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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又忽然偏头看向顾执奕,讲出句好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更是好像第一次直接叫了顾执奕大名,他说:“顾执奕,以后不许叫别人哥哥,我不喜欢。”他讲这句话的语气分外自然,下巴微抬,端的是矜贵倨傲,好似浑然不觉自己这样的要求其实称得上无理——毕竟以所谓他们之间的关系,盛晏好像根本也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这样要求顾执奕。可顾执奕却在听清的瞬间,眼眸重重一颤——明明该为这样的“无理”感到荒谬,该立刻反驳才对,可顾执奕却并没有感到分毫荒谬,也更不想要反驳,恰恰相反,他为盛晏这好似第一次表露出的“无理”而欣喜若狂。似是终于接收到了什么准许与回应的信号。日光将盛晏侧脸渡上一层浅淡金辉。顾执奕目光定在那张在自己眼里如同神明般引人臣服的脸上,觉得从未有哪一刻比此时此刻更清醒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喜欢上了盛晏而已。是即便再抗拒,再不断自我拉锯,再一次次想要进行“修正”,也无法再修正回去的“喜欢”。这个念头清晰涌上脑海的瞬间,顾执奕仿佛听见了脑海内一声轰响,似是枷锁坍塌的声音。不知过去多久,也许漫长如同一个世纪,也许只是短暂的两秒钟,顾执奕终于也轻轻点了下头,薄唇微张给出回答:“好,听哥哥的。”声线都在不自觉间发颤。都听哥哥的,只要哥哥是我的就好。不过后面这句话,顾执奕暂时并没有讲出来。他只是又倏然阖了阖眸,之后忽然倾身上前——在日光终于透过树梢,透过车窗玻璃漫进车内的瞬间,近乎虔诚般,吻上了盛晏那双在顾执奕眼里——比日出,比宝石都更明亮的眼睛。第50章清晰意识到自己对盛晏的感情,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过去顾执奕确实对此很抗拒。当然,他抗拒的从来都不是盛晏,而是“喜欢”本身。他抗拒因为“喜欢”,而让自己变得理智全无,面目全非的模样。因为曾切实见过那甚至可以称之为“不堪”的模样,从而给自己拉起名为警戒的束缚。可事实是,在这样的情感真正来临时,顾执奕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抗拒是没有用的——即便他的大脑还在竭力叫嚣“抗拒”,即便他还在一次次试图通过表面的种种方式来客观切断,但终究会彻底发现,这一切都不过徒劳。因为无论他是否承认,他都已经为了盛晏变成了理智全无,面目全非的模样。曾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都如同一个个回旋镖扎回自己身上,快,准,狠一个不落。顾执奕以前对任何描写情感的论调都毫无所感,现在却好像忽然懂了什么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明明意识到“喜欢”真的只是一剎那而已,却又觉得这样的情感分明已经存在了很久——甚至过度浓烈得连顾执奕自己都难以招架。其实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顾执奕是真的有冲动要当场给盛晏告白的。但确实只是瞬间而已。下一瞬,过速的大脑就好似被生生按下了暂停键——顾执奕想起了两人签过的协议。虽然严格来说并不具备真正的法律效益,但彼此签过名字,那无可否认确实是一种约定——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不谈感情不恋爱,如有任何一方违反则关系自动解除。想起最后四个字的瞬间,顾执奕甚至不自觉打了个颤。顾执奕就此彻底冷静下来。他不能贸然给盛晏告白,不然依盛晏的性格,顾执奕毫不怀疑,自己很可能会被盛晏毫无留恋彻底丢弃。但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顾执奕决定以相对隐晦的方式追求盛晏。只是在“追求”这件事情上,顾执奕实在毫无经验。片刻犹豫,他还是从电脑中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精英副手,低声开口问出一句:“陈助,你现在有空吗?”陈敬关掉刚刚审批完的一项报表,也从电脑中抬头看过来,语气尊敬问:“有空,小顾总有什么指示?”顾执奕的真实身份在顾氏子公司里知道的人其实极少,但毫无疑问,陈敬就是那极少的知情者之一。他最开始这样称呼顾执奕的时候,顾执奕其实很不习惯,但后来也就逐渐无所谓了——毕竟只是个称呼而已,且顾执奕想,自己确实不能否认掉和顾霭之间存在的客观连结。不过陈敬对他的恭敬,一面是出于顾执奕的真实身份本身,另一面也是近期大半个月相处下来,陈敬能够清楚感觉到,顾执奕虽然尚且年轻,也没有什么实际经验,但他在项目上的敏锐嗅觉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而确实也已经在成果上初具端倪,且顾执奕一进入工作状态时的沉稳自若,甚至包括已经隐约显出的上位者气压,也同样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也正因此,此时陈敬确实做好了顾执奕又要跟他探讨项目相关问题的准备。可顾执奕的下一句话却完全出乎了陈敬意料——似是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启齿,顾执奕薄唇开合半晌,才好似从喉咙里压出极低一句:“我想问一下,陈助有追求人的经验吗?”饶是陈敬向来反应敏捷,也实在因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问题出现了一瞬明显怔愣。两秒钟后,他才倏然回神般垂了眼,忍不住掩饰般摘下眼镜抽了纸巾擦拭起来,语气更是染上两分微妙的尴尬:“抱歉小顾总,我在这方面也实在没什么经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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