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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式说罢离去,老周王不死心冲着他背影喊:“你真的铁了心和小皇帝厮守,宁可自己绝后,养着燕家的小崽子,也不要阿菟做你的继承人?!”“我本来就空无一物,唯有陛下的偏爱。”徐嘉式头也没回道,“若说有什么要留给阿菟继承的,只有父亲那些鱼饵渔具。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各有好坏长短,然而至高之处不胜寒凉,让阿菟长大做个富贵闲人就好。”老周王怔怔地望着徐嘉式背影。曾经潇洒肆意的儿郎转眼就成了深沉威严的摄政王。确实是做父亲的把他逼到这份上。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假死,大乱之时他还只是世子,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但这个问题,老周王无论如何问不出口。徐嘉式渐渐走远,背对着父亲扬了扬手:“六月初一,父亲去过阿姐那还是赏脸来一趟王府吧!”——徐嘉式出了太庙又去了仁宗皇后季氏娘家,然后才回到王府。听下人禀报说靖国和岱钦的使者都试图登门拜见,但按照吩咐,王府一律闭门不纳。“知道了。给陛下的奏折都送去了吗?”徐嘉式换了外衣穿上居家常服走向书房,问府里的总管太监四瑞。四瑞答道:“送去了,陛下还发了批复下来。”徐嘉式听说有批复便关了书房门,独自拆封查看。话本被留下了,那封抗议皇帝说他老的奏折被退回来,到处是朱笔的勾勾画画————字太潦草了,改,照着朕的字临摹一百遍;——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当天朕可没说你上了年纪,怕是你上了年纪记错了时间。……小皇帝自卑时是小可怜,桀骜不驯时像个小炮仗,呛起人来是小辣椒。可徐嘉式哪还对他发得起火来,只能是哄着让着受着,小祖宗说什么都应「是」。圣谕之外,奏折空白的边缝还画了几张简笔小人画:山林里,小猫举着弹弓瞄准,大狗举手投降,说再也不敢欺负猫猫了;池塘边,小猫叉着腰质问大狗,没有坠子就钓不上鱼吗?宫墙下,小猫卧趴大狗膝头,伸手,指尖落了一只萤火虫……还有,最初的最初,小猫骑着狂奔的马儿,昂扬的大狗立在身后。燕绥想说的话都在画里——他知道:在可知与不可知的危险或喜悦来临时,徐嘉式都在。徐嘉式摩挲着纸上那生动的小猫,见过他可怜无助的样子,也见过奓毛发怒的样子,还有吃醋撒娇的样子……未来还有许多时间许多机会去发现更多可爱的模样。徐嘉式合上奏折,脸上的笑意久久不退。作者有话说:别笑了,你老婆罚你写的一百遍字还没开始!第26章 前夕五月三十这天, 皇宫与摄政王府还忙个不停,为次日摄政王三十岁生辰宴会做最后的准备。这场宴会筹备许久,远比前几天招待两国使团的国宴隆重。陈国官员, 无论是京官还是外放的, 大多送了贺礼到摄政王府邸。就连远在吴州的吴王也送了一柄玉如意, 在江州为官的卫央送的是一车挂粒饱满的麦穗。徐嘉式按照送礼的贵重程度从高到低列了个表,重点留意送贵重礼物的官员——出手如此阔绰, 他们的俸禄经得起送几次?清查贪腐之网正在收拢,他们自己撞上来,徐嘉式不动声色一一记下。礼物本身么,转手送进国库了。靖国和岱钦也送了厚重的贺礼, 但徐嘉式都没有收, 让他们直接献给陛下。两国使者抵京数日,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到, 如今连礼也不收,使团内部不免犯嘀咕。靖国这边, 副使对李桢道:“大人,莫不是徐王爷知道了我等来陈是为两国联姻之事探底,故意给我们吃闭门羹立下马威?”当今靖国皇帝与陈国皇帝在辈分上算是表兄弟, 两国因为亲缘之故多年和睦相处, 但联姻毕竟是三代之上的事情了,靖国皇帝多年前就有意加深两国姻亲,但高宗与仁宗都早有意中人。如今燕绥已过弱冠之年, 又空置后宫。靖国皇帝有意嫁女, 但又怕燕绥不愿意在辈分上吃亏, 于是派人前来试探, 也好心里有数免得贸然提及损伤两国情谊。李桢摇头:“且不说我方将此事未放在明面上, 他无从知晓。即便知道了,若真是存心阻挠联姻,便该摆出强硬态度。闭门不见算什么下马威?徐敛诸事不理闭门谢客,如此行为倒像是在……”“在什么?”“在给陈国陛下放权。”“怎么可能!”副使大感诧异,“这陈国摄政王可是徐家人,和燕家有着夺位篡权之仇,从前徐家赋闲也就罢了,如今摄政王大权在握,怎会轻易放权给皇帝?若不是为了压制徐家稳坐江山,陈国太宗也不会娶我国公主为后。如今亲上加亲,陛下料想徐家定会阻挠,才将此重任交给大人来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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