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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挪到周徐映后面,往前凑。周徐映坐直,后背没沾着椅背,手肘撑在车座上,神情淡漠。贺谦:“回消息。”“不回。”“……?”真生气了。一路沉默,车不知不觉的开到周宅,周徐映抽着烟下车,贺谦紧跟进去。今天是阴雨天,天暗的奇快,进周宅时,乌泱泱的一片灰暗,显得格外压抑。“周徐映。”贺谦喊他。周徐映回头,将人抵在墙壁上,不由分说的剥着贺谦的衬衣,修长的手指挑开领带,动作并不温和。贺谦偏头,手撑在周徐映宽阔的胸口处,抿紧唇,自上而下的角度,看起来乱乱的。周徐映阴暗的脸上,挂着不悦,“我是不是说过,去哪都要汇报报备?”这两年,周徐映给贺谦的自由逐步增加。他允许贺谦参加法律公益,允许贺谦在学校做志愿,允许贺谦在学校附近的活动,跟着律所的律师去见委托人。对此,周徐映让步居多。他只有一个要求:随时随地报备。贺谦照做,从未有过懈怠。今天,是第一次。周徐映胸腔里的怒火被点燃,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报备的事,这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炸弹……“看着我!”周徐映对着贺谦染泪的眼尾,拔高分贝。他托着贺谦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而且整个人颤了一下,贺谦直视着周徐映冷冽的眸子,“对不起……”他的确答应过周徐映。只是今天明钰喝醉了,他听着明钰说起从前的事,脑海是宕机的,他在想明钰说的话,在想重度躁郁症低龄化的事。“你想走?”周徐映神情偏执,“想跟他走?”贺谦愣了一下,“没有。”周徐映的话,来的过于莫名其妙。贺谦知道,周徐映在手表里装了定位器,或许还有窃听器。但贺谦从未想和明钰离开,二人之间的话,也未有一丝一毫的逾越。周徐映为什么会这么想?贺谦被惩罚了,一直到晚上,双脚才得以着地。他下楼去厨房给周徐映洗车厘子,端上楼。周徐映正靠在阳台抽烟,颀长的背影,看着疲惫、落寞。贺谦把车厘子递过去,“吃吗?”周徐映“嗯”了一声,尝了一颗。甜的。他单手抱起贺谦,放在沙发上,嵌进怀里。单膝撑起,手靠在上面,在漆黑的环境中,捏紧成拳。周徐映隐隐发抖,呼吸声贴着贺谦耳廓。“周徐映。”贺谦用手与人分开距离。“嗯。”“我没想离开你。”贺谦说,“我没不要你。”“知道。”“你不知道。”周徐映的知道过于勉强。第65章 赔罪要不要的,不过是一句缥缈的承诺。连血缘至亲都无法牵扯住一个人,何况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在周徐映的世界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手段留下的,包括贺谦。只要贺谦有机会,有选择,一定会离开他。所以周徐映不会给贺谦提供任何选择。他想做贺谦的唯一选项。“我不会离开你。”贺谦亲了亲周徐映冰凉的唇,作出郑重坚毅的承诺。“哪怕我是疯子?”贺谦的手顺着周徐映的腹肌往下,给了无比坚定的答案。周徐映眼神微亮。贺谦用行动说,哪怕他是疯子也不会离开他。“我给你道歉。”贺谦说,“给你赔罪。”“受得住?”“受得住。”贺谦吻着周徐映的唇,用力地咬破,殷红的血泽像是车厘子汁,在唇齿间缠绕。被惩罚的贺谦,也不会离开周徐映。-贺谦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身侧空落落的,但是有温度。贺谦揉着腰下楼,想着周徐映应该去公司了。周徐映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周徐映有看报纸的习惯,早起看。又或者是杂志。周徐映听着楼梯处传来的声音,放下报纸,挑眉看去,四目相对时,贺谦立马把腰上的手取了下来,故作轻松。“过来。”周徐映声音柔和。气消了。贺谦走过去,周徐映给他揉腰,修长的指节摁在贺谦的腰上,极其舒服。“你还没吃早饭?”贺谦看着周徐映面前尚未动过的早餐。“等你。”“你不是要上班吗?现在快八点了……”“不急。”贺谦用叉子叉起一块西兰花,递到周徐映嘴边喂他吃。周徐映张嘴咬下,手合起报纸放到一边。贺谦重复着动作,他知道周徐映难得吃早餐。不止早餐……只要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忘记吃饭。三餐极其不规律。周徐映不常吃早餐,贺谦喂他才多吃了点,他松开贺谦,用湿巾擦了擦手,重新拿起报纸。贺谦拿起吐司吃,周徐映忽然道:“存多少钱了?”贺谦:“……没到一千五百万。”五万。“不着急还。”“……”急也没用。贺谦就那点钱,都给周徐映买水果吃了。他都挑最贵的,有些水果时节不对,他也买来先给周徐映尝鲜。这些昂贵的水果,贺谦自已都没尝过。贺谦欲言又止地看着周徐映,最后咽下话,问周徐映晚上想吃什么水果。周徐映:“都行。”周徐映的果罐,已经收集了十多个。“要零花钱吗?”周徐映看着贺谦。“不用,我有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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