想帮助李大嫂,可是我没有那个能耐。”肖亦宁喃喃道。她对自己很失望。“先吃饭吧。”司空礼文献宝似的指着桌上摆放好的饭菜。“嗯。”肖亦宁坐下开始吃饭。饭菜的味道虽然有些焦苦,但她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只要是能吃的,她基本上都能吃得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