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自己该争辩也还是要争辩,郑玉娟颤声道:“我胳膊肘往外拐?我还不是为了爸,为了这个家!晓纯和越哥有哪儿对不起咱们家了,咱们要做的这么绝。”林晓纯和沈越本来已经走到大门口,看到郑玉娟为他们争辩,忍不住停下脚步。“娟儿,你妈是你妈,你是你。我们的关系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只是郑伯伯以后再有什么意外不要找我了,我力有余而心不足。”林晓纯没有说错话,就是“力有余而心不足”。再有能力,也没那个心给老郑治病了。老郑媳妇嚷嚷道:“要走赶紧走,别踏进我们家门边。老头子的病不用你管,我求神拜佛一样能把老头子治好。”老郑媳妇之所以这么自信,还是因为昨天烧香拜佛回来,看到老郑已经有了反应,也没看到林晓纯的诊治过程,私以为这是神明显灵。对神明更加崇拜。再加上郑玉梅的信也在晚上沈越和秦建设走后送达,信里郑玉梅又哭诉一番,多次提到想妈,想家。又把林晓纯陷害的事颠倒过来又说了一遍,想早点脱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老郑媳妇瞬间不淡定了。郑玉娟眼泪刚擦了又掉出来,“对不起晓纯,你们走吧。”心里止不住的难过,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妈。若说之前老郑忽略郑玉娟,也没做什么刻薄事。只是老郑为人比较神经大条,心比较大。顶多算是关心不到位。而这个妈却是真的偏心偏到骨子里。家里孩子多,对郑玉娟不在意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往郑玉娟的心上捅刀子。“保重。”林晓纯能对郑玉娟说的也只有“保重”二字。无奈地摇摇头,和沈越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出了老郑家的大门。老郑媳妇看着她们走出家门,心里舒坦了不少,不过还是狠狠捶了郑玉娟一拳。郑玉娟闷哼一声。只能受着,自己的亲妈,总不能再打回去。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没有让郑玉娟丧心病狂,六亲不认。嘭——屋里传来一声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老郑媳妇瞬间慌了,“不好,是老头子。”“爸——”郑玉娟也觉察到不好,赶紧跟着老妈推门进去。外边这么大动静,就是聋子也能听到了。况且老郑是心梗,又不是耳聋。刚刚老郑媳妇一会儿干嚎,一会儿大声吵吵,老郑就算堵上耳朵也能听见。果不其然,她们跑过去的时候,果然见老郑已经滚落在地。再去探鼻息,已经没了反应。老郑媳妇不死心,又撕了一条旧报纸放在老郑的鼻子前试探,旧报纸纹丝不动。郑玉娟抱着老郑哭起来,“爸,爸你醒醒啊!”“爸,你听到我在叫你吗?”“呜呜呜~~~爸,爸啊……”“呜呜呜~~~”郑玉娟哭得泣不成声,引来了另外三个两个没出嫁的妹妹。老郑媳妇瘫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怎么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早上还喝了小半碗老鸭汤呢!思来想去,觉得神明不可能作弄她们,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对,一定是那黑心的两口子,一定是她们。老郑媳妇像打了鸡血一样说:“老七,你去秦建设家告状,就说那黑心的两口子把你爸暗害了。老八,你去通知你几个姐姐和姐夫,让他们回来奔丧,给我主持公道。”郑玉娟正哭得伤心,一听这话马上说:“老七,你不许去。”老郑媳妇一顿乱拳捶郑玉娟,“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刚刚只有那黑心的两口子在,不是他们是谁。今天说什么都不行,必须让秦建设带着他们来对峙。”什么大年初一不初一,给她们家添堵,他们家也别想好过。又对愣着的老七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老七哇地一声哭着跑出去。老八也抹着眼泪,赶紧去通知姐姐和姐夫们。老郑家乱作一团,林晓纯和沈越完全不知道。她们走出了老郑家,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抄小路,手牵着手一路往前走。走过大街小巷,走过无人的小道。不管前路有多少坎坷,夫妻俩都会共同面对,不离不弃。“累了吗,上来我背你。”沈越弯下腰,也不管有没有人看他们。又不是偷的媳妇,他光明正大好不好。林晓纯本来还有点犹豫,可到家还有一段路,便也就不再矫情。沈越的背很宽,很有安全感。刚开始她还有点紧张,后来就慢慢放松了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