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们也只是让婳祎在这儿做她喜欢的事。”陈渚韵侧身,把白兰彻底挡住。“是,是。我也是不放心,才跟过来。既然是从礼的家,那我先行告退了。小姐,有事一定要和我们说。给你姐姐发消息也行的。好吗?”老妇人整理了一下言婳祎身上的衣服。言婳祎脸上的表情挺不耐烦,但也没乱动,忍着老人的触碰。“我先走了。谢谢从礼的照顾。”全程,和她交流的人都是陈渚韵。但她一次也没有看向陈渚韵过。陈渚韵的心跳都捏紧了,手也掐着掌心。老妇人转身的动作,都慢如凝滞。她的余光已经扫视过整个房间。最后在地上倒着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晃过。总感觉……躺着的那个人有些眼熟。可她看不清脸,也不方便久留,不然婳祎要恼火了。老妇人行完礼后离开了,也不忘把门关上。陈渚韵可算松了口气。地上的江雨浓和白兰也算缓了过来。“还好吗姐姐。”她问完,看白兰点头,这才去看陈渚韵。陈渚韵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仿佛刚刚的事全是意外。可那一掌确实刻意又突兀。江雨浓以为她会拍的人是游从礼。重新站起来,对上游从礼的泪眼时,白兰却忽然明悟,理解了陈渚韵的用意。她记得另一个人格说过,她们姓曲。恐怕,她的真实身份和那个大名鼎鼎的豪门有关系。而来的人,或许也是豪门圈内人士。毕竟,她认识,且只想认识游从礼。目中无人,高高在上……是完完全全的豪门贵妇人。陈渚韵大概是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省的和游从礼一样,惹出事端来。她猜对了一大半。因为她不知道,言家和曲家,从来对立。两家领域有所交叉,经常为了生意明争暗斗。如果曲明渊在,她甚至会怀疑一年前的那场火就是言家人放的。言婳祎不参与言家的争斗,还有个爱护她的堂姐。她平日一句话也不说,不用担心她暴露白兰的行踪。可跟着言婳祎来的人,必定是言家最核心的那几位之一。刚刚那位老妇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几十年前,也是港城叱咤风云的商业大腕。陈渚韵仅仅是对白兰的身份有所猜测。迟迟不敢确定,也不愿去确定。做出刚刚的行为,是一种保险。游从礼看她的作为,自然也懵了。“你做什么……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会儿,她也算勉强冷静了下来。她焦急着想要去看白兰的情况。白兰瞧见她靠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又被江雨浓护在了身后。江雨浓护妻的态度明显,跟个鸡妈妈一样,绝对不让眼前的老鹰伤到白兰一份。游从礼讪讪的收回脚步,心口痛得发颤。“Rain,你和她们商讨一会儿,作品记得给婳祎看。我有点事。”陈渚韵可算捏住了游从礼的肩膀,和江雨浓吩咐了一句,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江雨浓愣了一秒,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究。总归她和白兰都没有事,而陈渚韵也是帮了她的贵人,是她现在的导师,不方便起矛盾。江雨浓搂着白兰的背走了。这么一件事出,她也不敢让白兰在别的地方呆着,宁可给她带个耳塞,也要把她留在身边。白兰乖乖巧巧的伏在江雨浓背上,任她作为。之后便闭上了眼,没去看别人的作品。言婳祎确实没有管白兰。她连江雨浓都没有看,只看了江雨浓平板里的东西。她反复看了几遍,不像上次,还亲自动手去修。这张稿子,她没什么意见,还给江雨浓后,跟她点了下头。江雨浓也算明白了该如何跟这位孤僻的天才交流。点头,就代表自己的作品被认可了。五分钟后,江雨浓看着言婳祎画了个和她那张明显是同一系列的出来。……这就是天才吗?随手就能复刻自己的得意之作。想到她的年龄,江雨浓又一次自闭了。言婳祎还不满意,拿着江雨浓的平板就去旁边修改了,心无旁骛的,江雨浓都不敢打扰她。一墙之隔的地方,陈渚韵被游从礼压在沙发上。“你不要这样。我说过不行。”她手挡在两个人之间,阻止游从礼进一步靠近。“……是因为你觉得她还活着吗?”游从礼的嗓音不止一点哑。是极力压抑,又爆发过一次后的哑,仿佛就要毁灭,还带着羸弱的死气。“我没有这么说过。但游从礼,你不觉得你今天太过分了吗?”陈渚韵一把将游从礼推开。“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随意闯入别的房间,逮着她的……逮着她的孩子。认错人还来质问我。”陈渚韵理了下衣服,一脚把游从礼踹到地上。她的动作没有这一句话扎心。游从礼挣扎了几下,随即倒在地上。咚的一声,撞痛的是头,也是化脓的思念,过了期的缅怀。“为什么说……是她的孩子?和谁的?”游从礼捂着眼睛,始终不敢相信陈渚韵的话。“不清楚。可她们这么像。我认错也就算了……”陈渚韵取走桌上的酒,就着白日的沉闷,沦陷回迷茫。“你都认错。她们不可能没有关系。”她把酒一饮而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