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我怎么能躲,怎么能躲,我身后是你,还怎么躲。忽然,一只凉凉的手将他大力地拉扯,跌倒在一旁,大红的衣裙挡在他眼前,遮住了所有视线。那时,城门外,她坐在棺材里,笑嘻嘻道:只要我有气下来,我一定带你好好回来。她啊,不喜许诺,一旦许了,会拼命的。敛着眸子,容浅念小声念了一句,随即,抬眸:“老妖婆,我都舍不得打他,你敢!”那小声的一句,少年听到了,她说:“你既做了我容九的骨肉,就给我死皮赖脸待着。”这个女子啊,她的感情很少,一旦给出,绝无保留,是这般护短的性子,这般爱憎是非的女子。少年轻唤:“小九,让、开,”她一向没有耐心听他一字一顿,大喝一声:“闭嘴!”转眸,狠狠一睃,对着凤栖挑眉,“刚才我看见你打他的脸了。”凤栖嗤笑一声。容浅念道:“我容九定让你百倍奉还。”一句话落,她抬手,一个猛扑,直接扑向凤栖,那样迅速,那样毫不犹豫。凤栖一退,左手出掌,掌风擦过容浅念肩头,她不躲,只是微微侧身,素手一抬,狠狠一扎。瞬间凤栖左脸渗出滴滴血珠。尼玛,真疼。容浅念一个闷哼,拍了拍左肩,勾着一丝笑看凤栖的脸。凤栖拂着侧脸,掌间都是血,满眼阴鸷的红:“你敢碰我的脸。”“不止碰,我要你脸蛋开花。”她笑着,说完,猝不及防,纵身一跳,直接扎向凤栖。这个女子,动起手来,招招都毫不犹豫,毫无章法,凭着一股狠劲。凤栖身后便是莲池,退无可退,抬手,掌心对象女子心口。这一掌,即便慌促,不致命,也要脱一层皮。只是,那一身火红的狐裘,逼近,一步未退,不躲,那掌心便要落下,她忽然抬手,一簪子对着凤栖的脸。“小九。”少年大喊。只是那掌心,那簪子,都狠狠落下。“啊!”“噗!”几乎同时,嘶喊里,夹杂隐忍的闷哼。血,溅了很远,凤栖抱着脸叫喊,容浅念抹了一口嘴角的血,笑了,转眸看了看少年:“你看,我给你报仇了。”嘴角又是一口血,她抬起袖子便抹去,嘴角依旧笑着,“姐姐都舍不得你这张冰山小正太的脸,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五步蹙眉,唇角苍白的毫无血色。他终于知道为何这女子偏爱红色,因为能掩住一身血色。一声嗤笑,凤栖捂着脸,满脸的血,尽是狰狞:“好一段情深似海,那我成全你们。”“成全你妹!”话落,凤栖骤然出手,掌心对着容浅念,她抬手,指尖银针森白。然,凤栖掌心骤然一转。“五步!”一声大喝,伴着一声巨响。掌落,雪莲之后,石墓大开,瞬间没了少年身影。“等着。”两个字完,女子一身红裘,扎进了墓中。等着……两个字久久不散。凤栖大笑,笑得侧脸血色流淌,耳边是男子铮铮嗓音:“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幻作了你的模样给她种下情蛊。”她笑,森然入骨,“哦,是子母蛊,你猜,我把母蛊种在了谁身上?”萧殁沉默,死寂里只有女子大笑:“离然,是离然。”一双血光凝重的眼,迎着萧殁的眼,“你那般疼爱的女子,你觉得,她是会选择死?还是解了蛊与别的男子共赴一场鱼水之欢?”情蛊啊,雪域凤栖的情蛊,以血养之,一蛊子母,双生双死,唯情爱之欢能解,不若,反噬,死。果然,那女子说对了,凤栖的掌下,不是毒便是蛊。“到底,是生,是死?”凤栖大笑癫狂。眸子骤然深蓝,萧殁启唇,微微苍白的唇:“你去死!”绝美的他,一身内力,寒气席卷,乱了满地染血的花絮,瓷白的指尖掐着女子咽喉,青筋若隐若现。凤栖抬手,竟一丝内力提不起,除却那血肉模糊的一块,惨白得毫无血色,她开口,字字嘶磨喉咙:“那你希望黄泉路上她给我作伴吗?”咽喉的指尖,又紧一分。她笑,不知道,他是想要一个不贞活人?还是有一个情深的死人呢?“我要看看,你萧殁的女人是选择生,还是选择你!”素手一抬,掌心偏向那石墓。殿外声声大喊:“少主!”石墓合上,人影不再,唯有那飞舞的花絮起起落落。“她选择了生呢。”四面环石,古墓里,凤栖轻嘲。那坐在石棺上的女子,一身凌乱的红色,抬眸,眸光死沉,毫无光彩,身后,石碑溅了血,妖娆的红,她脸色如纸,晕着点点血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