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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陌听不清,站在前面仰头看他:“你在说什么?”秦洵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没带相机,可惜了。”南陌无言,顺着秦洵的目光回头望去,靠山庙宇升起香火。南陌沉默着,很快就被秦洵轻轻拍了一下。“话说回来,南陌,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喜欢南陌闻言一顿:“嗯?”“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去书店里看书,我生病了你也会过来。而且你还来无边镇找我,给我送了那么好的礼物。”秦洵掰着手指,一点点数起来与南陌在一起的事情,“还有这次,带我散心。”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记得那么清楚,看着被自己压下去的手指,不知情绪:“几个月前还是陌生人,如今却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还挺喜欢你的。”秦洵抬头看他,“你呢?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吗?过往的所有全聚集在了此刻,那些过去的、消失的、不见了的回忆,如同洋洋洒洒飘落的白雪聚在一起,斑驳重迭,凝成了眼前的人。南陌不免想起了第一眼见到秦洵的模样。那时还在战乱,南陌在世间游历,遇到秦洵拿着一根粗长木棍追着人打。仔细看才发现,秦洵身后还有一个哭花脸的小女孩,想来应该是他的妹妹。南陌觉得有趣,打着凑热闹的心思观望了这一场单方面的碾压架后打了个哈欠。不巧,刚好被打赢了的秦洵看见了。秦洵刚丢掉手里的木棍,护着小女孩要回屋,转头就看见一个男子在树下懒洋洋地打哈欠,顿时警惕地眯起眼,脚往木棍的方向挪了两步,蓄势待发。这人要是敢上,他就敢打。于是南陌就这么和秦洵对上了眼。南陌心里笑了,心说这小兔崽子瞧着好看,脾气倒不小。于是他抬手打了个招呼,没再看秦洵的神色,转身顺着路走了。后来再看见秦洵,他已经成了难民,孤单一人,手里正拿着一块硬了饼使劲啃。听见动静,如同小兽,连退几步,抬脸,眼神狠厉,蓄势待发,下一秒就可以打作一团。但他很快就松懈下来了,因为他看见了南陌。南陌的长相太出众了,秦洵看了几眼便认出他是当时在树下的人,所以即便是松懈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南陌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样干什么?我又不是那些敌军,难不成还要趁火打劫?”秦洵冷哼一声,就隔着一段距离,双手攥着饼,警惕地看着他。“喂喂,你别这样……小心!”箭矢擦着耳边射进树干,秦洵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已经被南陌拦腰抱起躲到了树上,手里没东西了,饼早就掉到了地上。两人方才待的地方已然立了几个人,看穿着像是敌国士兵。秦洵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也不自主地开始打颤。南陌不动声色箍紧秦洵的腰,低声道:“准备好。”秦洵下意识缩紧身体,闭上双眼,只听耳边风声飒飒,再睁眼时,眼前高山流水,没有战争的痕迹。秦洵愣住,抬头看向南陌,却就是这么一眼,让南陌的心跳如京城中被敲响的大钟,一下,一下,震耳欲聋。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相识,相知,相恋,相爱,最后,秦洵突发心疾,离去。看着手里冷掉的尸体,南陌只是安静地埋葬了他,继续行走在尘世之中。南陌后来再回忆起当时的感受,有些想不起来,但也说不出来。直到……又看见了秦洵。脸没变,名字没变。恍然间,熟悉的躁动再次侵袭全身。南陌再一次接近从未与之相识的秦洵,再次经历了上一次的所有。然后,又是离去,又是再见,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南陌悲哀地看着如今眼前与自己在一起的秦洵,突然觉得荒唐,觉得迷茫。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次秦洵离开后,他没再找过他,而是回到了家。他的家在四界之外的虚无,母亲是梳理人间关系的神明,父亲是观测星空,预言未来的神明。见到儿子回来,母亲没说什么,只是递了酒杯。南陌喝了两杯桃花酿,茫然开了口,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话题中心永远是秦洵。最后他问母亲:“母亲,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该怎么做?”“你每每都能认出他,并且与他相识相恋,说明你与他的缘分到了极致。相信我,总会苦尽甘来。”母亲浅笑着,品酌杯中酒,“这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可孩儿是神仙,神仙能和凡人在一起吗?”南陌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想起秦洵的手了。母亲笑着反问:“你觉得呢?”南陌看着母亲,难得陷入沉思。不能,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母亲却又在这时握住他的手,话语温柔,又像是警告:“你不要想别的。你娘我也算半个月老,你与他的红线,是断不了的。”母亲的神力凝聚在南陌手中,南陌看见自己的无名指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顺着红线看去,南陌睁大了眼。红线的另一头,是他爱着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母亲低眉一笑,收回手,站起身,拍拍南陌的肩膀,“去吧,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父亲和弟弟去巷子里找你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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