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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好玩有趣之处,他不知道。至于好吃的……裴子期就更无所知了。他素来对饮食之事看得极淡,即便是再难吃的东西,只要能吃下去,他也没太多不好的感觉。至于什么酒楼宴会,如非必要,他也是极少去的。可这位悦宁公主既然是被他带出来的,他自然得费脑筋好好想一想。“不如……”礼部尚书裴子期大人思忖半日,总算想到了个去处。“我们去京郊白马寺看桃花吧。”他能想到这个地方,还是因为前几日听得许初言说起白马寺的桃花开了,游人如织,十分热闹,当时便想着待得轮休必定要去看上一看。三月天,桃花灼灼,正是开得正绚烂迷人的时候。顺着山路往上,马车已不能行,四人只得下车步行。尚书府的丫鬟一如主人那般严谨,除了小心翼翼扶着这位悦宁公主,还定要让她好好戴着一顶帷帽,将整个脑袋都笼在纱帷之内。悦宁这可就有些不乐意了。原本可见漂亮的桃花,这下却要被这闷死人的帷帽挡着,只能看到一重重的粉色,根本看不清它们究竟美在何处。“裴大人。”“……微臣在。”悦宁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那一顶帷帽。“殿下私自出宫已属不妥,若还抛头露面在外,微臣死罪更不可恕。”那一竿翠竹姿态谦恭有礼,然其内却自有一股宁折不弯的气势,十分迫人。可悦宁才不吃这一套,她从来都是横行六宫,一点儿道理也不讲的。听得这句,不过是从左耳进,右耳出了。悦宁将脑袋上的帷帽一扯,露出她那张看似“清秀佳人”,实为“刁蛮公主”的面庞来。“我就是不要戴这帷帽又如何?裴大人若怕什么‘抛头露面’,不如将这山道上、白马寺里头的游人都赶个干干净净,那不就得了?”“殿下……”“如何?”哼,她料裴子期也做不出那等恶事来。两人正对峙着,却不料突然有人自一树桃花之后“哟”了一声,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悦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裴子期忽然冲至她的面前,将她手中的帷帽夺了过去,一下便扣在了她的脑袋上。纱帷之后,悦宁瞪着眼睛,也只看得清楚来人似乎也是个年轻男子。那人面目生得似乎也还不错,但不似裴子期那般穿得简朴,锦袍玉带,颇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裴兄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小弟我日日约你出门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今日却偷偷摸摸自己带了……”那男子看了一眼悦宁,嬉皮笑脸地道,“这位莫非是我未来的嫂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不过悦宁并不打算开口,她倒想看看那个严肃刻板的裴子期要如何应答。只见裴子期眉头一皱,朝那男子斥道:“许初言,休得胡说!”此时此地,敢于与正经的礼部尚书裴子期大人开玩笑的,自然是那个与他一同长大,性格脾性完全相反,但偏偏又十分投缘的礼部侍郎许初言。许初言见裴子期神色严肃,倒更觉得奇了:“那这位是——”“……”裴子期一时之间还真有些难以解释。许初言忽然自己悟出了另一番意思来:“哦……我懂了!”懂什么?这边的公主与尚书,都是一脑门的疑问。“难兄难弟!同病相怜!”许初言感叹两句,忽而又道,“裴兄,这般经验,你便不如我了。如此想来就来,你当在这白马寺看桃花是件容易事吗?还好我之前多订了房间,就算作小弟的一点儿心意了。”无论如何,托许初言的福,裴子期不用小心翼翼,一路看顾,悦宁也不必顶着那顶闷气的帷帽了。他们跟着许初言进了白马寺,上了早被京中高官富贾们挤得满满当当的观景楼,入了包间,在景致最好的窗边落座。悦宁趴在窗户上再朝外看时,发现又与方才在桃林中漫步时感觉不同。包间里备了精致的素点香茶,那美景又被一窗所框,竟犹如在观赏一幅春桃之画。只是这一幅画要比寻常挂在墙上的画还要生动许多,毕竟这“画中”的桃花是会迎风而簌簌坠落的,路上游人也是会不断行走变换的。宫中当然也有桃林,春合苑那一片桃花据说还是上品,由宫中花匠日日夜夜精心打理。悦宁去逛过那一次,景致没怎么看,花儿却掐了一些,结果倒弄出有毒的桃花糕来。实在败兴,她也不想提了!而此时眼前的这一片桃花却是极其鲜活的,生机勃勃,美得迷人眼。桃花嘛……其实,大概哪里的桃花都差不了太多,而宫里头却绝对没有这宫外才有的人潮和赏花氛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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