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没找到人。就独自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等周徐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周徐映凌晨两点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屋子里乱糟糟的,厨房亮着暗灯,是冰箱没关。周徐映把冰箱关了,上楼的时候看见客厅里灯亮着,贺谦躺在沙发上,冷的发抖,他将人抱回卧室床上,放下。贺谦下意识地攥紧他的风衣。“才回来?”“嗯,你先睡,我洗个澡。”“快点……”“好。”周徐映去浴室冲了个澡,洗漱回来时卧室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贺谦蜷缩着,侧廓在光影下柔和。周徐映顺着床边坐下,刚要关小夜灯时,贺谦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累不累?”贺谦声音轻飘飘的,最后一个字的音节都有些听不清,是困到了极致。“不累。”“嗯……快睡……”贺谦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周徐映已经不在了,手机上有周徐映给他发的信息,贺谦逐一回复后下楼吃饭。中午,周徐映抽空去贺谦律所接人一起吃饭。在去律所的路上,周徐映看了家里的室内监控。才知道贺谦昨晚等了他很久,不小心等睡着了,半夜醒来时习惯性的以为他在身边,在床上一通乱摸后,只知道他不在。于是贺谦迷迷糊糊的下楼去找,找着找着进了厨房,边喊他,边去冰箱里找他。笨的要命。也可爱的要命。贺谦没有和周徐映说过,他在等他回家。贺谦只会问周徐映晚上回不回来,周徐映说忙完就回来,贺谦就会等。经常等到半夜,等睡着。周徐映每晚都会回家。不管多晚,他知道家里有一盏灯亮着,在等他。周徐映就算去附近的临海市出差,也会深夜回来。周徐映不回来,贺谦就睡不好。哪怕只能陪贺谦两三个小时,他也回来。来回的折腾,又逢过年,周徐映给司机开了双倍工资。司机笑着调侃,“周总对老婆真好。”周徐映笑而不语,对贺谦的好,他常觉不够。贺谦每晚都很乖的在家里等他。会给他报备。去哪都和周徐映说。就算周徐映很忙,忙的或许一天只能回上两三次消息,贺谦也没有停止分享。因为相爱,所以彼此理解。周徐映到家后,洗漱好,往卧室走。房间里亮着一盏夜灯,贺谦实在是睡不着,正在看书,周徐映走进去,将贺谦手中的书抽走。“太晚了,看书对眼睛不好。”贺谦仰头,在周徐映转身放书时,伸手碰了碰周徐映的掌心。炙热的温度,周徐映立刻将掌心收紧,握住了贺谦的手。“躺好。”周徐映坐在床边,长腿放进被窝里,捏紧贺谦的手,抬手关了灯。他单臂搂住贺谦。贺谦侧躺着靠在周徐映胸膛上,周徐映揽着贺谦的肩膀,掖好被角,在贺谦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嗯。”贺谦握着周徐映的手,十指交扣着入睡。这样的动作,他格外的有安全感。第二天睡醒时,贺谦难得在床上摸到余温。今天是周六,贺谦不上班。贺谦洗漱下楼,在楼下看见了周徐映和桌上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过来吃。”贺谦走过去,坐下吃。周徐映盯着贺谦吃,自已几乎没动。贺谦吃完后,周徐映眉头微蹙,“我要出差一个星期,国外。”“嗯?”一个星期,都快过年了。这段时间票很难买的。“还回来过年吗?”贺谦问。“回来的。”“几个人?”“嗯?”周徐映顿了顿,“七个。”“哦……”贺谦有些沮丧。律所快放假了,他本来想着周徐映如果在附近出差,等过两天放假他就过去,省的周徐映来回跑。现在好了,人直接出国了。贺谦咬着腮帮子。还知道在他吃完后才说。“给你买好票了,放假后想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在家等我回来。”周徐映说。“不过来。”贺谦偏开头,不看周徐映。“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不要礼物。”“……”周徐映起身,走到贺谦身边抱住了贺谦。“你别抱我。”贺谦口是心非地说。“马上走了,抱一会。”贺谦没推开周徐映,他只问:“和国内有几个小时的时差?”“六个小时。”“我送你去机场。”“好。”贺谦送周徐映去了机场。路上,周徐映握着贺谦的手十分用力,叮嘱贺谦要按时吃饭,不能出去乱玩,一个人晚上睡不着就给他打电话。贺谦低头,轻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到机场门口时,贺谦抓着周徐映的行李箱,不松开。周徐映也不催他,脱下风衣盖在贺谦肩上。“冷吗?”“不冷。”贺谦依旧抓着周徐映的行李箱。同行的下属在不远处听着机场的播报,都快急死了。周徐映抬起贺谦的下巴,亲了亲。“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我会提醒你。”“嗯。”贺谦鼻尖酸酸的。“我要礼物。”记得礼物,就会时常想念他。“好。”周徐映说,“五天我就回来。”“注意休息。”贺谦往机场里望了一眼,“七天,十天,都行。”“太久了。”周徐映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