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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听得脑子嗡嗡,“皇后”二字钻进耳朵,他却莫名联想到徐嘉式在围场赤着上身,汗水淌过心口长出新肉的伤疤……真是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皇后绝不能是摄政王的人,他连如意坊都要了去,僭越无礼至此,可知并不真心尊敬陛下……蔻儿十六岁,八字和陛下很合……亲上加亲是最稳妥……”燕绥渐渐听明白了,举盏饮尽,头脑却清醒了许多,将酒樽敲在桌上:“朕还有国事要忙,就不久留郡主了。郡主可与两位崔姑娘在御花园游玩,落钥前离宫就是。”燕绥起身便走。燕纺急道:“陛下——”“郡主记得去储善阁挑选贺礼。慢走不送。”燕绥头也不回,只对身后的燕纺扬了扬手。燕绥走出醉鸥汀,双顺才跟上。方才在醉鸥汀离得不远不近,他多少听了两位对话的只言片语。“陛下不喜欢崔家姑娘吗?”双顺问。燕绥偏头看他一眼:“多嘴。”双顺缩了缩脖子,但他觉得作为忠仆还是应该再说两句:“陛下要是娶妻生子,就能亲政了啊,也就不用再受摄政王欺负……陛下和崔家是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内监说得头头是道,燕绥听着只觉得想笑。徐嘉式把持朝政只是因为皇帝还未成家么?娶个皇后,皇帝就不用做傀儡?天真。燕绥回了御书房,不让宫女内监在里面伺候。关起门来一个人,窝进圈椅里,燕绥捏着眉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除了燕绪和吴王,燕绥和燕家人并不亲近。在冷宫长大那些年,说有多么凄惨也不至于。再受冷落的皇子也终究是皇子,虽然不被皇帝所喜,缺少交际应酬,游离于皇室生活之外,但到底是衣食不愁的,病了也有太医尽心医治。那时候燕家人都抱着一辈子将他视为透明人的态度,没有来冷嘲热讽踩上一脚,但也没有人嘘寒问暖雪中送炭。燕绥的生辰是从来没过过的。孩儿降生之日也是母亲遇难之时,阖宫上下都不敢提起,生怕犯了高宗的忌讳。如今燕绥做了皇帝,大家倒记起他生辰八字了。难为他们寻摸出崔家还有个十六岁的小姐。细细想来,堂姐让燕植去做压床童子的目的也并不单纯——金童玉女是一对。永嘉郡主的幼女和永安王是同辈,又是亲戚。如今一起压床,图的可是以后成双成对亲上加亲。不止这一代的皇后,连下一代的皇后崔家也想预订了。燕绥按着酸涩的眼眶沉思,绝不能让崔家女做皇后。且不说徐嘉式有意让燕植继承皇位,不会让皇帝脱离掌控有自己的嫡子。就算他没意见,燕绥也不想。崔家和皇室有姻亲,马上又要和薛家联姻。崔家为武,薛家为文,而薛槐,并非看上去那样忠正。燕绥闭着眼睛想吏部考试要怎样改革才能避免舞弊,忽的听见敲门声,下一瞬御书房门便被打开了。徐嘉式带着裴良方走进来:“臣听说方才永嘉郡主把夫妹带到陛下面前。崔家小姐好看么?”碍着外人在场,燕绥不想同他耍嘴,没接话只对裴良方颔首:“神医跋涉入京辛苦了。”裴良方是个瘦高的青年,一身麻布素衣,二十出头的模样,眼睛微眯目光浮游,没怎么弯腰地应了声“陛下”徐嘉式却不依不饶,擒住燕绥伸给大夫的手腕:“陛下还没回答臣的问题,崔家小姐好看么?”燕绥挣扎不开,狠瞪他两眼,意思很直白——当着外人,还要不要脸?徐嘉式面不改色:“回答。”裴良方从袖口摸出一片叆叇卡在眼眶,双手环抱一言不发看戏。燕绥心中一颓,是啊,还怕什么丢脸。既然裴家人是来帮忙解毒的,怎会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燕绥便也破罐子破摔道:“好看又端庄。就连净芸也和崔家小姐玩得来,他们家姑娘哪有不好的。”徐嘉式冷笑一声:“陛下空床寂寞,想册崔家女为皇后,永安王却还没到娶王妃的年纪。”“早做打算也好,总好过摄政王一把年纪还孑然一身。”燕绥不客气回怼。“陛下又嫌臣老?”“总归是不年轻了。”……两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裴良方打着哈欠插嘴:“看你们这样,哪用解毒?怕是一月一次还嫌不够。别耽误我时间了,我还有许多疑难杂症要处理……”说着他转身要走,燕绥红着脸把人拉回来。“要不是看在你也算谢家后人的份上……我也没听说过这么稀奇的毒药,才不来听你们打情骂俏。”裴良方对皇权并无畏惧,慢吞吞按上燕绥脉搏,“嗯,阴虚阳亢脉象沉迟……即便是年轻也要节制,纵欲过度总是不好……哦对,昨日是十五,难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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