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色衣裙的姑娘挤到左边:“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说着,端了个感激涕零的神情。橙色衣裙的姑娘挤到右边:“奴家还以为,还以为……你吓死奴家了。”说着,做了个花容失色的表情。黄色衣裙的姑娘凑到前面:“我就知道公子不会死,不会丢下奴。”“……”身后,绿色衣裙的姑娘巴巴的抹眼泪,手绢擦了又擦。然后,四面八方脂粉乱飞,红橙黄绿亮瞎了眼,容浅念耳鸣头晕,半天找到了北,抬头……额?自家男人被挤出去了。尼玛!容浅念喉头一梗:“咳咳咳。”这一咳,肺都振动了,萧殁眉头一皱,缓缓抬脚……然,一个,两个,三四个,红橙黄绿姑娘心疼坏了。红色衣裙的姑娘给妖孽顺气:“公子,你怎么了?”橙色衣裙的姑娘给妖孽捶背:“可是病了?”黄色衣裙的姑娘给妖孽喂茶:“来来来,公子,慢点喝。”绿色衣裙的姑娘给妖孽擦脸:“让奴家看看。”这一个一个端茶倒水,拍胸捶背。顿时,容妖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容妖孽左手一推,右手一搡,这才挤到萧殁跟前,抹了一把汗:“逸遥,这个,这个……”想了半天措辞,发现词穷了,心肝端不稳,各种心虚,随口胡诌,“意外,意外,真是意外。”萧殁脸色,嗯,很沉,俊脸,嗯,各种颜色转变。容浅念一把抱住,死死抱住,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逸遥,你要相信我。”然,下一秒……一个姑娘一声河东狮吼:“你是什么人?怎么抱着我家公子。”容浅念泪了,这姑娘,您老眼瞎吗?是老娘抱着好吗?抬头,楚楚泪光:“逸遥。”萧殁蓝瞳一凝,葱白如玉的手指抬起……一根一根掰开,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揽月楼。容浅念望眼欲穿,歇斯底里:“逸遥……”楼外,男人的身影不见了,一阵冷风吹来,灌了容浅念一嘴,郁结心头:“咳咳咳。”贴心的姑娘立马扑过来:“公子,奴家给你吹吹。”吹吹?尼玛!容浅念咳得更厉害了,拂袖就要走。“公子,公子。”“你别走啊。”“你带奴家一起走。”“还有奴家。”红橙黄绿四位姑娘一人一句,容浅念丢盔弃甲灰溜溜了。“公子,那人是谁啊?”脚步生生一顿,容浅念回头,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大喊:“那是老娘的相公。”“啊?!”疑惑。“你、你是——”迟疑。“女的?!”尖叫。“……”沉默。容浅念挺挺胸,一把扯了头上束发的锦带:“如假包换。”对面,四张小脸都石化了。尼玛,这下总能甩掉了吧。容浅念耸耸肩,拂拂衣袖,转身……忽然,左手被拽住,右手被拽住,腰被拦截,路被堵住,容姑娘抬头,四个姑娘,一个一个楚楚泪光,视死如归。“奴家不介意。”“为奴为婢奴家也愿意。”“奴家要伺候公……小姐。”“嗯嗯嗯。”容浅念脚下一个趔趄,一口血堵在喉咙:“咳咳咳。”捶胸,大叹,“作孽啊!”自作孽不可活!容姑娘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出来混的,总要还的。此后,足足半天,容姑娘被她家男人晾在了一边,对此,容姑娘郁结心头,晚上王宫的接风宴兴致缺缺,一句身体抱恙就给打发了。揽月楼外,鹅毛大雪,楼里,暖烟袅袅,容浅念懒洋洋地窝在美人榻里,裹着狐裘,撑着下巴,发呆。“小姐。”殿门被推开,十三脚步匆匆,带进来了一身风寒。容浅念瑟缩了一下,往狐裘里钻,恹恹地:“嗯?”十三将门掩严实了,道:“汗王给姑爷送了一个突厥美人。”容浅念眼皮子都没抬:“嗯。”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什么?!”不淡定喽!十三很淡定:“汗王给姑爷送了一个突厥美人。”想了想,补充,“很美的美人。”容浅念脸一抬,一顿乱吼:“哪美了?有我美吗?”十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思忖,道:“前凸后翘。”四个字,容浅念瞬间吃了瘪,不,是吃了苍蝇。四季干扁豆是容姑娘的硬伤,脸红了,又黑了,磨牙切齿,恶狠狠:“老娘要剜了她前面,戳了她后面。”那姑娘啊,要节哀了。十三表示沉默。“姑爷怎么说?”一边问,一边踩着脚下的狐裘,狠狠地,狠狠地踩。十三不忍直视:“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