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笑道:“你们大户人家,哪里知道这个!我家这菜不是我腌的,是我们郭家一个婶子。那腌菜有些门道的,各人手不一样。凡是瓜菜晒干了,洗干净了下盐,就要使劲揉,好入味。经她手揉的就好,旁人揉的就不行。嫩笋也是这样。她腌的嫩藕也好吃……”清哑和方纹听得相视一笑。婆婆和娘这样和谐,她很喜欢。……晚饭后,适哥儿兄妹三个都赖在爹娘床上玩。方初瞅着滚作一堆的两儿子,道:“这么热,挤一床怎么睡?”适哥儿一个鲤鱼打挺,不顾胳膊受伤,左手单手和脑袋一起使力,倒竖起来,憋得脸通红,挤出话来:“我们……一会就走。”莫哥儿上前,把哥哥一推。适哥儿“砰”一声仰面倒在芙蓉簟上,一双脚正落在方初面前。方初抓住他一只脚,提起来,道:“我瞧瞧你这脚,长足癣了吗?”一看,脚丫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心里不由生气,张口咬住那大脚趾,上下牙一合拢,作势要啃掉的样子。适哥儿刚爬起一半,又笑软了倒下,嘴里嚷道:“娘,爹吃人了!”方无悔问爹:“爹,好吃吗?香吗?”准备凑上去也尝一根脚趾。清哑失笑,对方初道:“你不嫌臭!”方初气呼呼地咬了儿子一下,放了手,然后对清哑道:“你不知道,他今儿在洞底下,就坐那抠脚丫子,抠了脚丫子又抓头,我在上面急得冒火,怎么叫他都不答应。我还以为他长足癣了呢。”想起当时情形,他还恨得牙根痒痒。适哥儿被勾起心思,愧疚道:“爹,我那会子正想主意。”又对清哑道:“我本来想出来用水了,被他们一吵,又吓回去了。”又对方初道:“爹,你不是说有事告诉我?”他没心情闹了,想知道谢吟月到底怎么害娘的。方初点头,对清哑道:“我送他们去睡。你带无悔。”于是起来,带着两儿子去了隔壁。一个时辰后,他才转来。那时,方无悔已经被细妹抱走了。清哑问:“都说了?”方初道:“只说了个大概。他们还小,有些事也不懂。”一面上床,在清哑身边躺下,搂着她。夏天,他特喜欢抱着清哑降温。清哑身上凉凉的,不是冰凉,而是如玉般温凉,好像燥热根本影响不了她,她很少大汗淋漓,或者浑身冒火。冬天,清哑则喜欢抱着他,因为他身上火热。方初一面摩挲她柔软的胳膊,体会温凉,一面道:“这小子,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听了谢吟月的话私自跑去找人,找到了也不叫我们;从阎王殿逛了一趟回来,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爹,倒对人家小女孩说长大了要娶人家。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把我方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清哑不出声,瞅着他微笑。方初没得到回应,低头问:“你不觉得他反常?”清哑反问:“你小时候干的事正常?”方初垭口无言。相比儿子,他的经历好像更离谱。忽听外面紫竹道:“奶奶,适哥儿来了。”一阵急促脚步跑进来,跟着帐帘一掀,适哥儿头发散乱地探头进来,方初早在听见紫竹声音就坐起来了,问“什么事?”第859章 自杀适哥儿道:“爹,你要敢不要娘,我绝不答应!”在昏蒙蒙的灯光映衬下,他凤眼亮得像星子,还有些红。方初忍了又忍,看在他胳膊还有伤的份上,才忍住抓他过来揍一顿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适哥儿急求他保证:“你不会不要娘的,对不对?”方初坚持问:“为什么这么说?”适哥儿生气了,爹怎么就不答应呢?他刚才才知道,爹以前竟然和谢吟月有过婚约,这让他没来由地恐慌,正要再说,清哑忙道:“不会,你爹不会的。快去睡。”一面说,一面下床,拖着儿子就走。这个儿子,怎么这样较真呢!方初疑惑不已,看来这事跟清哑有关。他便等着清哑回来,问她。清哑把儿子安抚住了,才回来。上床,方初一把扯过她,搂在胸前,笑问:“你娘俩怎么回事?”清哑把白天和儿子的对话说了,“他想多了……”方初道:“臭小子,这么小就开始管他老子了!”并不见多少生气,相反口气十分自豪。在他心里,懂得护着娘亲的孩子,绝错不了!他心一畅,升起一股柔情,轻声问清哑:“可是很累?”那手便顺着清哑纤腰滑下去,轻轻地摩挲,眼眸幽暗深邃,“雅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