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噢,自已和小白有国仇的,她肯定也不喜欢自已,只是她性格好,没直说而已。别活了,以死谢罪吧。......在林放的隔壁病房,松下翔矢有一间属于自已的小屋。因为过几天他就准备把林放打包送回日本,没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房间里的设施自然也并无多大改变。床下放了两个大木头箱子。松下翔矢弯下腰,伸长胳膊吭哧吭哧的搬出来,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掀开盖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了。第一个箱子:全是各种各样的木雕。第二个箱子:是各种各样雕木头的刀。他用慈爱的目光看了好大一会,终于不舍的闭上双眼,拿过挂在一旁的武土刀高高举起。今天,他要以死谢罪了。像一个勇土那样。在勇土的身后,窗户半开着,一丝风也没有,耀眼的阳光倾泻进来,空气更加闷热。就这样,勇土的那把刀举了两个小时,直到勇土的汗珠砸在地上,直到林放在这个犄角旮旯找到勇土,也没有落下。......“殿下,请切了我吧。”林放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一团人,叹气,安抚道:“你等一下好吗,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很热,想换衣服。”今天的体感温度是四十度。“好的殿下。”见林放要转身离开,松下翔矢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趋的跟在他后面。两人进了林放病房。林放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再次叹了口气,之后便没有再理会,自顾自的开始解上衣扣子。他换了一套白色夏季1935年新款青年大码无袖超薄丝绸家居服套装。还是热。林放脑瓜子转了转,看向旁边呆愣愣的松下翔矢,眼睛一亮:“你这武土刀以前用过吗,干净吗?”“没有,这是我升军衔以后新配的,一个小时前刚刚开封,很干净。”他偶尔也是个有洁癖的人。人这一辈子就死一回,如果有选择他当然得让自已走的干干净净。“刀给我。”松下翔矢胳膊一抬,双手一伸,悲痛闭眼。“......”“....算了你转过身去。”看着这副表情林放心里就闹腾。松下翔矢听话转身。林放看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嗖的就变出一个冰镇大西瓜,举起刀咔嚓一下切成两半,每半各插了个铁勺子。“去,换身衣服,回来再聊别的事。”一个大背心“呼”的砸进松下翔矢怀里。松下翔矢疑惑扭头。只见林放坐在小板凳上,左手捧着个大西瓜,右手拿着勺子正往嘴里送,见他转头又挥挥手。“快换,一会西瓜都不冰了。”等松下翔矢回过神,他的手中已经拿上了那把铁勺子。啊呜一口,西瓜汁在口中弥漫开来。这是殿下用切他的刀切的西瓜。挺甜的。两人各自吃着瓜,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十分钟后,林放将没了中间的西瓜放在左手边的桌子上,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你为什么想死啊?”“我是个叛徒。”“那你后悔吗?”松下翔矢愣了愣,林放继续重复道:“那你后悔吗?”过了好一会,对面的人终于缓缓摇了摇头。“这不就得了,不要管以后和过去有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对的就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的,那以后就不会后悔。过去的事情,以后总会有解决方案。”“......我们国家,好多人都因为我死了。”“你们走的路不同了松下。”林放认真的看着他:“是他们路走错了。”“他们的死亡是因为他们走上了错误的那条路,你不要因为自已做了对的事自责。”“你应该做的,是把更多人带到正确的那条路上。这句话落下,室内一片安静。没人回话。十秒钟后,林放看着阿瓦达啃大瓜的松下翔矢,终于再也忍不住,猛的站起身:“不是你这辈子没吃过瓜啊?!”他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这人说话,结果这人在吃瓜?“吃过,不过这个尤其好吃。”松下翔矢抱着林放吃剩下的半边瓜,低头啃,地上还扔着半个被挖的干干净净的西瓜皮。在林放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眶通红,却清明一片。林放想了想,认同点头:那确实。毕竟这可是来自新中国的优良品种。......第一百二十七章:入柜。整整一下午,两人吃瓜吃到天黑。西瓜皮几乎铺满地面,到最后,松下翔矢和林放一起瘫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了。当然是临时床。林放不允许任何人不洗澡就上他的床,包括自已。但是他现在很撑,不想洗,只能和松下翔矢一起缩在临时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蓝色花瓶,瓶子里插着几朵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玫瑰花。花瓶旁边还放着两盒切好的西瓜心,大概是准备留作宵夜。邓漪白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临时床很小,正常躺自然是躺不下的。此时两个穿着同款背心的人都横着身体,上半身摊在床上,双手紧捂着肚子,两条腿在床边耷拉着。听见邓漪白的开门声,二人同时抬起脑袋,动作出奇的一致,仿佛看见什么救星一般。松下翔矢要死不活:“小——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