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因为这几个隐居世外的江湖高手,就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百晓楼幕后真正的主人!当年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无漠城,就是因为内部消息掌握太多,知道这一战一定十分有看头,才相约去看热闹。而那玄渡和尚开口闭口称呼苟梁为叶归而非鲍九,也是早便知道了原主的身世。至于苟梁为什么会知道这等秘辛,则是因为前不久,他和岳谦也被邀请成为百晓楼的楼主之一。岳谦对苟梁的“好胜心”十分无奈,见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摸摸他的头说:“过几日便是小师妹的婚礼,我们须得去观礼。之后,你想去哪里,要找什么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去做。我都陪着你,不要心急,好不好?”苟梁笑眯眯地应了。十年过去,当初的小丫头片子,如今也长成了成熟女人。司徒霜的年纪在待嫁女中已经算很大了,但从她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的择婿观——必须得是比她大师兄还好的男人来看,被留成大姑娘那也不是多令人费解的事。相反的,苟梁听说她有了成婚对象十分诧异,从百晓生手里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的资料看过一遍之后,不得不感慨爱情的玄妙。她的丈夫不是名动一方的侠客,甚至不会一点武功,双腿还不良于行,同时还是个狡猾精明的商人。当然,再怎么长了一副狐狸一样的七窍玲珑心,在面对妻子武力强悍的娘家兄弟时,富可敌国的林东家也只有认怂的份。为了治愈妹夫的双腿,两人婚后,苟梁和岳谦便在此地小住了一段时间。当时苟梁同司徒霜说,男人的腿是管不住的还不如断的好,后者一挥手,说:“他要是敢,我再把他的腿打断就是了,连同第三条!”妹夫当时的表情可真是一言难尽。这日,已经继任梵音阁阁主的朱凤一特意赶来求教。他这些年也长进不小,受当年苟梁以口哨御音攻的启发,他近年一直在专供以歌为媒介的音攻之道,好不容易才听说苟梁的消息,是以匆匆赶来请他赐教。朱凤一的歌声十分动听,但美好的东西往往潜藏危险,他这首歌便是催眠之音。一曲唱罢,他期待地看向苟梁。苟梁什么也没说,张口就将他刚才唱的歌重复了一遍:“郎情妾意浓,三生相许谁惧时光匆匆?年少芳华永,不贪春色惟愿灵犀一点通。白头岁有穷,奈何桥头君待我,来世难寻此情与谁共……”一片静谧中,方才如痴如醉的司徒霜突然捂住肚子,艰难地说:“相公,我好像……动了胎气。”苟梁:“……”岳谦:“……”唯独朱凤一一脸肃穆地道:“我输了,多谢叶师兄赐教!”他转身而去,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催眠之音陷入了绝望——旁人只需学了苟梁的唱法,他的催眠音攻不攻自破,还有什么可练!苟梁看着他凄凉的背影,笑盈盈地转头看岳谦,“为夫唱的如何?”岳谦真诚无比地点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苟梁的笑容立刻放大了无数倍,“那我往后常唱给你听,可好?”岳谦指尖一颤,用好感度+100的笑容说:“……好。”司徒霜:……大师兄,你保重!继朱凤一之后,其他人也放开了手脚,来请教苟梁和岳谦的人越来越多。某日苟梁偶然听人说道:“岳师兄和叶教主的武功当今武林恐怕已经难逢对手,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可能分出高下。”被灯下黑的苟梁霍地看向岳谦,醍醐灌顶:他终于知道,原主最后的魂力该从何处下手了。于是,三十年后。苟梁以一招扣住岳谦占得先机后,轻笑着问他:“认不认输,嗯?”不愿苟梁花时间去找别人求个胜负而每次对决都全力以赴的岳谦,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苟梁棋高一着。他点头的同时,原主的负魂力终于被净化一空,苟梁大喜:“哈哈,去把三十年前葬下的那坛酒取来,今夜我们一醉方休!”岳谦欣然应允。三十年陈酿的劲道非同小可,两人喝得酣醉,苟梁靠在他胸膛上,含糊不清地唱着:“醉木瓜,木木瓜,木瓜瓜,我心爱的大木瓜,摩擦摩擦再摩擦……”岳谦从没有醉得这么厉害过。听他颠来倒去地唱,忽然亲了他一口,有些脆弱地说:“小坑儿,一辈子不够……我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一百年不够,一千年都不够……”“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比一千年,一万年都长。”苟梁傻笑着说,“因为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变成了谁,我都会找到你,让你重新属于我,全都不分给别人,一根头发也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