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风:“死了。”前面人忽然停下脚步,尹长雨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撞在柱子上撞得眼冒金星。“什么?”尹长雨吃痛地捂着额头。尹长风,“所以知道了这些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明白吗。”他不明白!尹长雨此刻满肚子疑问,可尹长风走得很快,头也没回。为什么奶奶糊涂了会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小云……念云?”二人有什么联系呢?尹长雨漫无目的地走在林荫大道上,脑子里不断琢磨着,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好像抓住了什么,然而暂不能把已知信息串联起来。怪大哥吝啬解释,半句话都不愿给他多说。忽然间撞到了什么。“哎你这人怎么看路的?”大爷的大嗓门像鞭炮一样炸开,“路这么宽都往轮椅上撞,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可不兴碰瓷啊!”“咳咳……我没事。”轮椅上的是个年轻人,他轻咳着说道。他浑身上下包裹得严实,只露出的一双纤长的手,白得近乎透明,皮肤薄得好似能透出蓝色的血管来。咳嗽时手指不自觉地握力,连带着指骨处都泛起晕红色。“我又不是故意的……”尹长雨张口就要反驳,然而在看到轮椅上的青年后,却不自觉地压低了音量。闫姗挺老大爷:“还不是故意的,走路不看路,不知道这里是疗养院吗,到处都是老弱病残,你这样的人……”“差不多得了,我又没撞到你。”尹长雨没心情和这身强力壮的大爷吵架,他看向轮椅上的青年,放轻了语气,“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在想事。”青年好脾气地摇头。“你这小子,要不是赶时间我非得好好教育你,哪有走路不看路的……”李大爷推着轮椅骂骂咧咧地走了。尹长雨走出去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此刻一阵风吹过,轮椅上的青年连帽被吹歪了些,露出小半张苍白的侧脸。熟悉的感觉冲击心神,尹长雨想也没想追了上去。“哎,你小子想干什么?”大爷反应极快地将人拉住。“尹念云?是不是你尹念云?!”尹长雨边挣扎着,边激动地大声呼喊,“你别碍事,赶紧放开我!”“哪个区跑出来的,不是犯病了吧?”大爷喊道,“来人啊,赶紧把人带回去!”尹长雨义气愤填膺:“我没病,我在找人!”大爷无语:“找谁啊你,我们都不认识你。”尹长雨双手被大爷制住,他拼命看向轮椅上的青年,“我认识他,尹念云你说话啊!”青年背对着他,却是一言不发。这边动静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很快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赶来了。尹长雨大吼大叫毫无理智,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医护和安保担心他失控伤人,当即将人强制押走。“尹念云!!”歇斯底里,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逐渐消失。李大爷捏了把冷汗,“不是说这鸣山疗养院很不错吗?第一天来就遇到疯子……小云啊,你认识刚才那个疯子吗?”“李叔,我们该走了。”青年轻咳了几声,细细地将帽子拢好。李大爷:“对对,赶紧走,这都叫什么事啊,耽搁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来到生活的区域,李大爷帮青年拿出身份信息登记。“尹念云……尹念云?”李大爷觉得颇为耳熟,这就不是刚才那个疯子喊的名字吗?青年已经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清俊苍白的脸,他神情平静,双眼泛着空洞,“嗯,李叔你继续叫我小云就行。”李叔小小声:“那刚才那个人?”青年摇摇头:“不认识。”李叔不再多问。李叔是退伍军人,在家闲赋好几年不得劲,正好老朋友请他照顾一位病患,他便开心地过来了。需要照顾的便是这位病弱青年,是他老朋友儿子的朋友。说来也怪,老朋友的儿子并没有告知他青年具体患了什么病,只说对方大病初愈,忘了很多事,身体也比较病弱,需要格外细心照顾。这青年瞧着也确实是病恹恹的,整个人异常安静,就像个薄脆的瓷娃娃,精致又病态,李叔刚到第一天,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把人吓到了。医护人员特地叮嘱他,病患的大脑受过刺激,对外界的反应很薄弱,希望他可以和病患多说说话,让其产生情绪波动。青年并不排斥他的主动搭话,有时候甚至能做到句句有回应,然而却很难像正常对话一样将话题进一步聊下去。青年整个人就像少了点什么,得如一潭深水,虽清澈见底,但死寂无波。照老朋友儿子的意思,他将青年安排来他们名下的疗养院休养,在这里有专门的医护照料,他大概就是帮忙看着病患,别被他人被骚扰伤害,主要是起到一个保镖的作用。当时他还觉得着这便宜侄子在给他找活干,鸣山疗养院的安保措施做的多好他不知道吗?通过刚才那疯子,他大概能体会到用意了。李叔:“小云吶,接下来就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你有什么不习惯的、需要的都可以喊我,或者是护工他们,千万别客气啊。”青年点头:“好,谢谢。”“小云吶,你不知道这鸣山的伙食那叫一个绝,饭菜特别好吃,什么菜系都有,厨师都是大师级别的,什么溜肥肠,酸菜鱼,松鼠鳜鱼,时蔬小炒……都有,你想吃什么?”李叔语气富有感染力,报菜名报出一长长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