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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未计不计较未知,褚君陵可不受他糊弄:“你背着朕收的好处倒不少。”德观一惊:“皇、皇上?”“嘉嫔给的什么,金银还是首饰?”“奴才知罪!”不料圣上打开始就晓得,还旁观他耍这些心眼,当下冷汗涔涔,又闻君王要受贿物,跪将那镯子呈上,悔得砰砰几个响头:“奴才贪欲蒙心,奴才该死,求皇上息怒!”褚君陵瞧向周未。“朕对周祁其心可鉴、其情可明,向来都自觉,将军听错事小,可不能说错。”紧将德观交他处置。大小是皇帝身边人,周未既不敢罚,不罚又是抗旨,更知此举看似治罪奴才,实则也是在敲打他,一番掂量,只将德观受贿来的金镯子收了。周未一走,褚君陵彻底沉下脸色:“杖二十棍,往后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皇上?!”德观大骇,连滚带爬到君王身前,直将额头磕出血来:“您打死奴才都成!奴才受先帝先后之命侍奉皇上,自当誓死效忠,皇上弃用奴才,便是奴才没了价值,怎有脸再偷生。”“先帝先后可曾说过,朕身边容不得算计朕的奴才。”德观屁股一跌。“还敢跟朕提?”褚君陵瞧他嘴上没脸活,倒不见撞柱子明志,就知这狗奴才是想借旧主情份换自个饶恕:“若非念及先帝先后,凭你欺君犯上,屡屡不敬周祁,朕早该将你砍了!”贬人去慎刑司,望是德观痛哭流涕,眼烦得喊门口侍卫将要死要活的老太监拖走,换身便服要出宫,逢冷宫来人,禀说静妃自戕未遂,已被强制拦下。“自戕?”“是。”那奴才躬躬身:“人已经控制住,管事的让奴才来请皇上定夺。”褚君陵心存疑,问及原由,听又是为周祁,表情说不上好:“得知周祁遭朕暗杀,伤心欲绝?”嫔妃自戕乃重罪,累及家族,吴滢滢再伤心欲绝,也不会如此蠢..还有那传谎的:“确定是贵妃宫里的人?”“奴才亲眼所见。”今日该他当早值,哪想昨晚上睡凉了肚皮,夜里拉了好几回,早起时身体吃不消,就和管事的请了半日病假,回岗时就见有人鬼鬼祟祟从静妃那儿出来,当场留了个心眼。“奴才恐打草惊蛇,就等那人走远才现身,一路跟踪至西苑的役房。”那奴才进去换了身行头,待有一刻钟才出来,出来时就变成了婢子,后又去了北武门,在卉坊藏有阵,这才绕远路回的贵妃宫中,再没出来过。“奴才认得那婢子容貌,可用拿人审问?”“不必。”褚君陵不用想也知道卢蕴贞作哪门子恶。‘倒是冷宫那个要精明些。’疑思得解,索性将计就计,让那奴才暂时莫声张。“那静妃?”“想死便让她死。”写道圣旨扔给那奴才。“废妃吴氏,赐自尽。”-周祁下山未果,又一次被雷恒截住。“我早说过,你走不出去。”“雷将军如此笃定,还拦我做什么。”雷恒但笑不语。“……”走不出去且迷路多回又踩到青苔摔了两跤的周祁稍恼羞:“你就是为看我笑话?”雷恒叹口气:“还没走累?”周祁又掉头走。树丛遮天难观天色,周遭环境更如迷宫,辨不清东西南北,山中温差又急,引得周祁腿疾发作,断断续续的痛。硬走上许久,又见雷恒,方知又绕回到原地。“过来歇歇。”雷恒招招手,怕再惹恼人这回没敢笑,看周祁不过来则主动过去,瞧他抿唇,拿出随身带的携壶:“喝点水。”周祁口干着没接。“嘴都起皮了,还倔?”骗其不喝便要硬灌,或是以轻薄人的方式,望周祁瞪来,点点嘴唇暗示,将那壶子又递给他:“明知我不会放你走,有气尽可朝我撒,折腾自己做什么。”“你亦知我对你无意,又强留着我做什么?”雷恒仍道是不想他回去受皇帝折磨。“我情愿受折磨。”周祁无力蹲下,状似难堪瞥开眼去:“我心悦褚君陵,情愿受他折磨。”“你、”周祁又说离不开对方:“你真为我好,就该送我回去。”这话在昨晚前,雷恒兴许能信,可他昨晚问这人是不是喜欢皇帝,这人说‘不重要’,哪似这般痴心绝对的模样。只看周祁说违心话不够,装得还颇像,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你心悦皇帝?”“是。”“情愿受他折磨?”“是。”雷恒也蹲下身:“我不信。”又似无奈喊周祁一声:“你何其聪明,怎么连骗人也不会?”周祁:“……”第304章 怎么没防住周祁被下毒“不喝我真灌了?”拔开壶塞,作势要掰周祁的嘴,这才使人接过。“王虎和秦烨去府上了?”雷恒顿了顿:“嗯。”不知这人又谋什么方儿,谨慎不谈这个:“先喝水。”“若他二人被捕,你当如何?”“喝水。”周祁也是要问到底:“他们是为我寻药去的,亦是代你涉险,若因此遇难或中埋伏,你只愧疚?”“喝。”周祁喝下一口:“若褚君陵要你拿我去换,你怎么选?送我回去?还是为你这一厢情愿折损出生入死的兄弟?”且看雷恒思绪已乱,再攻心道:“雷恒,莫让我看不起你。”雷恒豁然起身:“他们不会有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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