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再看着白兰,或许会想要吻她。想吻她。对啊。自己每时每刻,似乎都想吻她。抱不到的时候想吻白兰。洗澡的时候想吻白兰。摸着绣花的时候想吻白兰。此时此刻,她也想吻白兰。哪怕暧昧的氛围已经过去。而这一夜,白兰也暗示过她许多次。想要一个吻。所以,她为什么没能亲上去呢?江雨浓脑海里兀地闪出一副画面。是大学的夜。她和罗云笺悄悄躲在寝室的阳台上,躲着宿管,偷着月。月光打在罗云笺脸上的那一瞬,自己想过要吻她吗?江雨浓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在害怕这个吻。所以才会一再的逃避、打岔。可白兰好像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最多最多,也只是绣下那个意义不明的心,让她心痒得失眠。江雨浓把龙猫放回了笼子。等月藏起身子。然后坐到了白兰身边。“如果……我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你会失落吗?”她问的很小心翼翼。这是接吻的代偿。“我没有对你有过期望啊。”白兰稍稍怔愣,恍惚却笑了。“不要那么紧张。”就连接连的明示暗示被江雨浓躲过,白兰都没有气馁。她哪会儿因为一天没法和江雨浓接吻,就不快,甚至是放弃。倒是江雨浓这个问题……她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要表达什么?“那,我要是……惹你伤心,你会离开我吗?”江雨浓又靠近了一点。白兰回过头,看月光陷落在江雨浓的眼中。她软软的弯下眉眼。自己的眼,也被江雨浓的光照耀。“怎么会。”白兰没有再引诱江雨浓,姿态、语气,都正常得不行。她只不过,和江雨浓一样,稍稍凑近了一点。“我是你的人。”重复了说到腻的话。“你说过的。”江雨浓低声重复了一次。“要说话算话。”白兰把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轻轻的,和江雨浓脱落的一根头发系在一块儿。“食言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江雨浓现在最需要的,只是白兰不要走。所以白兰说,她会一直在。江雨浓看着她们被系在一起的头发,心神微动。她终于肯向前,一厘米,再是一厘米。最后,吻上白兰的太阳穴。脆弱的地方被吻扎热。那两根头发飞落在地上,系的很紧。白兰把江雨浓抱回了屋。她进入梦乡,见到了坐在深处的“自己”。“如胶似漆,还结发做妇妻……你倒是痴情。”曲明渊仿佛在看书,都没有看向白兰。白兰也不欲搭理她,径直走向书柜。她拿起空白的一本,捡着地上的笔,在书页上描绘江雨浓的脸。“你确定要一直无视我,无视你的过去?无视你身为你的根本?”曲明渊的声音越来越远。“……如果‘我’不会爱她。”白兰的话无比坚定。“你会后悔的。”这是曲明渊第一次说这句话。而后梦碎了一地。留下那画了江雨浓的书页还完好。白兰再睁眼时,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她看着身边的女人,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她的身份。这是江雨浓。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恩人。可……江雨浓为什么是她的恩人?白兰伫立在原地。她记得她们在酒吧畅谈。在雨夜热吻,把车厢都翻热。她记得那个讨人厌的老板,她工作的地方,住过的出租屋。却不记得,为什么江雨浓要花那么多钱,救她。“怎么了?”江雨浓睁眼,看见白兰捂着头,坐在床上。她伸手拽了拽,就这样把白兰拽进了怀里。“好像……忘了点事。”白兰眨眼,双眼无神,瞪得还挺大。“嗯?你的过去?”江雨浓知道白兰失忆过一次。“不是……小雨,为什么你当时要花那么多钱?”白兰只觉得头突突的痛。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脑仁吵得厉害。“啊。你不是欠钱,在那家酒吧打工还债嘛。我想带你走,所以帮你还了钱。”江雨浓帮白兰揉了下。“头疼?”“嗯……”江雨浓这么一说,白兰似乎想起来了。有更深的东西就要钻出来。白兰闭上眼,额头都冒了冷汗。“姐姐,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虽然现在还很早,天刚蒙蒙亮。但江雨浓也很担心。毕竟白兰有过失忆,头部肯定遭受过损伤。“没……事……”白兰硬撑着,挺过了那一阵剧烈的不适。忘记了一些事,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还记得江雨浓就好。她只要这个。白兰伸手勾住江雨浓的脖颈。“累……”“那再睡会儿。今天也没别的事要做。”江雨浓心有余悸,搂着白兰躺下。等再起床,已经接近中午了。白兰也没有不适的症状了。再三确认过后,江雨浓给白兰喂了道感冒药,随后两个人换好衣服,出发去逛街。“之前那笔横财还没有用。今天好好逛。看上什么,都可以买。”有了钱,江雨浓都豪气了不少,大手一挥。白兰挺节俭的,也就笑了下。“不能随便乱花,攒一攒。”她还批评了江雨浓总喜欢买吃不完的东西的习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