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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冷意。是谁大费周章,利用邱应来害他。最关键的是——难道是谁知道他已经重生的消息。序沂缓缓收手起身,沉声道,“等我片刻。”程阙点头,示意对方自便。序沂大概是安排人去查探背后的始作俑者。以对方的身份帮他查,要比他自己寻求蛛丝马迹容易得多。他凝神思索,想着自己重生后,到底有没有在哪出露出过马脚。未过许久,程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又被再次打开。序沂卷着满身风雪进入,眉眼间神色似是比出门前更冷几分。“邱应说他今日下山时,曾见过一个头戴斗笠的诡异黑衣人,而他为救人将包裹离身许久。或许便是那时包裹里的东西被换掉。”程阙甚至不想思考,也没注意听对方说了什么,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此刻他面色白得像纸,唇纹裂开,渗出淡红色的血。“你怎样?”序沂迅速输了一掌厚重的真气给他,随即话音明显一顿。“你在玄山崖下结丹了?”程阙闭着眼睛轻微点头。“为何不与我讲?”纵使头昏脑胀,程阙依旧能够明显察觉到对方毫无来由的怒火。“剑修在结丹时最易心智不稳,受外物干扰,走火入魔。而你已从大比归来多日,既未潜心修炼稳固根基,又未求助师长助你通顺经脉,怎可错而不改,一错再错。”程阙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纷繁的幻象,时而看见地府中的鬼怪张牙舞爪地拽着序沂衣袖,咯咯笑道,“你死得好惨呀!”时而看见她们捏住自己的脖颈,面部的表情狰狞而骇人,尖锐笑道,“你可真蠢吶!”“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恍惚间,似乎有人从遥远的地方在喊他的名字。“快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那人喊道。“……能。”程阙开口,却并未能发出声音。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由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扯着,互不相让,几乎要将他逼疯。入魔又有何妨,不如堕落到底。一个勾人的声音蛊惑着他。程阙向前走着,他觉得自己距离序沂越来越远,却久违地升起一种释怀的情绪。终于要结束了。他想。前世的那许多年的求之不得,以及今生短暂的相识恩怨,都不过是大梦一场。他仿佛站在一片虚空之中,再向前走一步,便能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他向前迈过去。情景突变,他看见周遭尽是诡异阴森的黑暗,他站在长廊的一端,而人骨做的烛火在两侧燃着,径直伸向长廊另一侧。对面传来孩童凄厉的尖叫声。程阙心下一颤,无声加快了脚步。走廊尽头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个并不大的封闭空间,里面站着四五个黑衣人,每个人都用极低的斗笠遮住了眼睛,教人看不清相貌。一个高高的石质椅子背着程阙立在中间,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童被结结实实捆在上面。只是他身体太小,几乎完全被石椅遮住了。捆缚那孩童的并不是普通的铁链或者麻绳,而是特制的骨锁,专为折磨犯人而制。外表看不出任何伤来,可但凡被束之人略微挣动,便有铁锁深刻进骨子中,碾磨过骨髓,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酷刑。椅子上的人忽然不出声了。几个黑衣人开始说话,他们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甚至不像是人的语言,但出乎意料地,程阙听得懂他们在讲什么。“倒是很有毅力。”一个高个子男子缓缓说道,“可惜了。”他走到椅子前方,伸出右手,从那孩童脑中抽出一根什么东西。被束在椅上的人开始无声颤抖起来。直到那东西被彻彻底底抽出来,程阙才看得清楚。那是一根沾着淋漓鲜血的银线。——银线。程阙发自本能地想逃离,可脚步竟像被定在原地一般,无法挣动分毫。那根银线!还未等他想出曾在哪见过这种东西,椅子竟缓缓在他面前转了过来。“放走吧,随便扔山上,冻不死也被狼叼走了。”另一个粗嗓音的人说道。“还是斩草除根为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啃的硬骨头。如今魔根已经种下,不得放任他走。”高个子人不同意,提剑就要下死手。“慢着。”直到声音传出来,程阙这才注意到,房子角落中还坐着一个人。他将身体完完全全隐在黑暗之中。他一开口,满屋子的人没再敢发声。程阙竟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他笑起来,森寒瘆人。“杀了多没意思。”停顿片刻,他懒懒道,“扔在七门山下,那里,可有着我的一位老朋友。我们多年没见了,总该送份……大礼。”程阙在那瞬间仿佛忽然明白了椅子上那人会是谁。椅子一点点转过来。他的心跳一寸寸收紧。每一秒钟都被拉得格外漫长,他甚至能听见石椅摩擦地面,发出尖锐而凄厉的沙哑响声。直到他彻底与那人对了照面——他看见了一张面色苍白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作者有话要说:程阙:为什么是我变小了,我明明超猛的28 # 第 28 章 我自第一次见你,便觉欢喜得很。程阙骤然睁眼, 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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