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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辞看得一怔,随即欢喜:“奖励我的啊?”她笑道:“美得你呢,这是给你温伯伯买酒的。”陈氏拍了拍她的手,“要不是他在后面打点,你真以为府尹大人会那么轻易的放人?人家那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你个台阶下罢了,小孩子家家呀还是缺点见识。”这话听着倒有几分道理,毕竟连她也觉得事情进展得顺利过了头,若不是有人帮忙,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把言则接了出来。书辞对此并未怀疑。“多亏有他和明儿帮忙,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一会儿你和紫玉去酒楼买点上好的酒菜回来,对了,再去城隍庙上一炷香。”她一一记下,点头应了。陈氏轻叹了一声,大概是言则无罪释放让她松了一口气,面上也和气了许多,信手给书辞理了理散在耳边的发丝:“你这次也辛苦了,尽量拣自己爱吃的菜买吧。”末了又话锋一转,“不过下回可不许再这样擅自行动,要告诉家里人知道么?民告官,没有证据那是会被打三十大板的!”尽管语气严厉,但多少听出些关心来,书辞不由微微一笑,“知道了,娘。”“行了,快些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温捕头这些天为了咱们东奔西跑,你也得去敬人一杯,说不准往后你的婚事还要求人家帮忙呢。”……陈氏漫长的叮嘱总算结束了。书辞看着他们一家在热闹的长街上越走越远,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孤独感来。回过神时瞧见紫玉在跟前,与自己同病相怜,也就没觉得有那么惨了。她掂了掂钱袋:“又剩我们俩了。”紫玉倒很看得开:“不能这么说呀,除了我们俩,不还有银子嘛。”书辞冲言书月的背影努努嘴:“这种活儿,怎么不让她来做?”瞧出她不大高兴,紫玉扯扯她袖摆宽慰道:“别往心里去嘛小姐,难得老爷重见天日,何必计较这些呢。”“我本来也没往心里去。”书辞吸了吸鼻子,把钱袋给她,“分头行动吧,你去酒楼买菜,我去城隍庙上香。”“诶。”两人在十字路口处分了手,书辞沿廊而行,慢慢吞吞的,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她目光一直散漫地盯着脚下青灰色的石板,并未留意到前面有一个身影面向自己走来。那人身形很高挑,饶是穿着便服也自带一股凌厉气势,令周围的行人不住避让。脚下的青石板一直铺到远方。一条道,两个人,阳光正好,他们擦肩而过,中间隔着一抹明媚的光,一前一后逆向而行,像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彼此互不认识。街上有人来人往,有清风与暖阳。叫卖声渲染出人间的烟火气息,一派祥和之景。走出数十步后,沈怿终于停下脚,往身后看了一眼。清瘦的少女站在街市的尽头,东风吹起的衣袂,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很是单薄,像是有重重心事,每走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倦然。沈怿静静站了片刻,终究收回视线,怀中药囊的流苏在手背上摩挲,他涩然笑了笑,转过身依旧朝前而行。第十一章言家这个年过得磕磕绊绊,言则也无心做事,遂向京营里告了假,在家中休整。亲戚朋友或有前来拜年的,也有前来慰问的,一时间门庭若市。很快,忙碌中迎来了上元。元宵观灯是旧俗,一家人难得团聚,早上打扫完了堂室,烧完阡张,三姐弟便围在房内做花灯。言莫往搭好的灯笼架子上糊纸,看见书辞认真地往灯上描画,随口问道:“二姐,你昨天又挨骂了?”书辞连眼皮也没抬,“要你管。”“你就说说吧,咱家最孝顺的是你,最常挨骂的还是你,你图什么呀。”他把灯笼放下,“依我看,娘就爱我和大姐这款,越不守规矩她越喜欢。”言书月听得不解:“我很不守规矩吗?”言莫没接她这茬,往书辞身边一凑,“姐,马上开春了,城郊林子里的鸟满天飞,咱们去打鸟吧,打几只回来还能送给娘呢。”书辞把笔放下,斜眼瞥他,“还送给娘呢,说得好听,让我带你玩儿才是目的吧?”“那里头的鸟品种可多了,逮些回来玩玩儿嘛。”“不去。”她手脚麻利地糊好灯笼,“开春家里忙,我还得帮刘叔点账。”“何必呢。”言莫没多想就道,“你干得再好,娘也不会夸你几句。”书辞闻言手上一抖,将棉纸撕开了一条口。“小莫!”言书月低低呵斥。心知说错了话,言莫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不去打鸟也没事儿呀,娘说今晚带我们出去看灯来着。姐你知道吗,到时候象房还会放象出来。”书辞怀疑道:“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言书月也跟着附和:“这个我也听说了。”她往书辞身边挪了挪,“看完了象,咱们俩晚上一块儿去走桥吧,好不好?来年可以除百病的。”书辞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去嘛,去嘛,很好玩的。”知道她是猜灯谜的好手,言莫把她推得左摇右晃。看着面前两个人期盼的眼神,她挑起眉,故作勉为其难地点头:“嗯……那好吧。”*紫禁城中,御花园内。十余层鳌山重重叠叠,天尚未黑,金碧已熠熠夺目,分外耀眼,禁宫内上下一新,灯如繁星,极尽奢华。台阶下,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正欢快地在雪地中玩藤球,厚重的锦服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老嬷嬷于不远处看着,几个小宫女在旁陪她嬉戏。衣袍太多,难免阻碍行动,一不留神踩到下摆,她结结实实摔倒在地,藤球顺势滚了出去。“小郡主!”老嬷嬷刚要上前,藤球碰到一人脚边停了下来,她倒抽了口凉气,结巴地叫了声王爷,跟着俯首行礼。沈怿撩袍蹲下,把藤球拎在手上,不以为意地把玩。小女孩儿巴巴儿地看他,“皇叔,我的球……”他忽然轻笑了一下,“你叫我什么?”肃亲王的名号一贯是用来使孩童止哭的,小郡主生性调皮爱闹,这辈子听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这个名字,立马吓得面如死灰,结结巴巴半天才蹦出一句:“皇、皇叔……”沈怿若无其事地把球递过去,“怎么样,摔疼了没有?”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有。”沈怿刚想检查她膝盖,身后便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铃儿!”青石小径上立着一串宫人,昭怀公主疾步而来,几乎是扑到郡主身上去的,双手一伸紧张地把她搂在怀里,戒备而畏惧地盯着对面的人。沈怿手还停在半空,他慢悠悠收了回来,搭在膝盖上,唇边似笑非笑:“这么怕我作甚么?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昭怀公主将女儿掩得严严实实,一面小心翼翼地同他说话:“时候不早了,家宴设在内殿,王爷还是别在这里耽搁,当心皇上怪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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