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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一定要看看地宫。王砚不耐烦地回头:“这地方十天半个月也细看不完。其他乱七八糟的暂无需理会。缉拿案犯才是当务之急。”话虽如此,但出了甬道,王砚还是先去看了看侍卫禀报的另一个盗洞口。那洞口在另一甬道内的坍塌处,已被封住,抹了灰泥,侍卫查看时将灰泥刮开了些许,露出一块木板。王砚命衙役们将灰泥彻底砸开,撬下木板,木板下,却是实的。王砚用小刀刮了刮表面,只刮下些许碎屑。无昧踮起脚打量:“这是用浇注的法子堵上的吧。”王砚挑眉瞥了他一眼:“你竟懂这个?”无昧忙称罪:“小道无状失言,请大人责罚。小道出身的小县地处西北,风沙大,墙得结实,常有人家用石砂拌黏土浇注地基,凝成块后上面再加砖,更结实,或是直接垒个模子浇墙,故而小道识得。”王砚点点头:“看来这个打洞进来的是个好工匠,比挖上一个洞的人强。”再瞧向张屏,“你怎么看。”张屏躬身:“此洞挖出的时间在上一个洞之前。浇注手法粗糙,与本地土木之法殊异,堵洞者,非本地人士。佐证案情的证据,又多了一个。”侍卫又报:“禀大人,那边的坍塌处也有异常,看墙壁,似乎……”王砚一摆手:“这些容后再议,时辰不早,速速拿下案犯要紧。”众人从原路返回地面,踏阶而上,正迎着落入洞口的暮色余光,王砚眯了眯眼:“天竟还未黑。”随从禀告,刚接到飞鸽传来的紧急密函。兰珏心中一紧,王砚接过呈上的竹筒,打开封蜡,取出密函,匆匆扫视,片刻后,看向张屏:“京城的消息。你想查的那两处。”难怪这小子说晚上拿人。张屏的双眼亮了,躬身接过密函。苗掌书询问了珠摇楼的老婢,接到王砚飞鸽传令的刑部捕快查了楼中记录,珠摇楼中,几十年前有位头牌歌伎连珠本姓姚,后被一客商赎身,赎身文契上,客商签下的姓名是卜栋,但还按了个指印。刑部捕快去了上化观,一无所获。柳桐倚将从上化观处住持处访得的消息交给苗掌书借刑部的信鸽一同传回——慈寿观的住持虚真,确实曾是上化观的道人。疑被蒲定所杀的道人准真,是他的师兄。柳树下竖插棺上的钉子是法器,名曰封魂钉。上化观的住持称,这钉子不是上化观之物。上化观道人修道不修术,缘于本朝开国时,上化观的一位祖师偶知一个秘密,献于太祖皇帝,然太祖皇帝不为此所动,那位祖师亦顿悟自己竟执迷于尘世杂浊,遂彻底摒俗清修,道观因而也更名为上化观。从那之后,观中道人便唯清修参道,所以没有这样的法器。住持年少时,曾在挂单的云游道士处见过这类法器,他记得那云游道士未住多久,便被观中起单了……张屏在浓重暮色中折起信纸,向王砚施礼:“下官叩请大人钧令,即刻缉拿案犯。”王砚正色:“准。”第149章兰徽和启檀在林中飞奔。地面高低坑洼,稍不留神就绊个踉跄踢到脚趾。一团黑影从草丛中蹿出。兰徽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停下,黑影闪电般蹿进另一丛草里,启檀亦停步回身:“是野兔子,你没打过猎?”兰徽硬声道:“天色昏暗,未能看清。”启檀嗤了一声,弯腰捡起根树棍拨了拨草丛:“可惜,若本侠有弓箭在手,你我兄弟的晚膳便有着落了。嗯,眼下也没工夫做晚膳,快,那疯婆娘说不定就在附近!”兰徽狠狠地抹了一把清水鼻涕,跟着启檀继续开跑。脚上的鞋有点大,老有小土块小石子跳进鞋帮,跑出一段,兰徽不得不再停下,倒倒鞋子。启檀不耐烦地催他快快,也把脚从略小的红鞋里松出来一回儿。树丛中有人踩出的小路,暮色愈重,渐渐看不分明。山,又近了一点。兰徽呼哧呼哧喘着气,又有黑影噌地从草丛奔出。兔子?狐狸?狼?蛇?那黑影的太快,他来不及分辨,绕过一个乱石堆,启檀突然大叫一声。兰徽一抬眼,也不禁失声——前方的树下,是蔡婶!兰徽几乎是本能地跟着启檀调头奔向斜侧方。启檀的声音穿过他擂鼓一样的心跳和重重呼吸声:“上坡!往高处跑,她的驴不好上!”斜前方的乱石堆确实连着一个高坡,兰徽不顾一切地踩着石块向上攀爬。快了,就要上去了!他手脚并用,终于爬上土坡。启檀亦趴上了坡沿,却感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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