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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他还是否记得,亦或者,还能记得多久。“在做什么?”一抹清晖浅音唤回了出岫的神思。半敞的屋门再次被人从外头推开,正是云辞与竹影。出岫连忙搁下毫笔,莞尔起身:“侯爷。”说不喜悦是假的,如此佳节,他能撇下阖府上下,屈尊来到丫鬟所住的院落里,哪怕只是来看她一眼,已能令她动容半晌。竟然爱得如此卑微。此刻只见竹影已推着云辞进入屋内,见主子抬手示意自己退下,便又退了出去,还将屋门从外牢牢关上。“如此佳节,人月两团圆,您怎会过来了?”出岫抿唇问道。“如此佳节,人月两团圆,我才应该过来。”言罢,云辞已跳过这话题,看向桌案问道:“在写什么?”“没事,练字而已。”出岫淡淡作答。话音甫落,只见云辞已自行推着轮椅近前,执起书案上搁着的纸张,垂目望向满纸的“月”字。只这一个字,已令一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只不过,如今一切皆已不同。云辞心底又如何不明白,顿生柔肠百结:“出岫……”“怎么?”出岫强自笑问:“写得不好?”“岂会?”云辞目不转睛地瞧着纸上的字,想了想,又道:“今日你我小酌一杯?嗯?”“您不是不喝酒吗?”“偶尔小酌,无妨。”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此时此刻,窗外隐隐可闻的丝竹都是物外之事,绝不会扰了两人的独处之情。琉璃夜光杯的相击之声清脆悦耳,两人交杯换盏,一饮而尽。许是酒能壮胆,更能令人坦白,云辞一杯饮下,只觉脑中一热,试图说些什么:“出岫,我与夏家小姐……”“侯爷。”出岫轻声阻道:“今夜不提此事行吗?”云辞握着酒杯沉默一瞬:“好。”再看出岫,依旧面色如常。“你心里可在怨我?”他还是忍不住。出岫只垂眸叹笑:“我没有资格怨。如此不洁之躯,得您垂爱,已是天大的福分。”“出岫!”云辞嗔道。“侯爷莫怪,是我失言了,自罚一杯。”言罢她已自斟自饮一杯,又道:“您身为离信侯,娶妻纳妾、绵延香火,皆是无可厚非。我……从未怨过,只有感恩。”“出岫……”同样两个字,反复在云辞齿间呢喃,每唤一次,意义皆不相同。方才是嗔怪,如今是无奈。“说不让您提这事,我反倒又提了。”出岫自嘲而笑:“不如说说您与小侯爷的相识经过?我一直很奇怪,您与他的性子天差地别,怎能要好至此?”提起沈予,云辞自然而然想到胎里带出的情毒。正思索着如何开口答话,却见出岫脸色忽然一变,掩口干呕起来。“出岫!”云辞伸手想要去探,而出岫已反手拍了拍自己胸口,顺下一口气,道:“无妨,想是方才喝酒喝得急了。”这一次,轮到云辞变了脸色,连忙探手去捏她的脉搏,片刻,心中已是五味陈杂。曾经多么想要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刻。然而……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已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云辞沉着声音道。“身孕!”出岫先是一惊,而后再是一喜。那夜云辞的话历历在耳,他曾说过,想要她为他生个孩子。可这喜悦之情才刚升起,已被一句话尽数熄灭:“出岫,这孩子留不得。”☆、第53章:盛世红妆独暗殇“这孩子留不得……”宛如一句不可违逆的诅咒,刹那间将人打入轮回之中。“侯爷。”出岫就着烛火,竭力想要看清云辞的表情。但她失败了,泪盈于睫时,水泽会模糊视线。朦胧中,那个白衣身影只是垂目沉声,手中紧紧握着琉璃酒杯:“这孩子不能要。眼下……不是时候。”不是时候……是呵!新夫人尚未进门,这档口的确不该有个孩子。尤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出岫瞬间了然,别过头去:“我明白。”三个字,一根刺,戳得两人皆疼痛不堪。云辞默然半晌,不愿抬头去看出岫,只怕瞧见她的潸然泪水,会率先缴械投降。原本就是强迫着说服自己,若是此刻软下心肠,则那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将会再次品尝生不如死的情毒之苦。胎里带出来的毒,即便后天如何努力都无法尽除。幸者,身体孱弱药不离身;不幸者,早早夭折。自己是云氏嫡出世子,经受胎毒之苦尚能用好医好药予以抚治;可,出岫腹中骨肉不是嫡出,甚至不能算是庶出,即便生下来,自己顾得了一时,又如何能顾得了一世?若当真有个万一……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只怕更加艰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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