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1 / 1)

('却正好看到盛晏上前一步,竟真的抬起手,手掌就要覆上陈澄后背。积攒的躁意在这一刻终于到达巅峰——顾执奕又一次罕见动作比大脑更快。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利落调整了站位。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靶,而是陈澄的靶。拉弓,瞄准,放箭。箭羽以破空之势,直直向前飞去。不偏不倚,正好将陈澄刚刚好不容易射出的最好成绩,击落在地。“啪嗒”一声,陈澄的箭掉在了地上。他这一举动实在突然,其他三人包括盛晏都猛然看了过来。“抱歉,手滑。”面对陈澄怒视,顾执奕道歉道得极没有诚意。且整个人肉眼可见——自下颌线条到肩背轮廓都绷得极紧,蓄势待发,侵略感极强。活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可下一秒,他就又转而看向了盛晏。且在转向盛晏的瞬间,头狼就又一秒变回了大狗———先前那所有的侵略感攻击性,竟就都在倏忽间被敛了回去,垂下头的模样甚至透出两分“乖”来。迎上盛晏难辨目光,顾执奕抿了抿唇,睁眼说起瞎话:“我忽然发现,我也一直找不太准发力点,才手滑的……”微微一顿,他嗓音压得愈低,语气里染满格外诚恳的请求意味,眼神亦如此。极其生涩极不熟练,对盛晏“示弱”:“哥哥也来教教我,好不好?”第16章顾执奕话音落下的瞬间,射箭室内的空气都有了一瞬凝滞。片刻后,还是陈澄率先打破静默,对顾执奕嗤笑道:“手滑能滑到别人的靶上,那你滑得还怪有水准哈。”这话嘲讽意味十足,顾执奕神情不大自然起来。当然了,并不是因为陈澄的嘲讽。只是极其短暂的冲动褪去之后,理智重新回拢,难免就会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其实很不应该——以他和盛晏之间的关系,他实在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必要去对靠近盛晏的人示威。没错,即便顾执奕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刚刚对陈澄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示威。而会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可以归咎于曾同样令他无比鄙夷的,所谓雄性意识过剩所导致的圈地本能。想到这里,顾执奕眉心不自觉蹙得更深。但既然已经做了,再懊悔便是毫无意义的,需要的是解决。“抱歉,”顾执奕开口又道了次歉,这一次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了不少,略一思索他便提议道,“以表歉意,你也可以把我的箭射掉一支。”他是真的很认真在提议。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顾执奕的逻辑体系里非常认同的一点。可他话音出口,陈澄脸色却更臭了。他一头金发都要炸起来了,语气很是不爽:“你究竟是在道歉还是在故意嘲讽我?”以他现在的射箭水准,好不容易擦到一次九环的边都可喜可贺,哪里能像顾执奕这样,想射掉哪里的箭就射掉哪里的箭!顾执奕立刻否认:“我没有故意……”可他话没讲完就被陈澄打断,听陈澄又忽然笑嘻嘻转口道:“那倒也行,我让哥哥帮我代劳射掉你的箭!”边说他边就转而看向盛晏,弯起眼睛问:“哥哥会帮我的,对不对?”盛晏没有立刻回答,视线从陈澄脸上一掠而过,就转而落向了顾执奕。眼神兴味又揶揄。目光相对,顾执奕肩背顿时绷得更紧了两分,他毫不犹豫对陈澄道:“不行,只能你自己来。”“为什么不行?”陈澄不满瞪着他。顾执奕讨厌这种在他看来不讲道理且毫无逻辑的争辩,可他确实不想让盛晏来做这件事情。不是不想被盛晏射掉一支箭,这是根本无所谓的,他只是不想让盛晏和别人看起来像是站在一边的——即便这其实同样不讲道理也没有逻辑。但他最后也只是绷着脸冷声道:“不行就是不行。”陈澄张口还想说什么,盛晏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实在听不下去两个小学鸡吵架了,盛晏眼尾微挑扫向顾执奕,轻描淡写问出一句:“你和我闹脾气,射掉别人的箭算什么事?”他这话出口,顾执奕和陈澄都是一怔。盛晏这句话实在讲得很妙——乍一听去是在“教训”顾执奕,可无论是教训的内容,还是教训这件事情本身,就都带着一种熟稔而又亲近的味道。简直就是在侧面昭示——他们的关系与众不同。陈澄看了看顾执奕,又看向盛晏,想起刚刚在盛晏颈侧看到的清晰痕迹,陈澄忍不住问:“哥哥,你们……”盛晏截住他话音,却是继续对顾执奕问话:“昨天让你别弄太狠你不听,现在知道错了?”语气竟无比自然。顾执奕一瞬愕然,就立刻反应了过来——盛晏是在给他递台阶下。“知道了,”顾执奕立刻垂了眸,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乖狗模样,“哥哥我错了。”讲完这句,他竟就又对陈澄道了次歉,且这次乍一听去还无比真诚:“抱歉,不该一时冲动射掉你的箭的,这是我和哥哥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我不该迁怒到你。”可仔细一听这语气这措辞……加之他竟还特意咬了重音的“我和哥哥两个人之间”,嗯,就怎么听怎么茶味十足!这下连盛晏都要惊讶了——这就是学霸的学习能力吗…… ', ' ')

最新小说: 亮剑:从晋西北打到上甘岭 谍战:我能听到心声! 最强合成旅 抗战:两军对垒,你开全图? 双喜(重生) 流放 主攻沙雕甜宠短篇合集 从春秋战国被人认为是天神开始 社恐美人强嫁恶霸后[七零] 劣质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