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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白看他滑稽的表情有些想笑,却被吹来的冷风呛得直咳,弯腰掩唇,眼里蓄了泪水。楼小饶看他咳出了些血沫,担忧不已,“今日风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傅月白朝他摆摆手,“无妨,既然都出来了,在走走吧。”“头抬高些,我看看。”“小伤,没什么好看的。”“你家王爷下手没个轻重的,这要是再深一分,你小命难保。”“他更惨,到现在怕是都下不来床。”傅月白看到亭中两人身影贴的极近,楼玉珩弯腰手在那人脖子上摩挲,傅月白之前并未见过这人,他大半身形被楼玉珩挡住,风中夹杂了两人说话声,听的不甚清楚。楼小饶见傅月白一手压在轮子上,便停下来,朝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笑着道:“那是沈公子,我家主子的朋友。”傅月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俩。“我给你上点药,弄不好怕是要留疤。”楼玉珩打开瓷瓶,“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这点疼算什么,哥哥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沈容白摇着扇子道。楼玉珩一直找的真正傅月白,原来近在眼前,两个月前一次偶然机会被楼玉珩看到他胳膊上的刺青,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些无措。询问了原由才知道当年他被人暗杀,那些人将他丢在乱葬岗,后来他从乱葬岗里醒来,脑子受了重创忘记了以前的事,又莫名其妙被人捡走,培养成瑞康王府的暗卫。这些年他一直住在瑞康王府,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从此再不是傅府的大公子,只是王爷身边的暗卫,直到有一日他想起自己的身世,去了傅府才得知傅月白已是另有其人,他再回不去了,原本因为饶婉儿的事,他对傅光义早就心生怨怼,便一气之下断了与傅光义的关系。楼玉珩将他的扇子顺了过去,扇了扇他脖子上的药,道:“瞧把你得意的,谁还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别怕,往后哥哥保护你。”沈容白将扇子夺了回去,手腕翻动转出个漂亮的花样,又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晃了晃。楼玉珩白了他一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可没有人敢在我脖子上动刀。”沈容白摇着扇子眯起眼睛,看向楼玉珩,“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已命人去无望谷取水了,待时局定下来,定要跟王爷生个孩子。”“你生还是他生?”楼玉珩扬头问道。沈容白将扇子合拢,轻敲掌心,“想什么呢,当然是王爷生了。”“王爷能同意给你生孩子?”“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一旦怀上了,他还能打了不成。”楼玉珩都有些怕他,要说疯他绝对比不上他这位兄长,他与萧南宣之间不知是谁的福谁的祸。沈容白扬手开扇,见他低头沉吟,便朝他扇了几下,问道:“想什么呢?”“想你是个疯子,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就不疯,你家那位能活到今日也是他命硬,他要是知道你背后这么算计他,怕是要恨你入骨。”“他不会知道的。”楼玉珩立刻反驳道,说话的语气有多肯定,心里面就有多忐忑,他这句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不会知道,断然不能让他知道。沈容白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笑着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又何妨,一个废人还能将你如何。”楼玉珩瞥了一眼他手中折扇,笑道:“你这把扇子不错,是王爷送你的吧。”“算你有眼光,这上面的山水是他亲自画的,字是我题的。”“王爷走的是凌顶之道,自古坐在那个位子上的都是孤家寡人,心中只有权欲,又岂会儿女情长。”楼玉珩见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接着道:“他是真心待你,还是将你当做他手中一把杀人的刀,你自个要思量清楚,莫要一厢情愿赔了真心。”“你说这话是何意,挑拨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沈容白重重拍桌,怒目问道。“哥,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这世上最信不过的就是人心,难道你忘记了娘是怎么死的吗?”楼玉珩在无望谷那么多年看了不知多少背信弃义的,懂的第一个道理便就是人心善变,最是靠不住,“如今这位不也是,为了那个位子抛弃自己亲生的孩子,可见即使你与王爷能有个孩子那又如何,保不准他也会如此,他们心中无亲无友,图的只是千秋霸业。”沈容白拍案而起,喝道:“你今日所说的我权当没听见,我与王爷在一起十多年,他的心我自是清楚,凌顶之道无论是否能成我都会陪着他,他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他,即使身死,我与他也会一道。”卿卿卿卿楼玉珩被他这一句,他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他震慑住,怔忡望他,接不上来话,他与傅月白是霸道,是冷漠,是占有,却从不提一个情字,他从不敢仔细揣摩自己的心思,也不信傅月白会一直心中有他,他为自己所困,傅月白被一个情字所困,他们都不是自由之身。傅月白远远望着他俩贴肩而站,看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楼小饶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解释道:“我家主子与沈公子只是......”傅月白打断他话,“我累了,你推我回去吧。”楼小饶低头瞧他脸色确实不好,便也不再多说,小心推他回房。楼玉珩推门进来,屋内烛光摇曳,淡淡药香凝绕,傅月白临窗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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