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秦肇不耐烦地问。叙旧不成,萧廷戎看了秦肇几眼,说:“沈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猜到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秦肇不客气地嘲讽:“您老还真是顽固啊,这么多年了,还紧扒着沈家不放呢。”当初这老家伙就是从沈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成功洗白,如今沈家不行了,怕是早就想一口吞下了,可惜郁邵岑快了一步,这老东西现在指不定多恨郁家呢。萧廷戎意外地没有动怒,继续说:“殊昀上位还差一把火,你帮我找出郁家的秘密,一举扳倒郁家,沈家和郁家我都要。”区区一个沈家算什么,这老东西的胃口和脸皮简直没有下限。秦肇被这番不要脸的话逗笑了:“您当我是什么人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着,笑容越来越淡:“况且,您是不是忘了,我早就和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您凭什么命令我去做这些事?”萧廷戎毫不意外秦肇会说出这些话,但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我当初把你带回家,养了你那么久,如今你也该知恩图报。”秦肇都要佩服这老东西的厚脸皮了,没想到还有更恶心人的等着他。萧廷戎:“事情办好之前,你就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成功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就当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反正林硕被放回去了,有他在,秦肇想做什么,吩咐下去就成。秦肇不给面子地冷笑:“您脸可真大。”萧廷戎置若罔闻,看着秦肇,脸上有些威胁的笑意:“听说你在家里养了个小东西,要是舍不得,我把人弄过来陪你也是可以的。”听他打起纪观澜的主意,秦肇眼底冷光乍现:“老爷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时代变了,如今可不是以前你一言堂的时候,可不兴道上那套了。”“你拘着我不放,这叫非|法|拘|禁,只要报|警,分分钟要进局|子的。”“您能拉的下这个脸?”“别到时候搞得晚节不保才好,您说是吧?”秦肇说着,看着萧廷戎的脸色逐渐铁青,他的脸上一派轻松,笑意越来越深。这边两人僵持着,那边林硕火速赶回家。纪观澜在家里等着秦肇回家,约好了晚上和封家兄弟两一起吃晚饭。他正和封星然通着电话,商量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叫上贺琼一起。正说着,林硕突然冲了进来,急声道:“大哥出事了!”林硕气还没喘匀,一口气将方才秦肇被萧家的人带走的事情说完。纪观澜注意到,黎叔和王小利他们听见“萧家”时脸色变得很不好。但眼下没有时间去关注秦肇和萧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纪观澜迅速逼自己冷静,想着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捡起一旁还没有挂断的电话,对封星然道:“阿然,借点人给我。”萧廷戎强硬地带走秦肇。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萧殊昀弄过来,带去做交换。秦肇教他的,粗暴直接。纪观澜正准备和几人说他的计划,带人去堵萧殊昀。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出乎意料地,正主竟然自己上门来了——在几人不善的目光中,萧殊昀表明来意:“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们的。”风波起晨起天色就不太好,这会儿阴云过来,冷风一起,雨就飘下来了。萧家的客厅里温暖如春,气氛却如同外面的严冬,下人们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萧廷戎还在试图说服秦肇。“沈家破产,沈琮染上毒|瘾不知所踪,郁家动作能那么快,明眼人都知道里头有猫腻。”“如今郁家走这么一步,大家也都算是心知肚明,虽然手段脏了一些,但郁邵岑确实有些本事。”也好意思说别人手段脏,秦肇面上不屑:“怎么,难不成你有那个渠道,也想沾点不该沾的东西?”“话不用说得这么难听。”萧廷戎说,“违|法|犯|罪的事情老头子我还是知道碰不得的。”这点秦肇当然清楚,这老东西当初可是费尽心思洗白萧家,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犯错。“前些年,郁家的制药产业被曝出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虽然没有大范围传播,消息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还是有不少知情人。”萧廷戎示意管家拿来一份文件递给秦肇。秦肇想了会儿,伸手接了过去翻看起来。“听说你们家那小孩之前差点被人绑架,你最近也在查郁家,这其中的关窍不用我多说。”萧廷戎:“既然都是要对付郁家,为什么我们不联手?你能查出郁家的秘密,我能得到好处,一举两得有何不好。”秦肇看完文件,随手丢在面前的茶几上,坐没个坐样,无所谓道:“那又怎样,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合作呢?”秦肇油盐不进,萧廷戎逐渐没了耐心,脸色沉了下去。这时,管家突然弯腰对他道:“老爷,少爷回来了。”闻言,萧廷戎立马皱眉,睨了一眼对面的秦肇,不悦道:“他这时候回来做什么?”窗外细雨霏霏,似烟似雾,透过窗玻璃有些朦胧的美感。院子里,纪观澜打头,萧殊昀和林硕跟在他身侧,杨山和王小利殿后,几人一起走了进来。秦肇坐在大厅里,看着纪观澜带着人气势汹汹又淡定地穿过院子,气质泠然地自雨幕中大步朝他而来。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出来——这小东西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