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可以,等她们跪在我跟前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倒时候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这辈子时间不够用的话,下辈子她记起来也算数。“你要做不到的话,就别来找我了,拜拜。”说了大话不兑现的人,他已经是第三位了。江贝乐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先飞北京,由北京转机阿姆斯特丹,再飞雷克雅未克。虽然不知道周政去哪里度蜜月,但也是真怕和周政两口子碰上,她特意选了最便宜的民宿。好吧,便宜民宿是借口,其实还是舍不得随便花。她还租了一辆车,周政强迫她学车又派上用场了,不然冰天雪地,打车也不方便,她可怎么办。唉!她确实没办法,从租车公司到民宿,短短五公里,她开了一个小时,车速比行人还缓慢。差点儿因为太慢挡路而被警察开罚单。除了学车她就再没摸过车,第一次就敢上路,江贝乐已经认为自己艺高人胆大了,所以,租的车就闲置了。不过还车的时候还会再开一次。她白天出去逛吃,晚上回来翻译。也逛了也吃了,但是中译英,比英译中,难多了。她翻译的头秃,没人管着还特别想摸鱼,刷刷短视频,要是周政在就好了,那她不用说,他就主动帮忙了。算了,别做梦了,周政现在再也不能给她帮忙了,他得忙他媳妇了,哪有功夫惦记别人的媳妇。她还得自己突破!来了一周,她既没突破翻译的瓶颈,也没看到极光。人倒霉了还真是喝口水都塞牙缝。那天她在市中心晃了老半天,发现了一棟教堂,是这边的地标性建筑。江贝乐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不信佛不信主,什么都不信,但遇到事情了,就什么都想试一试。万一主听到了,帮了她,她赚了,没听到或者不搭理她,她也没损失。于是她进去了,在椅子上静静的坐了半天,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最后学人两手交握,置于胸前:主啊,让我突破中译英的瓶颈吧,阿门!出了教堂买了一个热狗,切两半,回家吃一半,明早再吃一半,基本一天的伙食就搞定了。江贝乐真有钱,也真省钱。回到民宿,房东阿姨跟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其实房东的英文沟通没问题,但总夹杂着冰岛语,她没用心听,也就没听懂。反正没差别,就微笑着点头,表示已阅,OK滴。上楼了。她住三楼,是沿街的一个一居室,绿色的房门,特意选的这个颜色,呱呱的,像个绿皮癞/□□,和她很般配。踏上三楼的台阶,一抬头就脚下一顿。一名身穿灰色呢子大衣的清瘦男人坐在行李箱上,大长腿支着地,堵着癞/□□家门口……江贝乐左看右看只有他一个,不解的问了句:“你不是应该带着李珊全家来吗?不带着你来干嘛呢?”他见着她,冷冷清清的起身:“我怕等我带来的时候你跑了,所以先看着你,再弄她们也没差。”怎么没差,差太多了!还有,她为什么跑啊?她凭什么跑啊?她有必要跑吗?太可笑了吧。她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反而云淡风轻的:“我有你身份信息,查什么都方便,包括出入境记录,酒店记录。”啊?怪不得身份证丢了这么可怕,不对:“你怎么会有我身份信息!”“你公司有记录。”“太过分了吧,我都离职了竟然不销毁!我回国就去告他们!”江贝乐特别的气愤。她气的都忘记了真去告的话,很可能被告方出庭人是周政,因为他是合伙人。他不咸不淡说了句:“行,我帮你请律师。”江贝乐:“……”手机响了一下,她一看,凯蒂发的语音。她点开,哪怕催稿,哪怕质问,凯蒂也没抛弃一贯的客气:贝乐,说好了这周交前十章翻译初稿的,你怎么没交呢?唉!没交自然是没搞完。她只搞完了前五章,还费劲扒拉的,她高估自己能力了,感觉稿子一交,她会失业。看来国外的主听不懂中国话,不仅没给她帮忙,还给送来了讨债的一双……凯蒂和王非。她没心情跟他计较了:“走开,我要干活了,今晚得通宵!”他意有所指的提了句:“我英文还不错。”她没好气,显摆个屁,我是英文专业都没你这么大口气!“有多不错!”有的是留学回来的二世祖水平就是三脚猫。“毕业论文得过优秀,读书期间在澳洲网站做过自由撰稿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