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兰看着自己的脚尖问:“你爸妈怎么说的,对我有什么看法?”“他们啊,你不用担心。”陆时檠很肯定地说,“我爸对你肯定没意见,你们也接触过;我妈很尊重我的意见,只要我喜欢,她都没意见。”顾云兰点点头,“嗯,那他们如果知道你是为了我申请去西南,会不会……”“他们不会知道。”陆时檠的大手握住了她柔嫩纤细的小手,“有我在,所有的事你都不用担心,只要安心嫁给我就好了。”“好。”顾云兰红了眼眶,泪盈于睫。陆时檠用手绢拭去她即将掉落的眼泪,“怎么还掉金豆子了,你可不是爱哭的人。”顾云兰咧了咧嘴,破涕为笑:“我是因为高兴。”她是真的因为高兴,高兴这一辈子可以还他那么深的情。反手握住他的手,“以后换我来罩着你,不能总让你为我付出。”陆时檠手心灼热,“行啊,以后请顾云兰同志多多关照。”顾云兰浅笑嫣然,与桃园的景色相得益彰。陆时檠从包里拿出照相机,“咔”地按下了快门。又设置好延迟模式,两个人合影了一张。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定亲宴定在了大后天。不同于沉浸在幸福中的顾云兰,顾云丽是真的上火了。妹妹要定亲了,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沈岩结婚。想想都觉得郁闷。不止顾云兰看得出姐姐烦闷不安的样子,连母亲张慧芳也看出来了。张慧芳把顾云丽叫到屋里,顾云兰也跟了进去。屋里只有母女三人,张慧芳直来直去问:“小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着魂不守舍?”顾云丽以为妹妹对母亲说了什么,看了看她。见她摇了摇头,忙说:“没,没啊!”张慧芳还是不放心,“是不是看妹妹要定亲,知道着急了?”顾云丽讪讪地笑笑。张慧芳只以为大女儿默认,语重心长地说:“小丽,你也别挑挑拣拣了。那么多可供你挑选的人家,你随便挑一家就行。挑来挑去,挑成老姑娘,让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毛病。到时候就算给你介绍个离过婚的,带孩子的,你也得接着。”“我知道了妈,让我再想想。”顾云丽这次没有表现得不耐烦,有好几次都想把沈岩的存在说出来,可由于心里那份不自信,还是生生压了下去。顾云兰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可她越是不说话,顾云丽心里越慌。张慧芳温声道:“你要是有心事不肯告诉妈,也可以告诉你妹妹。别都闷在心里,憋出病来你说图什么。”顾云丽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行了,妈也不说了。”张慧芳给大女儿擦了擦眼泪,“你好好想想,别钻牛角尖,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顾云丽哽咽,“妈,我……”顾云兰希望姐姐能说出来,可是到最后只听到呜咽声。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推门出去。她知道如果让姐姐有了逆反心理,只会把姐姐推得更远。第二天在姐姐出门之后,吃了颗隐身蛋,也赶紧跟了出去。她不知道沈岩和姐姐约定好的老地方是哪儿,跟着姐姐越走越偏。居然到了郊区一个废弃的破庙。破庙被打砸过,很破败。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约会,竟然来这种地方。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傻子。这种地方通常不会有人来。除非脑子有坑。他们到的时候,偏偏沈岩还没有到。顾云兰写信问了问陆时檠,陆时檠此时正跟在沈岩身边。沈岩浑身泛着潮红,不知道这是陆时檠喷的辣椒水起作用了。尤其是某个不能说的部位,火辣辣的疼,又肿又难受。心里暗想是不是得了某种脏病,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症状。本以为洗个凉水澡会好点,结果越洗越严重。陆时檠这次没有用辣椒水,而是在他刚洗好澡的时候,往他身上撒了些痒痒粉。尤其是他的内裤上放的最多。这痒痒粉可是他自制的透明粉末,那天跟顾云兰相亲那天,带了一些毛桃回家。把毛桃晾干以后,用刷子把表皮的毛刷下来就可以。沈岩不知道哪儿的问题,只想用块冰敷着。痒得把后背都快抓烂了,某处不能抓,却也被挠得大了一圈。一看钟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忙匆匆出门。边走边抓,引得旁人不时侧目。他本想先去医院看看,可又怕真的确诊。索性就这样稀里糊涂着。他不能在去西南之前,让顾云丽觉得自己不靠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