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们去办手续吧。”医生对着那个图反复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江雨浓去把钱交了。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刚拿到手的横财就这么没了小半。好歹白兰没事。江雨浓小心翼翼的开车载白兰回到了家。白兰想着自己失去的手帕,情绪到底没有很高。她是还能再花两个星期重新绣一张。但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江雨浓明明这么在乎她。“雨浓。”进了家门,白兰贴上了江雨浓的背。而江雨浓也恰好想和她拥抱。“你今天是不是旷工了?”白兰蹭着江雨浓的脸,双手圈着她的脖颈。稍稍垫脚,抵着她,往屋里走。就好像只需要十二个小时。她们又回到了最暧昧的时刻。江雨浓搂着她的腰,甘愿往后退着。“没事。我马上升p2,严嘉欣要调走了,懒得管我。”她刚刚才有心情看一眼手机,严嘉欣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仿佛没看见她半路离开会议室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一样。“那就好。你能来陪我,我好高兴。”在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白兰有江雨浓在身边了。“我肯定会来陪你啊。”江雨浓收紧手臂。“你都昏迷了。”这个夜晚没有星月,也没有风。她们没有开灯,客厅暗成墨水屋。江雨浓却不愿伸手去开灯。只想这么和白兰悠悠的抱着。有些微燥热的秋,就要结束了。初冬的冷慢慢淹没一间屋。江雨浓溺在一个怀抱里,五感都被沉顿的玉兰香闷住。“伤还没有处理,衣服也是。姐姐,你先去洗澡吧。”江雨浓说是这么说,没有松手,就这样搂着白兰往浴室走。“我给你炒个菜,待会儿我们吃饭。”这会儿也就九点钟的光景。在她们开口前,还来得及吃一顿晚饭。“那我去了。你要给我擦药吗?”白兰终于松手,进浴室后回头,在黑暗里看向江雨浓。江雨浓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一双眼亮如昼。江雨浓被这盏太阳吸引着向前,情不自禁的按开灯。白兰的脸被瞬间照亮。脸上的脏花,血痕,刺眼得不行。“要。”江雨浓一口应下,不再打扰她的姐姐。江雨浓照着白兰喜欢的菜准备了一桌。白兰今天洗的尤其久。江雨浓菜都炒完了,白兰才终于关了水。“小雨……”白兰胸口贴一层薄布,就这么走到客厅,看向正在端菜的江雨浓。江雨浓把菜放下,抬头。看见一尊白玉像。看见刚出水的玉兰花,或白或粉,挂着细密的露珠。白兰的脸是玉兰的花心。红透了,好似成熟的樱桃,质感也那样脆弱,碰一碰能软出一片甜汁。她的四肢是玉兰的花瓣。一点点浅粉配上浓稠的白。麦芽糖的剔透浇灌着她,把她变成可爱的玉脂膏。那一片薄布是碍事的枝叶。总贴着诱人处不放,叫人想要摘掉。白兰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不必再开口。江雨浓已经朝她走来。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图。江雨浓没忍住,抱着白兰。一口咬在樱桃的果肉上。白兰垂眸,睫毛抖落水珠。今夜,她的心上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而后江雨浓松口,忍耐着,把白兰tui回了床上。拿着从医院买来的药膏,给她仔细的擦着。“冷不冷?”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体温还是药。“有你在。”白兰回答的也不是其中一二。“那……”江雨浓瞧着那可怜的擦伤,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疼不疼?”她吹了下依旧腥红的伤口,看白兰修长的腿颤了颤。“肯定很疼。姐姐身上是不是还有淤青?”江雨浓仔细的把那一块包了起来。“是还有。”白兰有些不能说的感觉。她好像不是在被江雨浓疗伤涂药,而是……“要帮我喷药吗?”她卷着睫毛,懒着眼,瞧向江雨浓的神色,不那么正经。“要。”江雨浓却一点都没有察觉。然后……白兰把挂在胸口的薄布扯了下去。“……”江雨浓还以为淤青在腹部,真的仔细找了一会儿。“姐,姐姐,我没看见啊。”那里一片平坦,光滑如瓷。“当然是……这里啊。”白兰拉着江雨浓的手,覆上两团云。云颠上当然长着两颗红豆。这“淤青”既不青,也没有淤积。江雨浓的耳根却这么红了。“不,不是,姐姐……”她还没做好准备。而且,才昏迷了半天,经历了那么多刺激,这样不太好吧?“雨浓。”白兰稍稍起身。“你看见我拼了命也没抢救回来的碎手帕了吧?”她靠在江雨浓肩膀上,拉着她,一同往下。“前几天一直在绣的,好不容易要绣完,就要送出去,却被毁掉的。”“……嗯。”江雨t浓不仅看见了,还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图案。也看清了白兰死死拽着不肯放手的执着,和精细完美的绣工。她却回避了一路,没有问白兰这个问题。似乎,问题的答案是何,都不再会影响她的选择。“你不是一直想问我,那是给谁的吗?”白兰把头埋进江雨浓肩膀构筑的安全帐篷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