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浓,今天是罗云笺来找你,还是……”确认好江雨浓情绪正常后,白兰柔柔的开口了。江雨浓听见这个问题,神经有瞬间的紧绷。好像被戳中逆鳞,于是要立起全身的尖刺,不惜一切代价,去驱逐企图伤害她的人。她僵了一秒,随后逼迫自己深呼吸。白兰又没有恶意。况且,也是她先说的,她有过这么一个前任。还事无巨细的把和罗云笺分手的过程,甚至分手后的态度,都告诉了白兰。白兰都因为这件事,烫了手背又哭得这么惨。她不能把自己没有解决好的情绪,发泄到她可怜的金丝雀身上。江雨浓冷静了五次深呼吸,才终于开口。“姐姐,那个只是偶然。”她还能叫出一声姐姐,白兰加速不止的心跳终于可以放缓了。“她们公司要和我们合作,来参观。路上碰见的。”江雨浓还强迫自己,顺了下白兰的头发。“我……不想见她的。”江雨浓说出这句话,心口好像被针密密麻麻的扎满。她真的不想见罗云笺吗?真的不想问罗云笺哪怕一声,“为什么”吗?江雨浓不敢做出回答。她若是坚定,为什么会怕遇到罗云笺,为什么会逃?又为什么连白兰问起,反应都会那么激烈?毕竟白兰可是会永远忠于她的人。是她的白玉兰,她的金丝雀。她们彼此之间,该有信任的。“你以为是我找她?”问出这句话,江雨浓的笑都垮掉了。她扯了下嘴角,最后放弃。不动怒不沉默,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白兰摇头。“我只是看见你们走在一起,这里有些不舒服。”她牵着江雨浓僵硬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膛上。“你能感觉到吗?”她侧头,看向江雨浓。江雨浓微微张着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手上的触感定然是好的。柔软的和她指尖的僵硬截然相反。而白兰,也没有误解她。或者说,也没有揭穿她。“……没事的,姐姐。”江雨浓似乎摸到了一声心跳,手被烫了一下,抽回得很快。她终于弯了嘴角,眉眼都是无奈。“我不会再去找她……我和她,在她和那个总监好上的时候,就没有可能了。”“那,你感觉到这里稍稍舒服一些了吗?”白兰再次拉住江雨浓的手。江雨浓的指尖颤抖着,被她拽着,按了上去。犹如跌入云层……江雨浓红了耳朵。“嗯。”白兰是在撩她吗?还是像之前一样,只是不在意她们的肢体接触,她们的暧昧和亲密,甚至希冀更进一步?只因为她是金丝雀。江雨浓什么都不敢确定。她只知道,她确实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样的白兰。她沉默了很久。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这么按了很久。是阳台漏进来的风吹得她醒了过来。她赶紧收手,害怕再跟白兰相处下去。“我有点饿了。”她只能给白兰找点事做。“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然后炒个菜。”白兰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心满意足的走了。她起身后,抹掉眼角的泪,神色不再带有那股让人心生垂怜的可怜。只是正经的一如她在酒吧工作。远离了江雨浓,白兰抚过刚刚被江雨浓按了很久的地方,闷了好几秒,才继续忙碌。而江雨浓坐在床上,仍然有点不清醒。昏沉间,她忽然意识到。白兰会有这些动作,问这些话。都是因为,她吃醋了。江雨浓把这个念头反复咀嚼,然后吐了出去。她和白兰才住在一起多久。就算接过吻,关系也不能算很深。她凭什么认为,白兰会因此吃醋?……可万一呢?这些作为用吃醋解释才是通畅的啊。江雨浓捂着脸,为自己的想法羞耻。“喜欢你!我要谈恋爱!”阳台上的芒果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两声。江雨浓被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它喊的话雷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女人,罗云笺!”“芒果,你晚上也没有零食了。”还在喊罗云笺!那个狗女人到底给芒果灌输过多少次自己的名字!江雨浓气急败坏的扣了芒果的零食。芒果也气,继续在阳台上,把白兰当作罗云笺来喊,膈应她。江雨浓被吵的头晕,把汤圆放进屋以后,关上了阳台门,彻底隔绝尖细的鹦鹉声。吃饭的时候,白兰把今天打听到的,邓浩的事,和让邓浩摔得屁股脏了的事给江雨浓说了。“姐姐,是替我出头?”江雨浓听到后者,心情一下高昂了。“对。看不惯他这么欺负你还理直气壮。他嘴里的那个舅舅,是你们公司的高管吧?不然不敢这么拽。”“肯定。但我不确定是谁。”江雨浓略感苦恼。当然,这件事就算邓浩舅舅想对自己公然发难,也得找到证据。而唯一的证据已经被她带走了。但不排除那个男人会私下给江雨浓穿小鞋。她只不过是想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对了,雨浓,本来中午想跟你说的,结果忘了。”白兰也正好想起自己想说的。“这种事以后可以借别人的手。或者做的不那么明显。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背后是你。尤其那么多领导在。她们大概只是觉得无聊,邓浩做的事又太过,才不和你计较。”白兰提醒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