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祭司带回住处去找你,你却不在,南知是喜欢大祭司不假,可大祭司从没有接受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听卓然说完,沈决指尖抖得不成样子,他握住卓然肩膀,焦急道,“带我回去!”卓然也不耽搁,唤来白犬,给它喂了一块肉干。白犬吃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至数倍。在沈决的目瞪口呆中,白犬抖了抖毛,走到沈决面前趴下。沈决趴在长至半人高的下司犬背上,紧紧抓着它的毛发,耳边风声呼啸,一路狂奔至吊脚楼附近。离吊脚楼还有几步距离,沈决从下司犬背上滚下来,白犬趴在地上,吐着舌头不再向前一步。沈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无数的蝴蝶,密密麻麻将整个吊脚楼覆满了。它们犹如被什么气味吸引,疯狂扇动着翅膀停在吊脚楼上面。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异香。一闻到那股香气,沈决就一阵晕厥,他使劲甩了甩头,咬牙冲进蝴蝶堆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异香更浓,直熏得人血液发烫,头晕无力。沈决扶着墙,不敢剧烈呼吸,他循着异香的来源,走到祭雁青的房间。房间门紧闭着,过去的记忆依旧如梦魇一样,让沈决本能地畏惧。但很快,便被更深的情感覆盖。因为他的误会,差一点又错过祭雁青,差一点又将祭雁青孤独抛下。沈决闭了闭眼,鼓足勇气一把推开门。门开的一刹那,一阵劲风袭来,下一秒,沈决的后背猛地撞击到门板,接着他的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扼住。呼吸一瞬间被掠夺,沈决似乎听见自己脖颈即将被掐断的咯咯声。他抓着祭雁青的手臂,痛苦地唤他:“阿青…是我……”祭雁青上身赤裸,脊背蝴蝶刺青宛若活过来,由深紫变为血红,泛着诡异的红芒。一头长发披散,瞳孔在月光下倒映着深紫色的异色。他的银蛇,盘在他发上,冲沈决亮起獠牙。“沈决……”祭雁青重复着沈决的名字,手上力道不减。他灼灼盯着沈决,眼中恨爱翻涌。“你是沈决,你爱过我吗?”因为窒息,沈决眼白上翻,脸色憋得通红,他想回答祭雁青,可却说不出话来。祭雁青是失控的。反噬放大了他心中的嗜血。生理性眼泪顺着沈决的脸颊淌到祭雁青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顿,力道松了些许,终于给了沈决一点新鲜的空气,他拼命喘着气,难以遏制地剧烈咳嗽着。然而还没等沈决喘两口气,脖子上的手再次掐紧,祭雁青眼底黑沉一片,幽暗的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他低低地自答:“你不爱我,你若爱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离开。”祭雁青固执地重复:“你不爱我。”沈决张着嘴艰难呼吸,眼泪断了线一样一滴一滴坠在祭雁青的手臂。祭雁青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眸光,“是不是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你就走不掉了。”沈决用哑到极致的嗓音艰难说:“阿,青。我…爱你。”祭雁青顿了顿,随后微眯双眸,他靠近沈决苍白的唇,指腹用力按压着,直到将他干裂的唇瓣按出血迹,“我不信你。”“你这张嘴,惯会说甜言蜜语,告诉我,这次又想怎么骗我?又想从我这骗走什么?”沈决流着泪,竭尽全力,不顾脖颈窒息的疼痛,闭上眼,双唇微颤着,轻碰祭雁青的唇,“我不会…再骗你。”“如果,能…让你安心,我愿意,重新戴上…你给的镣铐。”第124章 想要什么回应沈决的,是祭雁青掠夺的吻。他的脖子仍被掐着,力道却松了些许,给了他一丝喘气的余地。唇齿间尽是血液的腥甜。…………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缓缓穿透云层,悄无声息照亮大地。祭雁青的手摩挲着沈决的眼皮,有些痒,沈决疲倦地扒拉掉他的手,闭着眼睛嘟囔:“阿青,求你了,我想睡觉……”于是那双手便不再碰他了。鼻息间是祭雁青身上好闻的药草苦香,沈决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醒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他睁开眼,本能地去看身边的祭雁青。原本闭目的祭雁青,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两人身上盖着同一张被子。祭雁青露出的肩膀上,有道道痕迹。某些记忆涌入脑海。沈决的脸瞬间爆红。祭雁青倒是神色如常,气定若闲地瞥着脸颊通红的沈决。沈决有点不太敢看他,低下头,睫毛乱颤,抓过衣服胡乱套到自己身上。祭雁青仍光着上身,他肌肉匀称的脊背,蝴蝶刺青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紫色。原来不需要情蛊,也能缓解反噬吗……长发随意披散在他胸膛,被子盖在他腰间,他目光淡淡,撑住下巴,看着沈决穿好衣服。沈决被他盯地脸红脑热,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看我了!”“沈决。”祭雁青突然唤他。沈决犹如被点住定穴,沉默等待祭雁青的下文。祭雁青微眯着眼,“你是不是该对我解释?”沈决抿了抿唇,“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祭雁青继续逼问他。一开始是因为误会祭雁青答应了阿喜婆婆,和南知在一起,后来又误会祭雁青要跟南知结婚,加上祭雁青对他的态度,一度让他以为祭雁青已经放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