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莽从家丁的手里抓过连环大刀,威风八面地向着肖亦宁过来的方向走去。当肖亦宁与朱莽都走到了庭院的正中央时,两人都停了下来,均把刀挡在自身的前方,微弓起身子,摆好了进攻的架势,并且都小心谨慎地相互戒备,提防着对方。时间在静谧中流逝,没有谁愿意先出手。约一盏茶的时间,庭院中央的两人终于动了,开始慢慢地比划着各自手中的刀。他们不谋而合地做出试探对方的一些动作。倏而,肖亦宁与朱莽同时向着对方冲了过去。“当”的一声,两把刀悍然地架在一起。激烈的碰撞下,刀锋相接之处迸发出剧烈的火花。肖亦宁怒目圆睁,朱莽也毫不示弱。两人久久相持不下,又各自快速地跳了回去。朱莽盯着肖亦宁,面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他收起了轻视。这一个弱的都不怎么好对付,更何况她后面那个虎视眈眈的男子。那个男子的气息绵长,周身的气势虽不显现,但毫无疑问,定是个高手。...肖亦宁压下翻涌而上的气血。刚才的那一击,她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对上朱莽,肖亦宁还是有些吃力。毕竟朱莽的功夫很不错。肖亦宁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朱莽。朱莽那边感受到肖亦宁浓烈的战意,也抬起头朝她瞪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的态度比刚才更加认真。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肖亦宁朝着朱莽又冲了过去,速度快到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只见她足下一点,腾空跃起,腰刀对着朱莽的面门横劈了过去。刀势带着冰冷的杀意,一瞬间挥就到了朱莽的眼前。朱莽立即举起了手中的连环刀,堪堪挡住了肖亦宁迅猛的攻势。一击不成,肖亦宁手腕一转,收回了刀,改用腿踢向朱莽的下身。朱莽大喝一声,连往后退。肖亦宁踢了空,顺势落在地上。见此好机会,朱莽提着连环刀倏地跳了过来,对着肖亦宁所在的位置就是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肖亦宁一个懒驴打滚,胆战心惊地躲开了那要命的一刀。朱莽的刀随之砍在了地面上。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下,那铺地用的青石板被劈砍得四分五裂,石渣四处飞溅。“好险。”来不及抚慰后怕的心灵,肖亦宁立即起身,迎上了紧追不舍的朱莽。她将手里的刀舞得飞快,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前一刀猛地扎过去,却被朱莽顺势挑开。后一刀肖亦宁就迅速地改变了刀势。一时之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庭院中闪耀起一片刀光阵阵。上百招过去,肖亦宁疲态微露。朱莽一眼瞧出她的虚实。他越战越猛,一道道冷冽的刀锋毫不顾忌地斩向肖亦宁。肖亦宁渐渐招架不住。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莽的这一刀朝着自己攻势凌厉地劈了过来。肖亦宁的冷汗突地蹿上后背,自知不敌,急得大喊,“江修!”江修一直都在注意着两人场上打斗的形势。第六十五章 认罪江修一直都在注意着两人场上打斗的形势。他没等肖亦宁喊完,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到了肖亦宁的身边,轻而易举地把朱莽踢飞至五丈远。踢飞朱莽后,江修的头微微抬起,目视远方,昂首挺胸地摆出一副高人做派。肖亦宁一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撇撇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不装会死吗?”江修简短有力,“会。”肖亦宁,“...”...朱莽艰难地翻过身,仰面朝天。两只手肘支在地上,慢慢地撑起上半身。“哇。”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喉头间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朱莽两眼无神地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肖亦宁。几个呼吸间,肖亦宁就到了朱莽的跟前。她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喉咙。朱莽的眼睛盯着雪亮的刀尖,费力道:“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倒是挺有血性的嘛。”肖亦宁貌似欣赏地称赞了朱莽一句,接着话锋一转,狠厉道:“不过夺人家产的时候,你那点可怜的血性怕是被狗吃了吧?”朱莽干咳了两声,理所当然地说道:“呵呵,白毅南一死,那对孤儿寡母根本守不住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呵。”肖亦宁冷笑一声,握着刀的手抖了抖,“恬不知耻,什么叫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朱莽嗤笑一声,“这偌大的一个白家,如今已无可用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