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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夏初的治疗资料。”不是商量或者交换的语气,也不像命令,却总让人不能说不。有点压抑,有点刺骨,有点难以喘息,左城给秦熙媛就是这种感觉。和这个男人拐弯抹角兜兜转转是很不明智的做法,秦熙媛坦然:“出于职业道德我不应该给,但是我想就算我不给,你也一定有办法知道,我给你,就当谢谢你救了以琛,虽然知道你另有所图。”疯子!秦熙媛还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瞎子都看得出来,左城的另有所图,敢明目张胆的骂一句疯子的也就只有江夏初一个人。左城眼神一凝,眸间光影灼灼,似是能将人看穿,秦熙媛下意识地避开,心里忐忑:这男人不会懂读心术吧,据说,这男人恐怖得变态。想入非非之时,忽然飘过来一句:“过去的五年。”确实是左城的声音,还是很冷,却似乎有些别扭,“谢谢。”秦熙媛瞠目结舌,这男人一句谢谢,比一句‘我要你的命’还叫人心惊胆颤。不用想也知道,左城这辈子说谢谢的次数肯定屈指可数。忍不住笑笑:“果然是不常说谢谢的原因,有些生涩,不过我接受。”话锋一转,收敛了调笑,有点严肃,“不知道你和夏初有什么交易,但是奉劝一句,不要再刺激她,她的癔症复发指数很高。”前一刻还说谢谢的人,这一秒居然目露寒光,每个转换,眉头一拧,全是森然狠厉:“你知道的太多。”癔症,两个字,果然拨紧了弦。以前,通常左城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知道的太多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开口了。这人的传闻秦熙媛听了太多:杀人如麻,阴晴不定,翻云覆雨……说不怕是假的,心里打鼓,还强作镇定:“左城,不管事情掐算地多精准,都不可能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的催眠术也抹不干净真相的。”要是别人说这话肯定是自掘坟墓,但是有着江夏初这层关系,秦熙媛有些有恃无恐了。眸间阴晴不定,他反唇,笑得冷魅:“真相?”冷哼,“不过是手段,你是聪明人”话只说了三分。秦熙媛却想到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留了余地。左城的手段最好不要去想象。确实,秦熙媛是个聪明人,懂的审时度势,她回答:“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她,她也接受不了那些你极力隐藏的真相,如果可以,继续藏着吧。”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哦,提醒一句,夏初的偏头痛很厉害,尤其在罂粟花季,你应该知道缘由,不要忘了对症下药。”吟吟一笑,秦熙媛转身走远。一错开左城的影子,深深吸了口气:这个男人气场太可怕了。“偏头痛。”左城喃了一句,若有所思,看着门口,江夏初还未出来。五年前,江夏初自杀之时,正是罂粟花期。要怎么把自己做成药,治林夏的偏头痛。这辈子,左城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从机场出来时,外面已经有些昏暗了,不知道天什么时候阴暗下去了,雨却始终没有下下来,起了风,大片大片的乌云被吹得沉沉浮浮。江夏初坐在车里不语,身上还披着左城的外套,鼻尖全是那人寒烈的气息,她蹙眉。“左城。”忽然,她喊了一句。“嗯?”俯身为江夏初系安全带的左城抬眸,眸光难得柔和缱绻,看着江夏初。“我的曲子还给我吧。”也没有针锋相对,她语气稀松平常。“好。”他缓缓起身,只说了一个字,嘴角若有若无地勾着。江夏初笑,梨涡很浅,凉凉的笑,总带着淡淡疏离与防备:“是不是什么你都会依着我?”江夏初啊,她若真要带刺,那也是不动声色。不需要考虑,理所当然的答案:“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车子停靠,他指尖放在方向盘上,在视镜里,他看到江夏初一笑,冷漠的狡邪。“那我现在要去见叶在夕。”顺着左城的话,她将了他一军。左城转过头,眸子黑漆漆的,霸道桀骜的语气:“不可以。”语气还是轻缓了几分,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你与叶在夕的合同,我会找律师处理。”如果可以,左城真想将江夏初世界里的男人都灭个干净,恨不得藏起她来,省得担心害怕有人觊觎。江夏初还是不冷不热,语气稀松淡漠得很:“我的事你都要干涉吗?如果我一定要去见他呢?”冷哼一声,她问,“你会把我绑回去吗?”左城看着她的眼,眸子有种灼人的温度,唇抿成僵直的线条,没有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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