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幽云回京后,这段时日,两人都忙到脚不沾地,始终是没能见上一面。此前两人每次相聚几乎都是在谈论正事,然后就是各忙各的。今晚他们终于可以杯酒言欢,寻一寻儿时的欢乐。除此之外,司空礼文还迫切的想知道更多有关于肖亦宁的消息。他对叶幽云的做法有些无语却又无可奈何。明知他挂心她,却只是托人送来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大字“她很好”。言简意赅。仿佛再多写几个字就浪费墨水似的,闹得他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只想拖住叶幽云问个底朝天...待会儿,可要整治整治他...司空礼文暗想。...马夫架着马车,催促着马的前进。猛地又回忆起儿时的趣事,司空礼文不禁低笑出声。“叮!”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定国公府大门外。司空礼文下了马车,便往大门口走去,莫言拎着寿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两人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摆筵席的大院子。然而。眼前的一切令司空礼文感到不可置信。本该是人满为患,欢乐热闹的庭院,却只有寥寥几名家仆在收拾打扫着卫生。本朝定国公的寿宴不该如此之冷清。司空礼文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过去,随手拎起一人询问道:“怎么会这样?人呢?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六...六殿下...人,我们家公子被王相国带走了,其他人都走了。”那人一看来人是司空礼文,磕磕绊绊地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就在刚才...王相国来了,不知怎么的,然后就...就把公子带走了。其它人见公子被带走了,所以也跟着走了...”待那小厮语无伦次地说完,司空礼文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叶幽云被王悲同带走了,这一去恐怕还是凶多吉少。不过,就暂时来说,他还是安全的。毕竟按照大启的法律,叶幽云目前只能算是嫌疑之身,需得经过三司会审才能定罪。在这之前,王悲同还不能动他。..不远处,仆人们忙着拆除之前为寿宴挂上的灯笼红缦。夜色下的灯火越来越暗,司空礼文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力气在悄悄地从身体里流失,胸中愤闷异常。莫说两人的情谊,从小到大,叶幽云不异乎他的主心骨。他有事,怎能令他不担心。要说叶幽云会犯事,打死司空礼文也不相信。不用说,这一定是王悲同的奸计。要想救出叶幽云,就必须想办法洗脱他身上的嫌疑。而首要的是,弄清楚叶幽云是被王悲同以何理由或罪名带走的。酉时已过。看了眼已冷落下来的定国公府,司空礼文自嘲地笑了笑。人走茶凉。一个个的,就怕惹事上身。王悲同这个“老狐狸”的动作足够快,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慢了一步。这是他的纰漏。司空礼文怨着自己。“我们走!”他现在是一万分的焦急难耐。同叶昌拜过寿后,得尽快赶回去筹划救人事宜。第一百一十四章 退婚由于肖亦宁家不在这江陵城中,所以她便暂时搬到了江家位于北城区的一处宅子里待嫁。...外边骄阳似火,热浪滚滚。几只鸟雀似乎被这高温天气炙烤得有些烦躁。它们晃动头脑,叽叽喳喳地在临窗的枝桠上跳来跳去。屋内,肖亦宁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外部影响,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梳妆台前,右手自然地平放在桌面上,指间捏着一支花饰,两眼放空,面对着镜子发着呆。三天之后,就是她与江修成亲的日子...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心头。想来...终究还是因为叶幽云的到来乱了她的心。司空礼文,叶幽云,江修...三人的身影在肖亦宁的脑海中不停地轮换。“啪!”她忍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难不成想全都“收入囊中”?呵呵,肖亦宁,你想太多了。贪心没有好下场!肖亦宁撇撇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就算她想,人家定也不肯呀!呃...?她在想些什么呢?她可是一个四讲五美的好青年呀!这种与世俗观念相悖的想法,有都不能有!肖亦宁的脸蛋顿时烧了起来,小脸上的五官挪来动去,极短的时间内,竟一连换了好几种表情。正胡思乱想间...“肖亦宁!”一声略显低沉的轻唤唤醒了她。肖亦宁上半身微转,循着那声音,望向身后。屋内与屋外光线的反差令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