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叙坐下,盯着贺谦脖颈上的红痣看了一会,“贺先生觉得周先生怎么样?”贺谦掀开眼皮。他看着林叙,从利落的短发移到胸前的挂牌上,眸光泛寒,冷冷地说:“厌恶至极。”“他……”“别说什么他对我好之类的话,这是道德绑架。”贺谦打断道。“……”贺谦比林叙想象中的要更加锋利。“你是他朋友吧?”京城医院,周徐映捐赠过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所有人对周徐映都是敬而远之,不会有人不怕死的问贺谦对周徐映的看法。“是。”林叙说。贺谦哑哑地笑了。“我被他关了一个月。早上他会掐着我的脖子喊我名字,要我应他。中午他会把我锁在沙发旁边做,晚上他会说些阴森奇怪的话。”“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你觉得,他哪里对我好了?”“哦……”贺谦似笑非笑,“他现在不掐我脖子了,因为他不喜欢和情人一起睡觉,早上走的早。”“这算‘好’吧?”贺谦挑眉看向林叙。林叙一时哑口,无从辩解。他只是眉头紧蹙地看着贺谦的眼睛,诚恳地说:“请给他一些时间。”“给他时间逼疯我?”贺谦眼眶发酸。“他生病了。”“我凭什么等一个疯子把病治好?”林叙是周徐映的朋友,即使周徐映强迫他,也依旧在为周徐映说话,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贺谦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没有保护伞,没人会替他撑腰。他前后都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碎!“……”林叙沉默。半小时后,贺谦挂完盐水。周徐映将人带回了酒店,周徐映在工作,贺谦在睡觉,二人谁也不打扰谁,还算平静。贺谦很享受这样的平静。尤其是在周徐映这享受到平静,这是难得的。晚上,周徐映放下电脑,去浴室洗澡。出来时赤着上身走近贺谦。贺谦抬眸,肩宽腰窄,腹肌沟壑清晰,线条绝美。贺谦盯着周徐映的胸膛看了好一会,那有一个圆形伤孔发红发肿。像是枪孔。枪孔……贺谦大脑飞速运转,国内不能持枪,周徐映应该是在国外受的伤。是半个月前周徐映出国那次?贺谦没有问。他不会好心泛滥到去关心周徐映。如果周徐映真出事了,他就自由了。贺谦沉思时,周徐映一把揭开被子,抬起他的腿,贺谦被吓得一哆嗦。“怕?”“没、没怕!”贺谦的脚绷直,很是僵硬。周徐映病态地亲了他的脚心,安抚着他。贺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怕了。他被吓得连周徐映什么时候给他上好药,都浑然不知。直到周徐映抽手起身去洗手,贺谦才迟缓着回神。他眼神盯着周徐映宽阔的脊背,在棺木纹身上看见一排小字。看不太清,像是日期,又或者是生辰八字。“周徐映!”贺谦忽然喊住他,薄唇微抖。贺谦虽然不懂纹身,却也知道不能在身上纹睁眼女人,会被“女鬼压床”,吸食阳寿。“嗯?”周徐映回头,光影洒在他锋利的轮廓上,半明半暗,阴阳交错,立体的五官此刻如雕塑般冷硬。“你的纹身有、有什么寓意吗?”“没有。”“哦……”周徐映的纹身看起来有些时间了,大概是年轻时纹的,贺谦没再多问。他对周徐映一直不甚了解。在另一个世界,他与周徐映只在慈善晚宴上见过一次。他不小心撞到周徐映,周徐映扶了他一下,仅此而已。他对周徐映更多的是道听途说,比如周徐映为夺权送亲兄长坐牢,信佛等等……对于别的贺谦一概不知。所以在他被周徐映踹门强制爱时,贺谦是懵的。为什么是他?在被强制爱的这一个月里,贺谦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他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的周徐映也并不认识他。周徐映强制他,大概率是一见钟情。也就是说,在宴会上周徐映顺手扶他时,就已经开始想把他摁在身下了。贺谦倒吸一口冷气。周徐映回来时,贺谦四肢僵硬的躺在被窝里,他抬手关灯,侧身将人嵌入怀中,贺谦翻身背对着他。周徐映带着薄茧的手往贺谦腰前伸,准备做些什么。贺谦抓住了他的手,有些抖。“周徐映,你是不是喜欢我?”第12章 疯子的爱贺谦只休了一天,就回校了。他在躲周徐映。周徐映这个疯子,真喜欢他!“周徐映,你是不是喜欢我?”“嗯。”末了。贺谦猜想没错,周徐映早就想*他了。在另一个世界或许是碍于贺谦的检察官父亲稍有权势,他才不会如此轻易落入魔爪。但现在的贺谦什么都没有……他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乖乖挨*。贺谦一晚没睡,周徐映的畸形的爱,让他感到害怕。一个疯子的爱。无异于正常人提刀说我想杀了你!贺谦后脖颈都是寒的。回学校时,他脚下生风,迎面撞到了一个人,恍惚的精神状态让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抱歉。”他疲惫抬头。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