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不急不恼,站起来行了一礼,而后笑眯眯地对小纯说道:“贱内多有得罪,请姑娘莫怪。她视钱如命,如今我也只能由着了。”他指指肖亦宁,面部表情夸张,轻声道:“吝啬鬼。”贱内?吝啬鬼?吃喝玩乐花的全是我的钱,江修你个混蛋还好意思说我是吝啬鬼?肖亦宁正欲反击,“噗嗤”一声,抬头望去,倒是那小纯先笑出声来。她笑靥如花,但那笑意很快被失望所取代,幽幽道:“既然如此,奴家就不计较了。”“公子好生面善,只是可惜了。”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知道她在说谁可惜。到底是指江修,还是指她自己,亦或是两者都有。肖亦宁气呼呼地看着江修和小纯两人“眉来眼去”。没看到她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杵在这里吗?这两人还真把她当空气了!...“轰!”酒馆的大门被人粗鲁的砸破了。木屑纷飞之际,一个人从外面“飞”进来,狠狠地砸在地上。酒馆之内,顿时烟尘四起。那人躺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便没了声息。“救命啊!”“杀人了!”“...”短暂的安静过后,众人吓得抱头乱窜。桌椅被那些惊慌失措的人撞得东倒西歪,碗碟、酒菜翻洒一地。酒馆中一团乱麻,惊叫声不迭。“兴义帮做事,闲杂人等速速退散。”一声暴喝在众人耳中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伙气焰嚣张的人。“兴义帮?”“快,快跑!”“他们这些人可不讲道理的,谁碰上谁倒霉...”“...”酒馆内的人眨眼间就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地的狼藉。掌柜的躲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心痛到无法呼吸——没有人记得付钱,他更不敢找兴义帮的人赔偿损失。...大启南方较富庶安定,江湖帮派多如过江之鲫,官府一下子根本就管不过来。所以,这兴义帮颇有点无法无天的样子。...“咦?竟然还有不怕死的。”其中一尖嘴猴腮的帮员瞧见了仍旧呆在原地不动的肖亦宁三人。这三人傻愣愣地,好似没听到他们的喊话。兴义帮的威名不能损。他一脸怒色,走到肖亦宁三人旁,用力地推了离得他最近的小纯一个趄趔,“你们几个,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麻利的,赶紧给老子滚!”“呀!”小纯摔倒下去,脸就要先着了地,眼见回天无力,吓得花容失色。“完了,破相了!”她在心中无力地惊道。“小心。”江修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碍事的那人,紧接着闪过身拉起了小纯。于此同时,那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把身下的桌椅压了个稀巴烂。帮众们听到声音,全围过来。领头的不悦,质问道:“瘦猴,你在搞什么鬼?”瘦猴爬起来,一瘸一拐,指着江修愤怒道:“封堂主,这几人非但不肯走,还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敢踢我,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兴义帮放在眼里,视我们兴义帮于无物。”那姓封的堂主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江修,冷笑一声,“呵!是你吧,小子,胆挺肥啊?”江修对此视若无睹,松开手,小纯立即怯生生地躲到他身后。他偏过头,随口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嗯。”小纯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江修的英雄救美,打翻了肖亦宁的酸坛子,她瞪着江修,心中忿忿不平。这个死江修,都什么时候了,还撩妹!忽而,江修瞥见肖亦宁正一脸醋意地瞪着自己,他竟高兴起来。这代表什么?莫不是肖亦宁在吃自己的醋。肖亦宁表现得越酸他就越高兴。而那封堂主此时已看清了小纯的脸,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龇着一口大板牙,强硬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兴义帮的名号,我们兴义帮是你能惹得起的吗?识相的话就把你身后那女的交出来,让老子把她带回去献给我们帮主。若此女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当上帮主夫人。至于你嘛,只要从我们兄弟几人的裤裆钻过去,老子就做主,放你一马。”话虽如此...那封堂主眼睛一转。若眼前这人一一照做后,遵不遵守,仍是他说了算。哪料到,江修脸色未曾改变一分,睨了封堂主一眼,淡淡道:“交你妹。”封堂主被江修的态度激怒了,凶神恶煞,“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找死。”江修无动于衷,他连语调都未提高,“开你妹。”“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无视至此,封堂主脸色发青,彻底抓狂,“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别太狂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