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退了一步,倚靠在车身上,让自己省些力气,微微抬着头看她,“怎么才回来?”原来他还在意着这个。“哦……”杜可目光落在地面,他鞋尖前,一只脚虚点着地晃着,故作轻飘飘地说,“戚大哥找我咯,和他吃了顿饭。”乔靳宸似是没想过这个答案,怔了一下。随后唇角一弯,表示知道了,微微垂下头,很累很虚弱的样子。杜可瞧着,突然有些不忍心。她又上前一步,伸手欲推他手臂,“是不是针没打完?别在这撑着了,回去吧。”手还没碰到他胳膊,突然被他伸手抓住。杜可一怔,顿在了那儿。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拉下来,又覆上另一只手一起握住,将她往他的方向小小拉近了一步,然后抬着温润的眸子瞧着她,用带了点虚弱笑容的脸庞跟她说话,“陪我一会吧,杜可。”杜可看着他,抿抿唇,没有说话。手被他握着,他手心的温度很高,她的手又很凉,因而不但没有不舒适,反而有点惬意的舒服。她想他握着,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她也就没有动,任由他握着。过了一会,手已经被他捂热了,她站着也有点发僵,正想动一动,他突然松开她的手,站直身体。杜可忙把手收回来。他看着她,弯着唇角笑,“好了,你上去吧,我也回去了。”杜可瞧了他一眼,点点头,垂着视线绕过他往前走。身后没有声音,杜可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明明虚弱,却不曾落下,不曾收回。她顿住脚,突然转身,镜片后清澈的眸子恰恰和他相对。他似是没想到,明显愣了愣,看着她没说话。杜可扬起唇,笑了,声音如初见时的清脆,“你是不是没吃饭?要我陪你一道吗?”乔靳宸又愣了愣,过了一会,唇角慢慢扬起来。他没有说话,大跨步朝她走过来。杜可眨着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很快走近,站在她面前,因着身高的优势,这会低着头,眼睛晶亮的望着她,笑意温和充盈,“好。”在她还没反应过来间,再度握住她的手,转身拉着她很稳地往车的位置走。杜可“诶”了声。又抿住唇,望着被他握住的手,眼底渐渐升起狡黠明媚的笑意。她突然顿住脚,引得他转身看她。杜可就这么和他对视着,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问,“乔靳宸,你这是算在追我吗?”她眼底明亮,清澈地映着他的影子。乔靳宸看着这样的她,心头微荡。温润的眸子渐渐盈满柔和,里面满满的也都是她。再也无法抵挡,他笑着,温和,坦诚:“你说是,就是了。”杜可抿着唇角,得意地笑起来,眉眼飞扬。乔靳宸就觉得,整个世界的颜色都敌不过他面前这个小女子慧洁明亮的一笑。都说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一个就算输了,那么乔靳宸不得不承认,早在遇上这女子的那一天,他就注定会输给她。无关乎时间地点,无关乎世俗人情,只因遇上了,便只是她,不会是别人。后来的某一天,另一个女人问他,“都是女人,她究竟哪里好,让你这么喜欢她?”喜欢到似中了蛊,提起她脸上都是笑。乔靳宸当时就是一笑,思索了好一会,又是一笑,摊开一只手,表示:“不知道,就觉得……哪里都好。”谁也比不上。当他把这件事变相地说给杜可听时,后者也只是一挑眉,猫一般高傲地开口,“我有哪点不好?你不喜欢我才有问题吧?”看,明明是自恋的话,却就是让他欢喜。那天的饭,最后还是没有吃成,乔靳宸上了车,人就开始犯迷糊,一脸的困顿不堪。杜可这才知道,他的那瓶吊针根本没扎完。最后还是去了医院,路上随便买了点粥。病床上,乔靳宸看着自己头上的点滴瓶子,也有点想笑。前不久躺在这里的人还是她呢,这会就换过来了。这么想着,他抬眼去看旁边坐在椅子上,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的杜可。杜可察觉到他的视线,抽空赏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削皮,嘴里却有点不着调,“怎么?看我削苹果的姿势太美,怕吊瓶自己掉下来砸到你么?”乔靳宸:“……”他有些哭笑不得,总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能时不时地说出这种让人无法应接的话。他还是有些迷糊,把没有输液的手贴到额头上,有点强撑的样子,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却还是微微勾着唇角看着她,表情温柔,“不回去真的没关系吗?不是说还要见委托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