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没有动作,我知道它们在等着它们的主宰。我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队伍的到来。主宰出现了,所有的生物都低下了头,我包括我,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连抬头都无法做到,对方如同一个深渊。而我则是深渊边缘的一颗石子。茧发出薄弱的光芒,滚在我面前,我将它放在身后,郑重的对它说:“我会保护你,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我的话激怒了主宰,我轻蔑的对它道:“你就是一个卑劣者,无法成为真正的主宰。”内脏绞痛,排山倒海,我知道我的内脏全都碎了,我依旧轻蔑的看着对方,大脑迷迷糊糊,我知道我要死了,我抱着白色的茧,血染红了它,但我做不到擦拭对方,跟它说:“我弄脏你了。”我用仅剩的力量保护着,安抚着茧。直到自己肩膀被另外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我听见对方说:“我来迟了。”不会来迟的,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将茧往前推。“我救不了你。”我的生机在慢慢恢复,但以极快的速度流失。茧在原地不动,我察觉到了它的悲鸣。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白光,茧破壳了。那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黑色的眼睛盛满了水雾,任谁都会喜欢的。我看着破晓的阳光:“你以后就叫程溪,晨曦意味着希望。”“爸爸……”我死前听到这稚嫩的声音,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第九章楼家老宅内,只能听到小孩的自言自语。“你能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吗?”头发丝不为所动。“你知道你主人住在哪吗?”头发丝随风飘扬。少年面露苦恼的表情,但依旧不停的碎碎念,佣人们都觉得小主人疯了,或者是被下了什么咒,每天带着一根头发念叨,甚至还带着它去玩。就连头发丝住的地方都是顶级的沉香木。但他们不敢说,也不敢传。“你们出去吧。”楼老道。两个佣人退下,楼言墨不喜欢太多的人,照顾他的都是楼老信的过的人。楼老和蔼道:“小墨,你在玩什么?”楼言墨双手放在背后,有些纠结,最后道:“我在和我朋友玩。”楼老的心沉沉的,楼言墨小时候受了太多的苦,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玩耍。“那能不能让爷爷看看你的朋友?”楼老和蔼。楼言墨面色纠结:“我问问它。”然后转过身,戳了戳懒洋洋的发丝,“能不能让爷爷看看你?”发丝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它又不是人类,不见。“好吧。”少年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去。对耐心的爷爷摇了摇头,“它说暂时不行。”楼老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往日里对方定要抗拒,但这次耐心的被他揉。“那爷爷等着,这么晚了,小墨你的朋友也该睡觉了。”“爷爷晚安。”楼老转身,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看着京都的位置。风雨欲来啊。楼老叹息。“老爷记得保暖。”管家将外套披在对方身上。“转眼你我都老了。”头发斑白的管家站在一旁:“不老。”楼老一笑:“将这段时间传闲话的人都打发走吧,我们楼家,还没倒呢。”管家的眸子也划过厉色:“放心吧,老爷。”第二日,小粉果冻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蹑手蹑脚的轻轻合上了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程溪担心的嘤了一声。密而长的睫毛微颤,程溪缓缓睁开了眼。茶色的眸子十分的平静。盘古小心翼翼试探道:“主人?”程溪嗯了一声。小粉果冻也察觉到自己的饲主状态很正常,哒哒哒的嘤嘤嘤。程溪大发慈悲的摸了对方一下,粉色透明果冻的触感凉凉的,有些Q弹。更像果冻了。程溪站了起来,将衣服放到洗衣机上,去了浴室。程溪缓缓的脱下衣服,镜子里的脸有些稚嫩,表情很淡,嘴唇有些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看上去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模样。程溪是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六块腹肌看上去并不明显,体格有些单薄,放在未来,妥妥的炮灰命格,但谁能想象到,这副身板下隐藏着多么惊人的力量呢?程溪带着一身水汽出去了,盘古也很忙,它忙着偷偷潜藏进入天网给主人找食物吃,别提什么垃圾了,只要能填肚子的都安排上。浅蓝色的餐桌上多了几盘冒着热气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浅蓝色的餐桌看上去好看,实际上特别不耐脏,经常需要清理,不过有果冻在,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果冻殷勤的拉开椅子,将椅子擦了擦,然后将一白色瓷瓶放到桌子上,白色瓷瓶里面有一朵盛开的淡粉色的花。如果程溪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楼下的老太太种的花。程溪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诱人的食物,程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程溪修长的手拿起筷子,在果冻的期待下又缓缓放下。果冻顿时从开心变成了失望。程溪道:“把你的触手伸出来。”果冻把手往后藏了藏,在程溪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伸出七根触手。假装没有什么事的灵活飞舞。“另外一只。”果冻没办法,伸出另外一只触手,那条触手已经被斩断了,看上去有些可怜。“嘤嘤嘤嘤!”一点都不疼!果冻甚至还拍了拍那条被斩断的触手,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疼,也没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