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很久,整个小院都是木制结构,一点就着,加上地处偏僻,消防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赶过来。除了宿璟舟,院子里的人都死了。宿慈生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他黑着脸,一夜过去看起来整个人更苍老了。他站在小院前,冷脸看着一脸苍白的宿璟舟,手里的鞭子握的紧紧的。“跪下。”宿璟舟脸上带着讥讽的笑,他毫不犹豫痛快地跪下来,这一跪就当送一送那两个枉死的少年。那两个总是跟在一号后面,哪怕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名字的少年。没有也好,没有冠以宿这个姓,死了大概还能干净一些。“这火是你放的吗?”宿慈生的声音粗粝沙哑。“不是。”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他的身上。“是你放的吗?”“不是。”少年的身上随即浮现出一条红色的鞭痕。一旁的南叔被几个人死死地按着。“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放的?”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着。站着挺拔笔直的少年冷笑一声,“是谁放的你心里不是清楚吗?”“给我吊起来。”宿慈生捂着嘴咳嗽几声,“打,打到承认为止。”然而那一天,直到最后,宿璟舟都没有承认,不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承认。何况,宿慈生只是想打他罢了,他想告诉他。宿璟舟永远只是一条狗,一条被宿慈攥在手里的狗,可以随时随地被弄死,可以把黑的变成白的。如果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但那又怎么样。宿璟舟轻笑一声,宿慈生最后还是死了。只要他还活着,他会一点一点报复,谁都别想好过。黑衣人紧紧抓着宿璟舟的头发,草莓发夹掉在地上,碎掉了。“是我放的火又怎样?但你,是不是你锁上我的门?”放完火后,他本想直接离开,却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张照片没有带走。那是他离开家时,带走的唯一一张有他的照片,女人抱着小孩看着镜头很温柔。送他回宿家时,她是不舍的,她生他时难产,以后再也怀不上了,那个男人对她动辄打骂。她说,小宝,离开这里吧,回到宿家,等你长大的那一天,再来接我好不好?妈妈等你。他匆匆跑回屋子里,将那张照片紧紧的捂在怀里,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是谁锁的?是谁?他出不去了,烟越来越浓,他蜷缩在地上,好似看到那个女人温柔的笑。他不能死。他不可以死。她还在等着他,他还要去救她,带她去过好日子。门被点燃了,坍塌的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爬了出去。墙边有一个狗洞,他只看过一次就记住了。因为他从小爬的最多的就是狗洞。他甚至没有名字,他只是宿家的狗,但,但他曾经是有名字的。他叫家宝,他也是别人心里的宝。他活了下来,好在只有脸上和手上被烧伤了,他跑了很远,在外面躲了很久,火是他放的,他不敢回去。过了大半年,伤终于长好,也彻底毁了容,几乎很难认出是他。他想算了吧,他不回宿家了,他回自己的家,他带她走,有她在,他就会有家的。他回到曾经熟悉的院子前,隔着院门,能听到里面的欢笑声。“你可要小心着点,才不满三个月。”“知道了,我比你小心,这个孩子来的多不容易。”女人嗔怪的声音。宿家赔了一笔钱,把事情压了下来,这笔钱足够他们想办法再怀一个孩子。女人轻轻抚着肚子,宝宝,你好好的,她这么大的年纪再怀一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怀里的照片被一点一点撕碎,他没有什么遗憾了,既然这样,那就去报仇吧,宿家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宿璟舟低头看着地上的发夹,再抬起头时,目光犀利又冷漠。“你是傻逼吗?”“给害你的人当这么久的狗。”一号松开他,一脸愣怔,转头看向宿仁钦,“是你?”“不是。”宿仁钦慌张地摇了摇头。宿慈生死了之后,宿家就成了宿璟舟的天下,他被安排在疗养院里,身体越养越差。不想某一天夜里,这个人竟然闯进来,把他带走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拍了视频,我也配合你了。”他有些害怕道。宿璟舟冷笑一声,“我们所有人都喝了汤,只有你没有喝。”“南叔救了我,根本来不及锁你的门。”“只有他,最有可能,只有我们都死了,宿家才是他的。”“这不是很合理吗?”一个巴掌甩在宿仁钦的脸上,比刚刚的更响,一口假牙掉在地上。宿仁钦嘴角溢出血,他含糊不清道:“不,不是。”一号已经反应过来了,怪不得他半夜闯到宿仁钦的屋子里,他会那么害怕,好似见鬼一般跪地求饶,原来是做贼心虚。向衍在一旁看着宿璟舟几句话之后,两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他默默的离宿璟舟远了一些。斯辰说的对,宿家的人除了他自己,都很厉害。第35章 凭什么生气另一边杨岳忙联系了南叔,然而南叔的语气也很慌张,“怎么可能?”他也不知道少爷有什么计划。“少爷身上有定位,我先和保镖联系一下,再和你们说。”南叔匆匆挂了电话,转而给阿彪打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