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谦也听到四师妹的说笑声了,霎时红了脸,运了运功平复了情热,先一步把门打开。“咦,大师兄也在啊。”“岳谦哥——师兄,你的嘴巴上沾了什么?红红的。”蒋素昔话音刚落,在里头洗脸的苟梁立刻破声笑了。岳谦抬手一抹,手背上果然出现一抹红痕——那是苟梁的唇脂。他嘴角一僵,没来得及恼羞成怒便先涌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情绪来,只好板着脸说:“四师妹,蒋师妹,你们寻叶归所为何事?”林秀娘也是过来人了,见状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戏谑地看了岳谦一眼,她拦着好奇心重的蒋素昔,说道:“蒋师妹说要四处逛逛,我想着叶妹妹也没好好看过我南山派的风景,便来邀她。师兄若是无事,不如一起?”苟梁便擦着脸边走出来边说:“如此也好。”说着,他含笑用湿布给岳谦擦拭染了胭脂的嘴唇。岳谦的笑容蔓延到了眼里,分明刚才被他戏弄了一番,可现在却只剩下满心的温情。蒋素昔看在眼里,末了和苟梁说:“岳师兄待叶姐姐真好,往后你们一定会美满幸福,真叫人羡慕。”苟梁:“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抢走了他呢。”“叶姐姐你可别误会我。”蒋素昔忙说:“原本爷爷是有意将我许给岳师兄,但那不过我们一厢情愿而已。我原本想着,岳师兄武功高强,前途不可限量,又与魔教有血海深仇,日后定不会放过魔教,嫁给他也算为我父亲报了仇。如今一想,我资质欠缺,嫁给一个真心疼我的人爷爷也才能真的放心。而即便我与岳师兄无缘,他也定会血刃魔教!”苟梁:扎心了,妹纸 _(:зゝ∠)_。他们身后不远处,林秀娘正低声和岳谦说:“小师妹这两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师父也不见,大师兄可要去看看?”岳谦不以为意地说:“自小就是这个脾气,总要叫她知道不是每次关房间里都有人先求着她出来。如若不然,管住三师弟,饿她两顿,自然就知道好歹。”林秀娘:“……”这时苟梁回头看了一眼,岳谦敏锐地感觉到他眼中的幽怨,大步上前去。“怎么了?”他低声关切。苟梁把血淋淋的-100打进记忆冷宫,抱怨说:“这么走马观花好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岳谦笑起来,对林秀娘说:“师妹你带蒋师妹再四处逛逛,我先走一步。”说罢,带着苟梁飞身而起。红白二色在天边留下一道剪影,转瞬便不见了踪迹。风迎面吹来,苟梁眯着眼睛俯瞰整座南山府,脚下是琼楼玉宇,巍峨建筑,眼前是青山白雾,绿树繁花,美不胜收。岳谦带着他停在南山剑派最高处——九重剑塔的塔尖,将他拥在怀中,低声说:“我真怕年复一年,你会看厌了眼前风景。”苟梁回头看他,知他说的无意眼中却满含认真,轻笑道:“那你便想办法,让我不厌不倦,可好?”岳谦怔了一下,随即亲了亲他的鼻尖。是他过于患得患失了,焉知世事难料,却亦事在人为。哪怕将来有变,他自信能够牢牢地将怀中的珍宝锁在身边,厮守白头。第70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8)叶阁主和唐楼主果然赖在南山不走了,苟梁身边也果然多了几处监视的人。又两日,相隔最远的北原剑派掌门人也携妻女女婿还有门中的新锐而来,这届武林大会顿时更受瞩目。开幕当日,苟梁在热烈的鼓声中,听到了几声欢快的买定离手的叫喊声。看过去,果然有人在会场外开了赌局。岳谦为他解释道:“那是百晓楼开的盘口,赔率不低,想玩吗?”苟梁兴致缺缺,“你又不上场,其他人是输是赢与我何干?”岳谦笑了起来。这次武比名单上没有他,着实让许多人吃惊,毕竟以岳谦的年纪再参加两场武林大会都没问题。只是如今他的武功早已非这些三十郎当的少侠们可比——司徒掌门与徒儿一战用尽全力都未必能赢,何况是他们?炫徒狂魔司徒长天现如今反而藏拙起来——毕竟,小露锋芒是好事,若锋芒太过,可就是威胁了。朱凤一为此还颇感遗憾,“原本还想讨教岳师弟高招,没想到却不能如愿了。”对于年过二十五的他而言,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武林大比。已经没有机会参加的贺聪反而看得开,说:“要讨教岳师弟还不容易,难道师弟还会拒绝我们?不如,就等这次武比结束,我们三个约战一场!不必荒野大漠那么隆重,便就南山的巨石峰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