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质感的电影更能锤炼一个演员的品质,提薇安也是如此,我很欣赏你,但我更想看到你的作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递出一张名片,“我希望提薇安的全球代言人会是你,我期待你的表现。”—千吟捧着名片出来,还有一种踩在云端软绵绵的不真实感。她拈着那张金色的卡片,笑眯眯地翻看。她想起了高速路边巨大的广告牌,纪时述作为高奢服装品牌的全球代言人,雍贵矜傲。她想,自己离他又近了一点。她念着近了近了两个字,高兴得像坐上热气球的小姑娘,噗通迎面撞到人。她的额头,今晚饱经风霜。女孩吃痛地摸着脑门正欲道歉,对方哂笑一声,踢开了就近洗手间的门。光线幽深冷清,硕大的半身镜倒映出男人侧影,西装裤熨贴出笔直双腿,玫瑰裙摆堆积在裤脚,蹭着内里的黑色绒袜,他忽地使力抱她坐在花岗岩的台面上。触及冰凉,千吟瑟缩了下,红宝石耳坠跟随着前后摆动,光芒秾丽,女孩稍稍仰头,“纪时述。”他盯着潋滟的耳坠。“嗯。”“这里是男厕所。”尽管没人来吧,她还是觉得心虚,推推男人的肩:“不就是撞了你下嘛,我给你道歉,快点让我出去。”见他不答,她也来了脾气:“你把我头都撞痛了。”“碰瓷啊。”他懒懒地拖腔调,“是谁嘴里边念叨着近了近了,边止不住笑地撞上来的?怎么,想找我撒娇?”“你少臭美。”她别过头。怪不得那么多双眼睛都黏在她身上,女孩胸前的淡粉玫瑰绽得妖冶,长而细的锁骨链尾巴荡在沟壑,引诱着人闻它的香。纪时述情不自禁地俯身,五指穿过缝隙交叉,他喜欢这个动作,和她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千吟并没有抗拒,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牵手。殊不知他做得有多涩情。“手里是什么。”“提薇安总裁的名片。”他就这般靠近她,女孩毫无防备,又退无可退,礼裙下的纤腿微微向内圈起,树獭似的圈住男人的腿。“我能看看么。”他呼吸烫得红宝石耳坠颜色愈发动人。他大拇指磨着女孩的虎口,她忍不住轻颤,再斯文的话也染上了坏。名片被压在手心下,千吟尝试着移动它,“那你看嘛。”尾音卷颤地上翘。“不是它,”作坏的男人乖张,“是看你。”纪时述抱着她垫高了女孩的位子,她得以俯视他,锁骨链尾不听话地晃啊晃。“今晚好多男人看你,”他抬头望着公主,声音哑得过分,“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我跟你结婚了。”他这问题问得好无厘头。“你…喝酒了吗?”千吟有闻到他身上的一丝酒气。可纪时述没回,依旧仰视着她,他的眼神好落寞,他才是流浪街头无人要的大狗狗,“我也在看你,可你没在看我。”蜷起的手指动了动。“我没有找到你。”千吟错开他的视线,因为那样的眼神搅得她发软,溃败。可落进男人眼中,是拒绝,是厌恶,是躲避,他落寞的光熄灭,瞳眸孤寂得仿若深海。“你看不见我。”他喃喃,“我会让你看见我。”他虔诚地仰头,手掌按着女孩的背,她吃力搂住他的脖颈,垂眼看着男人的发。他在轻轻地吻着她的锁骨。“纪时述……”香甜的酒味晕荡开,他将她抱离了台面,玫瑰裙摆拖曳着环住男人脚踝,他也不嫌累,就这样托举着她,高男人一个头。可后来,事情不受控制,他不再细细地吻,而是加重了力道,他想在锁骨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昏了头。“纪时述,不可以。”千吟呼吸很乱,话都难凑成一句,“不可以,不可以……”她难捱:“哥哥……”纪时述倏地停住。他放她下来,女孩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玫瑰礼裙有些皱了,她喘着气望了男人一眼。这会子倒乖,垂着头听训。“我想拍电影了。”她也不知男人能听进去多少,兴许酒后断片全忘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拍。“跟我拍。”他居然清醒,答得比她还快,眼神不清明地看着她,“好不好,老婆。”千吟怎么可能说不好。锁骨羊脂玉似的肌肤经他刺激,泛着樱桃粉红,千吟估计晚宴大概快结束了,她和眼前这个醉鬼都不方便再留,给纪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托他来接一下。“你去哪儿。”纪时述抓住她的手臂。还能去哪儿,千吟扭头瞪了男人一眼,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回家啊,我出去说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