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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平安的位置在主桌,但李源随便混在了其他随客里。长条的餐桌上摆着七星酒店也难得一见的餐品。李源味同嚼蜡,他远远望着在人群中沉着得体的陆景湛,从他脸上看出可耻的得意。江言从神父宣告完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李源没吃到一半就下了桌,在岛上胡乱走着,寻找江言的去向。他最终在一个很小的礁角发现了那抹身影。江言蹲在海浪边,身上昂贵妥帖的西服被脱下抱在臂弯里,只穿了件纯白色衬衣,随风鼓动着。他的眼神滑过广阔无垠的海平面,落在蓝色的海与蓝色的天之间那个并不明显的交界处。在蓝色的风里,他像一只无意被拍上岸边的小鱼。李源看得眼神柔软下来,轻声叫他:“江言哥。”江言回过头,造型师给他固定好的发丝被吹乱,温柔地扑了他半张脸。他看到李源时有些吃惊,从岸边站起来,走到对方身边。江言仔细看了看他,然后问:“你还好吗?”李源笑了下,他觉得江言这句话其实应该问问他自己,但看到江言等待的眼神,他就说:“很好。”江言放松下来,也跟着笑了一下,他一直很担心李源被陆景湛迁怒。“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源问他。海风猎猎,激烈的风送来激烈的浪。江言像是去看那涛声般偏过头,声音有些模糊:“来呼吸一下空气。”李源想问他,你在自己的婚礼上无法呼吸吗?可看着眼前物是人非的一切——突然失联的江言,再次见面的场景是他的婚礼,结婚对象是几个月前大张旗鼓跟别人订婚的陆景湛。李源最后说出口的是:“要我带你走吗?”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李源自觉自己说错话,低头沉默,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认错。要认错的话单是这句话还排不上队,首当其冲的就是三年前自己待在江言身边,那晦暗隐秘的心思。良久,江言说:“我会害了你。”李源看着他眺望远处的眼睛,保证道:“你不会。”“我要离开A市了,你害不了我。”两个人都没说透,但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江言仍然看着那一簇一簇的浪花,像是要让它们更深刻地留在心底。然后他回过头望着李源:“那你带我走吧。”声音很轻,不仔细去听就被风吹散了。何助接到江言跟着陌生男人离开岛屿的消息时心都颤了下。于公这是他们安保工作的重大纰漏,于私——他看着在酒宴上带着浅笑破例接受众人灌酒的老板,眼里划过不忍。于私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沉浸在幸福与满足中,以为自己和江先生修得圆满的老板开口。今天陆景湛喝得很醉,他很久没有喝得那么醉,但却意外的觉得这感觉不坏。他为江言破例,就好像这些酒水都是江言灌给他的。不是那样无动于衷的态度。对他无所谓、对他们的婚礼无所谓。陆景湛在休息室短暂又烂醉的梦里,是江言带着有些得意的小表情送给他自己亲手做的生日礼物。——一本厚重的相册手工书,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拍的合照,照片上江言温柔灿烂的笑脸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剩下的一小半是不知情的他。但更多的是各种样子的陆景湛,浅笑的、皱眉的、熟睡的、工作的。时间跨度是从他们认识开始到生日前一天。也就是说,江言在陆景湛不知道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悄悄记录他。陆景湛拿到礼物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他没被人这样爱过。第一个爱他的人是自己随手养的情人。漂亮的小情人。他把人搂在怀中,在江言看不见的角度笑。“下次送礼物送记得放你自己的照片,哪有拿寿星本人当礼物的。”江言也笑,不说话,凑上去跟他接吻。两人密不可分地牵绊到卧室,在漫天星光中用身体与热吻诉说爱意。梦醒了,陆景湛在一蓝到底的青空下,没有星星也没有爱人。因为何助告诉他,江言跟着李源走了。在他们的婚礼上。第10章 9.江言距离海岛婚礼已经过了两年,陆景湛在失去江言后快速流动的光阴中迎来自己的三十岁。他比以前瘦了些,也就显得五官更加冷峻,但对工作上却不再像过去那么严格,何助的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轻了许多。这些变化的根本原因是陆景湛现在对许多事情都多了些无所谓。可与之冲突的是陆景湛又开始注意形象了,网络上没有再出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倒不是他决定给A市记者们好脸了,而是他现在十分深居简出,连出席商业活动也不露面,只在后场参加完就静静离开。记者们写无可写,狗仔们拍无可拍,气得他们在社交网络上骂他是怕露脸的老太公。他们不写了,陆景湛却觉得缺点什么,于是有段时间频繁出席了几场慈善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很闪耀。记者们大写特写,引起网友猜测这位隐秘的豪门夫人。然后他又逗狗似的缩回去了,一个字也不透露。陆景湛的生日在冬天,和江言相反的季节。他生日这天很普通,早早地完成了工作回家,连蛋糕也没买。这两年他吃完饭后总窝在江言从前最喜欢的角落,静静翻看他从前看过的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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