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星然越说越急,最后瘪着嘴又要开始掉眼泪。封贺微不可查地皱眉,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管家后,低头亲了亲封星然的脸颊:“他们在骗人,想要把宝宝从哥哥身边抢走呢,宝宝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宝宝害怕是不是,哥哥保证,以后都没有黑衣服了。”“哥哥最喜欢宝宝了,过两天哥哥就带你出去坐车车好不好?”封贺出马,小孩儿好哄得很,他很快就相信了封贺的话,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封星然好哄,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在封星然看不见的地方,封贺的脸色冷了下去,他从管家手里接过奶瓶,无声冷冽地吩咐:“去查。”老爷子去世没几天,最近家里人来人往,处处是穿着黑衣服来吊唁的人,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有人打歪主意了。管家悄无声息地带上门离开。封星然喝了奶,没一会儿又接着睡着了。封贺将封星然轻轻放在床上,用热毛巾给他擦完脸后仔细抹了些宝宝霜。这些小事封贺越来越熟练,对封星然的照顾也越来越周到,可即便如此,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是会有人伤害到封星然。封贺知道他父亲的意思,只取名,不给封星然的身份过明路,无非就是觉得对不起他,想找个东西补偿而已。封星然在封庭眼里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要是哪天封贺不喜欢,直接丢掉就可以了。如此一来,正儿八经的身份又有什么必要呢?封贺在封星然身边躺下,没一会儿小封星然就滚到了他怀里。小小的身子暖呼呼的,不知梦到了什么,睡梦里还嘟囔着喊哥哥。封贺抱着软乎乎的小孩儿,眼神也软了下去。他的父亲爱母亲,爱到失去了理智,怎么会理解封星然能把他从无边血腥的梦魇中拉出来有多重要呢。这辈子,他都会护好他的珍宝,要让别人仰仗他的鼻息而活。……“封总,贺家来人了。”保镖在门外道。“让他们滚!”封贺给封星然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压抑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怒意。封贺十八岁生日当晚,贺家那边送了一群不三不四的女人过来,以外家身份自居,给封贺送一些合适的床伴。并扬言上一任封家的女主人是从他们贺家出来的,这一任封家的女主人自然也要帮着挑一挑。封贺晚到一步,封星然意外撞见了贺家这大张旗鼓的阵势。小少爷尚且年幼,又被封贺保护得太好,哪见过这种阵仗。封星然被贺老爷子带头羞辱身世,还被那群不三不四的女人挤兑,当晚就发起了高烧。高烧连着几天不退,吓坏了封家众人。封星然烧了多久,封贺就多久没合眼,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封星然烧得迷糊,嘴里一个劲喊着哥哥,说着胡话:“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然然……”封贺听着他不成串的哭声心里绞痛,无数安慰的话想说都无人能听见。只恨不得立刻按死贺家人,那群东西真是活着活着忘了死,竟敢置喙封星然的存在。封星然病了好一阵,那之后,封贺出手,贺家迅速开始走下坡路。上层圈子里传出流言,封家那个捡回来的小少爷不仅没被丢弃,如今还成了封贺的眼珠子,根本惹不得,谁惹谁死。……小孩儿养了那么多年,封贺是真的不知道封星然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别的感情。封星然生日会那晚,封贺察觉到他暴露出来的心意。把喝醉的小酒鬼哄睡着之后,封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宿未眠,抽了一整晚的烟。隔天,他带着一身散不去的烟味下楼上班,不敢去见封星然,就怕浓重的烟味熏着那个敏感的小东西。没曾想,反倒却被误会了……把人从秦家接回来后,封贺试着躲避封星然,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两人都冷静一些。可好像起到了反作用,越是如此,封星然的一举一动便越发牵动封贺的神经。听着保镖每天汇报的消息,封贺的心再也冷静不下来。元宵晚会那天,保镖说封星然不见时,封贺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这么多年,随着他手腕强势,已经无人敢和他抗衡,但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曾经试图绑架过封星然。谁都知道那是他的软肋。封贺悬着心赶到学校,前一秒还在庆幸封星然没有遇到危险,后一秒封星然就句句往他心窝上扎——“你放手!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封贺冷着脸将人带走,在封星然又哭又闹时,满腔感情忍不住倾泻而出。用一个吻止住了封星然的哭闹……捧在手心宠了这么多年,没有办法失去,没有办法看他受伤,更没有办法看他喜欢上别人。他一手养大的小孩,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哥哥。怎么会拱手让人。毕业提起六月,总会让人想起毕业季。大学几年的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就到了纪观澜毕业的时候。“贺总,榕大的毕业典礼今天举行,您不过去一趟吗?”助理拿着贺琼的行程表向她确认。正在看文件的贺琼一愣,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这个时候了啊。”想了想,她对助理道:“不用过去,你继续去准备等会儿开会用的材料吧。”封星然和纪观澜毕业,有的是人过去捧场,她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