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1 / 1)

('保镖让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翻看了一下纪观澜的眼皮,几番确认后,拿出针管给纪观澜注射药剂。郁邵岑瞥了一眼推车里堆满的瓶瓶罐罐,将场地留给白大褂,让保镖推他出去。离开前,他眼底的冷意还是没有消散,最后看了一眼实验床上的纪观澜,他将眉眼间的戾气稍微收敛了一些,虽然不够纯净,但也只能将就了……纪观澜再次醒来时,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床上的花瓣都被收拾干净了,冰冷的实验室里只剩下刺眼的白色。脖子很痛,估计短时间内说话都有些困难。想起郁邵岑的所作所为,纪观澜心里的怒火不断翻腾,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一些力气。纪观澜挣扎着坐起来,撑起的臂弯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不留神,手臂脱力,直接仰着倒在了枕头上。闭眼缓了缓后,他避开痛处,靠腰上的力气,摆动着坐了起来。纪观澜撩起袖子,手臂上多了数十个针眼。想起晕过去之前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白大褂,针眼是怎么来的也不奇怪了。他垂着脑袋放下袖子,突然瞥见枕头旁边放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棕色的仿牛皮经典样式,时间久远,皮套有些脱落。纪观澜打开旁边的按扣,翻看起来。本子上记录着时间和天气——是一本日记。几乎是瞬间,纪观澜就猜到了这本日记的主人是谁。纪观澜缓慢地从前往后翻看。一开始日记里记录的都是生活中的各种小事,除了郁蓝的名字被频繁地提及,没有其他异常。纪观澜用痛到麻木的手指抚摸着有些褪色的字迹,试图从这些冰冷的文字中去感知他的母亲生前是个怎样的人。越到后面,日记的字数越来越少,字迹也越来越凌乱,纪观澜翻看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不知何时,日记已经不再记录时间日期和天气。只剩下只言片语。“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每天都有好多医生来给我检查身体,他们一边说我的身体很好,一边给我打针。”“阿蓝,我很害怕,我想回家。”……“他们每天都给我打针,吃药。”“我好痛。”……“我被强|暴了。”“是你的哥哥。”……“阿蓝,我想回家。”……“他们说我怀孕了,怎么可能呢,我还没有成年,怎么会怀孕呢,他们肯定是在骗我。”“阿蓝,我好害怕,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日记本的中间被撕掉了几页。笔迹越来越凌乱,开始有些歪歪扭扭。长句子也变成短句子,还有些不成文的,认不出来的符号。每一段文字都在诉说着她的害怕。倒数第二篇日记只有一句话——“我给宝宝想了个名字,观澜,纪观澜。”日记本最后一页,被泪痕沾湿,充满了抚不平的褶皱。笔迹一深一浅,歪歪扭扭,宛如稚嫩的初学者,写着四个忽大忽小的字——我想活着。纪观澜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四个字。那是十多年前,在这个实验室里接受过非人的虐待的少女,留下的痛苦的回忆。十多年后,她的孩子在日记本同样的角落留下了同样充满痛楚的泪水……时光在泪水里重迭。延续了十多年的痛苦,全都因一个男人而起。“我想活着”——承载着纪听雪和其他无数少女共同的愿望。“玫瑰雪”自郁蓝出生起,郁邵岑就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随着年龄不断增长,母体里带出来的弱症逐渐显现,郁蓝从小就大病小病不断。看了无数名医都没有办法完全治好。父母意外离世后,郁邵岑接手郁家。一开始,他只是想治好郁蓝的不足之症。可随着年纪增长,郁蓝逐渐长大,郁邵岑发现自己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郁蓝的第一个追求者出现时,郁邵岑意识到他对郁蓝除了兄妹之外更多的是男女之情。从那时起,实验室的研究方向开始改变。郁邵岑极度渴望青春永驻!他比郁蓝大了九岁,他不能接受郁蓝年华正好的时候他却老去。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法子,让未成年的少女受孕,怀上郁邵岑的孩子。孩子出生后,将新生儿身上最干净的血液换给郁邵岑,以此来达到青春永驻的目的!实验一开始并不是很顺利。任何一步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力。普通的制药公司无法负担高额的研究费用。于是从那时起,郁邵岑开始贩|卖|毒|品,组织人手拐卖未成年少女。并亲自给项目取名——“玫瑰计划”。郁蓝读初中时,认识了纪听雪。每当看见她们俩在花园里开怀大笑时,郁邵岑便对自己的年纪与皮囊格外在意。当年玫瑰计划刚刚起步。纪听雪被郁蓝邀请来家里玩了几次后,便被郁邵岑盯上了。查到她孤女的身份后,郁邵岑毫不犹豫地动手……纪听雪属于早期实验对象,那时候研究室还没有走上正轨,用药方面没有几年后那么精准,稍有不慎就容易出事故。早期试验品生下的孩子多半是半路夭折或者先天畸形,很少有一出生就是正常的小孩。郁邵岑不允许把失败的试验品用在他身上,那几年,郁家的地下实验室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生命。 ', ' ')

最新小说: 药学美人,年代开挂 被流放后靠直播种田爆红了 京都羽翼的荣光 开卤味店后,我暴富了 【海贼王】我在伟大航路当老鸨 婚后暧昧 精神科医生神经了 长空之下 心机是什么 绝世唐门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