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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似是遗憾,又似无力,继而叹道:“出岫太懦弱了,我看得出来,她没有多少心气去为辞儿报仇,只怕是存了生死相随之意。”“什么?”沈予大惊着重复:“生死相随?”“不错。”太夫人直视比她高出许多的沈予,气势更为迫人:“我见当日她那番模样,已知她心有死意。你可要快些决定,若再犹豫下去,兴许她已吊死在哪颗树上,去黄泉路上陪伴辞儿了。”此话一出,沈予心中骤然一紧,再问:“当真不是您命人掳走她的?”太夫人只阵阵冷笑:“我若真想置她于死地,还用等到今日?这些日子我不动她,是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可如今看来……她很教人失望!”沈予闻言,犹自在心底挣扎:“我不信,她若想寻短见,也大可不必等到今日,她……”沈予忽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如若晗初当真似谢太夫人所言,存了死志,他又要如何去面对云辞?还有自己的心?可若要签下那一纸婚书,按照律例,晗初便当真是云府的人了!难道真要让她在此守寡?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做饵?不!无论是出于对云辞遗愿的尊重,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都不会同意!沈予正想着,却听太夫人又道:“今日是辞儿头七,也是他阴魂最盛之日。出岫选在今日寻死,想必是存了在阴曹地府与之相见之意。若我猜得不错,她拿到婚书那日,已决定寻死了。”沈予闻言,心头更添愤慨。原来太夫人早便知道晗初要寻死,却不出言阻拦,一则是想等她自己想清楚,二则便是为了等到今天,逼迫自己去签那纸婚书!沈予终于发现,他到底是低估了谢太夫人的手段!云辞的这位母亲,云氏的当家主母,心肠如何暂且不论,只这一份算计与心思,他这个只知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已是拍马也远远及不上!“太夫人不愧执掌云氏十数年,心思之深令人自叹不如。”沈予似讽刺,又似叹服,到底还是难以遏制地焦虑起来。他发现自己从来不懂晗初,无论是从前在追虹苑,还是如今云辞死后,她的心思,他都要从别人口中听来!甚至,他还欣慰于她愿意随自己离开,却不曾想,那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晗初早就存了殉情之志!这残忍的真相被撕破之际,沈予焦急、担忧,但更觉苦涩、心痛。太夫人生平阅人无数,见沈予此刻沉着脸色暗自斟酌,终于又下了一剂狠药:“我并不是要出岫一辈子在云府守寡,我只想找出真凶为他父子二人报仇。但这个饵,唯有出岫能做。事成之后,你若想带她走,这媒证之人是你,辞儿已死,只要她愿意,便没有纠纷。婚书是否有效,也全凭你说得算。”“可若是别人来做这媒证,即便到时出岫愿意随你走,只怕媒证若不毁改,婚书便依旧生效,她依旧是辞儿的人!”不可否认,沈予闻言动摇了,可他还是半信半疑。他不得不怀疑太夫人话语中的真实性,毕竟,自己在这位执掌云氏十余年的当家主母面前,心智实在犹如稚童:“您当真会放她走?”太夫人有些不耐地点头:“我之所以非要你做这个媒证,难道你还不明白?一则是我尊重辞儿的遗愿;二则也是方便你和出岫离开。若非如此,这媒证还轮得到你来做?我拿了婚书去找慕王,难道他还能推辞不成?”沈予慎重地斟酌起来。自古大户人家结亲,媒证之人皆是找一颇有威望的人来担任,如此才算按律生效。太夫人若要捏住这纸婚书不放,大可去请房州的主人——慕王做这媒证……届时即便晗初愿意离开云府,只要慕王认定这婚书有效,按律晗初便走不得,一辈子也无法脱离“云辞遗孀”的头衔,自己的父侯又岂会点头让她过门?更何况自己区区文昌侯之子,又能拿什么与云氏、与慕王对抗?毕竟,慕王是南熙帝王的亲生儿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帝王的螟蛉义子。诚如太夫人所言,若是自己来做这媒证……届时婚书是否有效,便在自己掌握之中,想让晗初改嫁,也不是不可……想到此处,沈予终于下定决心,对太夫人应允道:“好,我来做这媒证之人,但前提是您要确保晗初的安全。”太夫人笑笑:“有你师傅和鸾卿在,难道还能再有人对她下毒下蛊不成?我谢描丹也没这么傻,一而再再而三教人将云氏根基玩弄于鼓掌之中!”事到如今,沈予已不得不去相信谢太夫人,亟亟道:“如此,便请您尽快下令,寻找晗初的下落。”“这是自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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