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挑了挑眉,认真地审视着安慰自己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明不明白无所谓,只要他不受我的连累,健健康康长大就好了。”许云兰附和着点点头。有些话她明白,却不能说出来。陆老师没错,只是陆老师的父亲是有钱人,他本人又留过洋,很多事是说不清的。提起伤心事,陆老师也有点情绪低落。许云兰不再多耽搁,下午还要上学呢,告别陆老师赶紧回了家。快到家门时,遇见许国琴。许国琴翻了翻白眼仁儿,不阴不阳地说:“哟,我当是谁呢,可是过继出去了,见了面连个姑姑都不叫。”许云兰似笑非笑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叫你你配吗!”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许国琴这种明明饿不死,却靠出卖肉体换粮的人。你就是换了也行,有点廉耻心,夹着尾巴做人啊!可许国琴偏偏不,偏偏出来瞎咋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恶心至极。两家已经撕破脸,也没必要装弱小。装弱小,只会给她们得寸进尺的机会。许国琴也来劲了,“小蹄子,别以为你们家盖了新房子翅膀就硬了。我不是你亲姑,也是你堂姑,没大没小,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有教养,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许云兰毫不留情地怼道,“想做我堂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脸,整个一个SB250。”第49章 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许国琴气得差点仰倒。不明白“傻逼”是什么意思,却知道“250”代表什么。总之不认为那是句好话。指着许云兰说:“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骂我什么?”“SB250。”许云兰重复道,“你想听我可以多喊你几次哦!”许国琴抄起笤帚就想拍过去,许云兰伶俐地躲开。反脚踢过去,打了许国琴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最近几天刚恢复了点力道,自然不怕许国琴。她不是爱惹事的人,但真要有事,她也不怕事。也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该藏拙的时候藏拙,该还击的时候也绝不手软。许国琴扶着腰爬起来,“站住,你别走。”许云兰扭头,看见不远处的何平,立马委屈地喊道:“何伯伯你来得正好,她要打我。”何平看了一眼搔首弄姿的许国琴甚是不喜,大白天扭着个腰勾引谁呢!一个寡妇也不知道收敛点,败坏社会风气。厉声道:“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较什么劲儿,你看把孩子吓得。”“我……”许国琴转过来,也看见了何平。“是她打我,我什么时候打她了。”许云兰红着眼眶说:“何伯伯,要不是我躲得快,她就拿笤帚拍过来了。”“你胡说。”许国琴扬了扬手里的笤帚。何平不悦地瞪着许国琴说,“我看谁敢打你。”他的话无疑是给许云兰撑腰,许云兰从何平身后露出个小脑袋,朝许国琴做了个鬼脸。许国琴恨得牙痒痒,又不敢再打许云兰。要是让大哥许国生知道自己跟生产队长对着干,估计连娘家这个依仗都没了。忙说:“误会,误会。”何平瞪了一眼,转头对许云兰说:“丫头,你爹在家吗?”许云兰乖巧地说:“在呢,我带你去何伯伯。”许国琴望着许云兰的背影,使劲儿拧着笤帚。简直把笤帚当成了许云兰,要把许云兰拧断。许云兰知道许国琴是个纸老虎,起不了高调,反倒是对何平的到来感到意外。何平跟许国华的谈话内容她没听到,到了上学时间被许云强、许云丽和许云雷拖着去了学校。刚一到校门口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兴冲冲地跑过去,“杨花?”杨花看到她和兄弟姐妹都背着书包来学校,有点意外。不解地问:“你们这是上学?”许云兰点点头,“是啊,好长时间不见你,你怎么不来了?”“真好,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杨花感慨道,“我,我可能以后来不了了。”许云兰前世这段时间是没时间偷听上课,那会儿父亲去世,再加上母亲去世,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中,连饭都吃不饱,更没有时间关注别人家的事。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杨花遗憾地说:“我那个后娘又生了一个小弟弟,我爹让我在家抱孩子,以后我没时间偷听田老师上课了。”许云兰想起来了,她怎么忘了这茬。杨花是后娘,这个年代本来就吃不上喝不上,杨花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杨花的日子更难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