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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是几十年前的事,即便有证据,是否会留在原处?但,离开前刘知荟的那一眼,却让张屏知道了,刘知荟的确不晓得自己的身世。绕过天王殿,柳桐倚忽而欣喜抬手指向前侧方:“张兄,快看!”张屏随之望去,亦不禁眯起了眼。石壁上,镌刻着经句和弯曲符文。引路寺僧道:“几十年前,敝寺与虚元观、明纶书院共开释、儒、道三教盛会,参与此盛会的一位度翰林手书《佛说阿弥陀佛经》中光明无量篇,虚元观清然道长写《中庸》第三十章,敝寺空远主持以梵文书一到九之数,分列三行,并题《道德经》中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示三教情谊。后依原笔迹为模,刻做此壁。”度翰林,度恭。张屏与柳桐倚互望一眼,走到石壁前。张屏抬手按了按壁上梵文“五”字处,凑近观察,未有异常。柳桐倚细细查看度恭所写的佛经句子。『舍利弗。于汝意云何。彼佛何故号阿弥陀。舍利弗。彼佛光明无量。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是故号为阿弥陀。』他在“十”字处轻叩,按压,擦拭,没什么不寻常。张屏皱眉。度恭和陈筹一样,同被那个邪派选中,对度恭施展美人计的女子盗了守城图纸,害死度恭,又将度恭尸体收葬,定已对度恭有了真情。她生下度恭的孩子,在孩子手上留下记号,必是知道自己会死。那么,如果她留下东西,会怎么隐藏?刘知荟被邪派抚养,手上的印记若被发现,教派的人会生疑,亦会推测。度恭常来的石林禅寺,和记号一样的梵文五,度恭亲手写的,与“石”同音的“十”,都一下能想到,太明显……那么……吾、石、子。梵文五、石壁、还有……张屏霍然转头,奔向了清然道长所写的《中庸》处。『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张屏借侍卫佩剑,以剑柄在“仲尼”二字处轻叩,眼睛亮了。嗯,两个字的大小,才好多藏点东西。邓绪、陶周风、卜一范三人吃完了饭,沉默地喝茶,门外急急脚步声起,邓绪放下茶盏,一名侍卫奔至门前。“禀大人,石林禅寺那里飞鸽传报,有收获!”邓绪噌地站起身:“好,下午再升堂。”『子曰天命,佛说轮回因果,道家云杳兮冥,其中有精。有此三证,天意云云,或可信之。我儿若能见此信,妾身灭后若有魂,则恨可了。但妾入地狱万万年,罪能消否?』陶周风叹息:“其实是个情感细腻的女子,良知未泯。”卜一范颔首:“还通文墨。”邓绪将信纸放回案上:“度大人才学渊博,没几把刷子,怎么能迷得了他?”刘知荟死死盯着案上的信。邓绪翻翻面前的木匣:“这女子真留下了十分关键的证物。”刘知荟喉结滚动。卜一范道:“邓大人,不过本台还是……有些听不明白了。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知荟与那辜家庄合伙谋逆?还有……前朝遗族?”邓绪向张屏示意:“你来说。”张屏躬身:“回卜大人话,辜家庄并未谋逆,乃是一直在被栽赃。辜家庄一举一动都在朝廷掌控之内。怎可能谋反?”卜一范微微颔首:“尔之意为,刘知荟及其同党,意图谋逆,嫁祸辜家庄。辜家庄内有前朝遗族,就是兰大人也认识的那个什么辜清章。而后辜清章因故被刘知荟杀之。兰大人手中有辜清章送给他的东西,事关重要,故而刘知荟又要害兰大人。而兰大人其实是与邓大人合计好了,以此物引了刘知荟露出行藏。可是如此?”刘知荟喉中咯咯做声。陶周风抚须:“卜大人这么一梳理,本部堂也茅塞顿开。唉,真是曲折……嫌犯好似有话要说。看他眼神,是不是想看其生母留下的书信?唉,母子天性,即便堕落为反贼凶犯,天伦仍存。给他看看吧。”邓绪道:“证据有了,倒是用不用此物引他开口都无所谓。不急。”卜一范道:“只是本台还不甚明白,那个辜清章既然是前朝遗族,为甚么又出来考科举,刘知荟怎么会杀他,怎又牵扯了兰大人?刘知荟同党苦心经营,看来是个庞大的乱党。”张屏道:“其实不算乱党,亦不能说是谋逆。”堂上顿时又是一静。兰珏无语地瞧着张屏。真是心窍这里通些那里都堵实了。乱党谋逆,乃极大极重之罪,岂能轻言是或不是。话说不好,脑袋就跟着没了。当是儿戏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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