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一个绵长又带了急切的吻。一吻之后,容浅念哪还有半分睡意,倒是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容浅念睁着眼,眸子里水汽弥漫,她问他:“你怎么了?”这样抓住她狂吻一顿,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萧殁环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的发:“十一,你说,”声音微哑,凑在容浅念耳边,“我怎么了?”想抱她,想吻她,甚至想占有她,这样强烈的欲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萧殁突然觉得,情爱这个东西真可怕,叫人变得不像自己。忽然,怀里的女子抱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萧殁脸色瞬间染了红色,额上的朱砂好看得妖艳。她说:“你想要我。”久久,萧殁不能置否。容浅念换欢快地笑了一路,嘴里哼了小调,那曲调叫:翻身农奴把歌唱。长乐宫之外,有声来报。“殁王,殁王妃到。”一声之后,容浅念方一脚踏进殿门,便听得年太后厉声喝道:“好个不长眼的奴才,殁王还未大婚,哪来的殁王妃?”丫的,关你毛事!好吧,她很大方,不和更年期的老太婆计较。只是……“给朕拉出去斩了。”容浅念低头翻白眼:龙生龙凤生凤。嗯,手很痒。“十一,乖。”三个字,容浅念顺毛了,这守夫奴!俨然,谁都知道,此一行,慧帝是要给容九下马威。这,护短的萧凤歌就不乐意了,桃花眼一丢,扔给忠亲老王爷一个眼神,那意思很明确:爷的人,给爷护着。没出息的东西!奈何这没出息的东西是他生出来的,上前,老王爷苦口婆心:“皇上息怒,今日皇上大寿,不宜见血。”慧帝不置一词,冷眼森然。老王爷擦擦汗,正欲继续兰开口,只听得太子说:“忠亲王所言甚是。”容浅念受宠若惊,这厮求得哪门子情。接着,又是夏王:“不过奴才嘴拙,今日大喜,父皇开赦。”这又是吹了什么邪风,难不成真被她魅力给迷晕了?“不过是个奴才,皇伯伯这是和谁置气呢?”和谁?萧凤歌好一句含沙射影啊。不过一个下马威,便叫他风清三个最尊贵的儿郎颠倒神魂求情开罪,若是有朝一日要砍了这狐狸,风清岂不是要大乱。慧帝怎么能容?“都给朕闭嘴,朕不过是砍个奴才,你们就几番阻挠,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看来慧帝这下马威是下定了。正是气氛紧绷之时,容家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笑着上前:“皇上,你要真气不过,不如下一道旨,早些将臣女嫁入椒兰殿。”众人傻眼,百官之中有古筝古将军连连摇头,这个妖孽,又要造孽了。大殿之上,独殁王笑意清浅。这般死寂森然中,她依旧言笑宴宴:“不然这宫里臣女来一次,皇上您就得砍人一次脑袋,要是皇上因此有负仁君之圣明,臣女不就罪过了。”这般目中无人,这般张狂不拘,然,这般聪慧狡诈,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奈何动不得她一分,这,是容家老九之本性。慧帝的脸色怎一个冷字了得。年太后见此,怒极:“容家姑娘,这大殿之上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不服啊?你来咬我啊。好吧,她不和老太婆一般计较,转头,对视帝君:“皇上,这脑袋您还砍是不砍?”砍,一世英明尽毁。不砍,一国之君的威严何在。这狐狸,真是次次拿捏精准,她,又胜一筹。久久,只闻慧帝咬牙怒道:“将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百官齐拜,高呼:“皇上圣明。”圣明?呵,容浅念冷哼一声,推着自家男人落座。此一出,容家老九胜,盛宴依旧,歌舞升平,好似无此一事,天家啊,有几个不是揣着面具的。殿中管弦丝竹,靡靡之音,殿下,容家老九吃得不亦乐乎,大抵整个大殿也就只有她有胃口吃。歌舞过后,百官晋礼,一一朝拜。“兵部侍郎送蓝田玉一对,恭祝我皇寿比天齐。”哇,容浅念眼睛一亮:“这个不错。”顿了顿,补充,“贵。”她喜欢贵的。身边的男子继续给她布菜,微微莞尔:“你若喜欢,多少我都给你。”“这怎么一样,你的就是我的,我喜欢别人家的。”容浅念正气泠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家里的总不如偷来的,嗯,就是这个理。萧殁浅笑,眸里尽是宠溺,就着她的杯子饮酒。容浅念吃得漫不经心,又道:“还有皇后的那副福禄珠绣,起码值这个数。”说着,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