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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道:“不曾挖开看过?”谢赋道:“不曾。”他有些疑惑,眼前这位张大人,怎么对姥姥庙如斯感兴趣?这位张大人,不像是信这些的人。他突然一惊。是了,为何他说他是张屏,我就信了?一未看过官牒,二,此人穿的是便服。若他不是张屏,却谎称是张屏,那么救下本县,再作出这些行径,意欲何为?谢赋心中警钟大响,暗暗扫视着张屏。张屏仍盯着地上的图,眉头紧皱,手指还在图上比划,惹得一只穿梭在草边捡饼渣的大头蚂蚁跟着摆动触须。“石壁上姥姥庙的来历,是慕叶生自己所写,还是……”谢赋未想到他突然跳问到这里,顿了一下,方才道:“是下官恳请封大人题的。张大人应该知道罢,慕叶生即是如今的芜州府丞封若棋封大人。”张屏跟着问道:“谢大人为何要请他?”谢赋不禁又盯住了张屏。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些?思量片刻,谢赋未答话,反先问:“下官逾越,想请问大人,姥姥庙之神迹,大人信么?”张屏并未对他这句询问露出任何异常神色,简洁道:“我不信鬼神。”谢赋道:“其实下官也不信。下官修建此山,只是觉得对本县大有益处。”张屏点点头。这座山的确处处都流露着能多捞点就多捞点的气息。谢赋继续道:“这些神道,多为乡民妇孺所喜,下官若是请当世诗词名家题碑文,怕是他们也不认得。区区一座姥姥庙,下官亦不能请府尹大人过来题文。”张屏再点点头。谢赋再接着道:“下官本来想请西山红叶生、白如依之类传奇名士来题碑文,拜神求姥姥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些人,看过他们所著的传奇或由之改编的戏文。旁人得知这么个人物都信了,好奇也会来看看。他们说不定还会在以后写的传奇里提一提此处,方才前去相请。但当时或是找不到其踪迹。或是笔润太高。那时,封大人尚未出仕……”且正因马廉之事声誉大损。谢赋盘算着,慕叶生不管好名多还是歹名多,总算是有点人知道,而且是当时能找的人中最便宜的一个,便前去邀约,岂料慕叶生接到谢赋的邀请,只觉得是雪中送炭,异常感动,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一个子儿的笔润都未要。更让谢赋欣喜。“下官真是捡漏了。封大人出仕后,还多有向朝中为丰乐美言,真乃一段善缘。”张屏又点点头。“谢大人可曾见过那些童男?”谢赋再蹙起双眉:“大人是说侍奉姥姥庙的那些?下官到丰乐之时,选童男供奉姥姥的规矩已革除。”张屏道:“卷宗中,有记录罢?”谢赋回忆了一下,摇首:“下官不曾看过,或许是有?”他再看向张屏,正要试探着问“大人为何提到这些”,张屏肃然道:“姚员外死了。”谢赋惊住。张屏站起身:“谢大人,该回县衙了。我还想恳请一事。”谢赋怔怔木木地站起身,张屏看了看他的脸。“姚员外是被人毒杀。请谢大人让人先把山顶守住,外人暂不得出入。”姚岐在县衙门廊处团团乱转,恨不得立刻冲出门外,快马加鞭,只奔京城,敲烂京兆府大门前的鼓。但管事家人都拉住了他,向他说,老员外生前就是因报案之事对谢大人愧疚不已,才去了京城,遭逢不幸。姚家的大宅田地家产都仍在丰乐,就当是为了老员外,这回也先把案子报到县衙。听说将要到任的新知县是刑部陶尚书的门生,不久前曾助大理寺破了一桩大案,说不定找出些蛛丝马迹,京兆府派人来丰乐的这段空档,亦不至于白费乃至错失什么。姚岐听从了,却不曾想,到了县衙,刑房的人却道,谢大人不见了,夫人急得要撞墙,县衙的人手全出去找了,衙役捕快都不在衙门里,没人去寿念山追那个跟随了他们一路的,可疑的人。叩叩,夜色已重,梆子声已响,等不了了!姚岐正要甩开劝阻的老书吏和家人夺门而出,忽然一串灯笼奔了进来。“快快,所有还在衙门里的,整好衣服,恭迎新任知县大人到任!”“快去后衙通知夫人,大人找着了,和新来的张大人一道呢。”“是张知县让大人陪着他去踏看城外了。”“快快,人都在哪里,快迎上!”……姚岐猛地甩开众人,向大门处扑去。明晃晃的灯笼,簇拥着两条人影正走到县衙门外。姚岐一头撞上前,在呵斥推搡中扑通跪下。“大人,学生有案报官!学生老父惨在京城被毒害,已由京兆府查办。学生回家报丧,一路有人跟踪,到家之后,宅子竟也遭了贼盗。此事绝对与亡父被害一事有关,请大人彻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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