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我把任务扩大到一个集体里,如果有矛盾,那也会变成我们小组的矛盾。然后我利用录音,把原本站邓潭新阵营的组长暂时变成了我自己的人,和她合作,共同完成这次任务。”江雨浓简单讲了下今天做的事。陈渚韵听完,愈发满意了些。“计谋还是不错。至少这两个项目,你既能完成,又不至于过劳。”“邓潭新那个人,背靠屈这个姓,干了这么久还没到p5,实力倒是没多少。但他最喜欢玩阴的,设计的陷阱很恶心,稍有不慎就会踩进去。”“对付你这个小职员他可能轻敌了,有所疏忽,随便做了个局。但之后……”陈渚韵算的更远。她和邓潭新站的阵营不同,利益也有不少纠纷。此次明确把江雨浓划到自己的阵营里,今后她们抢单子夺利益,难免会牵连到江雨浓。“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和我说一声。”陈渚韵把这句话说出来,算是给了个承诺。江雨浓还在感动。她从小倒霉到大,甚至做的出喝醉了以后把积蓄花光的蠢事。如今却有一种就要转运的感觉。仔细想来,似乎是在遇到白兰,把她带回家之后,所有的琐事都慢慢有了转机。她这是请了尊锦鲤回来吧?还没等江雨浓起身道谢,陈渚韵又开口了。“帮是不一定能帮的,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我还是应该知晓一下,多个情报。”她眯着眼,笑容藏了点狡黠。江雨浓还是没能及时剎车,站起来给陈渚韵鞠了躬。“那也还是谢谢你了,陈姐。”“你都是我带的徒儿了,客气什么?”江雨浓还愣了一秒。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这个称呼的含义。现代还有师徒这种说法?但细想来,她要跟着陈渚韵学习设计,陈渚韵还真能算她师傅。“那我要改口吗?”“随便,喊姐也行。又不挑这些。”一顿饭吃完,江雨浓忍痛结账完,和陈渚韵道了再见。白兰最后看了陈渚韵一眼,跟上江雨浓的步子,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了。陈渚韵还被那一眼闪了下。真像啊……她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就当是在帮从前的自己。* * *回程路上,白兰的注意力还放在自己的过去上,都顾不上和江雨浓闹别扭了。江雨浓也暂时撇开了小雅提到的异常,心情颇好。“雨浓,你有没有觉得……陈渚韵刚刚一直有在看我?”等到回家,白兰实在忍不住,怕自己多想,来找江雨浓求证。“好像是有点吧。”刚刚江雨浓被工作分了神,这会儿被白兰问起,倒也想起来了。“她好像……最开始就对你态度很奇怪。”这事出自江雨浓的直觉。她只不过一直没有提。江雨浓朝白兰勾了勾手,白兰顺从的贴了过去。“我是怀疑她知道我的过去。”白兰的话在江雨浓耳畔轻轻的响。江雨浓半背着她,把她往房间里带。“你的过去?”问完江雨浓才想起,她们认识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问过白兰究竟是什么人。白兰也没有好奇过为什么她在这个地段有房子,有那么多存款,却还在大公司当底层员工任人欺负。她们好像很默契。对那不愿回想的过去,谁也不提,谁也不问。只需要确认对方在自己身旁就足矣。“嗯。小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之前出了点事,失忆了。”白兰一句话,江雨浓想到了好多波折。或许白兰某天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名字,不记得出身,混混沌沌的,连一顿饭都讨不到。或许她恰好遭了罪,和人打架,或者被卷入了纷争。或者她为了生活,低下头,去做了些高风险的事。所以她欠了一笔还不完的债,把自己卖给了酒吧的那个老板。白兰就这样在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明白,却要承担一切后果的情况下,在酒吧茍活,被人赐了代号似的名字,给予了身份的纹身。那种生活彻底失控的感觉该有多可怕?一切都在崩塌,自己也在破碎。而后向下坠落,速度急剧增加,直至周身被抽成真空。憋闷,委屈,烦躁……到最后连这些都表达不出来。毕竟,白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呼吸,进食。确保这一具身体还能活下去。光是想想这份绝望感,江雨浓头皮都发麻了。她都不敢想白兰是怎么撑过来的。“难怪……”她能留给白兰的,只有这么一句苍白的回应。白兰似乎也不在意,伸出手勾着她的脖颈。“所以,谢谢你。”白兰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感。她感激江雨浓,信赖江雨浓。同时,也很想很想江雨浓。——是哪怕在她身边,也会产生更多渴望的想念。江雨浓似乎不满足于她的动作。江雨浓也难得的想要给出更多,于是就这样牵着白兰的手掌,压着,把她送了下去。“姐姐……你之前一定很辛苦。”江雨浓解开白兰的衣领,指尖在锁骨处来回浮动。“小雨……”白兰吸了下鼻子。其实,如果一切的辛苦都是为了能过遇见江雨浓,白兰想,她一定还会愿意重来一次,一百次。毕竟终点有这样美好的人在等她。为了见江雨浓,白兰甘愿承受那些磨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