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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便是第一笔帐,她开始算了。“当日,闻家大火最该烧死的,应该是你,是你!”嘶吼,咒骂,他一国之君瘫软在地,像个癫狂的疯子。闻柒却眉清目秀,玩笑似的:“真可惜啊,老天开了眼,偏偏让我活了。”抬眸,扬着下巴对秦宓笑弯了眸子,“宓爷,你说我要怎么处置这老东西才好?”秦宓拂了拂那月牙儿似的眸:“都随你。”指尖痒痒的,是她的睫毛,软软的,他觉着新奇,蹭了又蹭,随意道着“捅破了大燕的天,爷也给你担着。”炎帝近乎昏厥,满眼兢惧。他大燕的天下,竟如此被人拿捏。闻柒眨眨眼,抓着秦宓的手:“怎么样都可以?”这模样,循循善诱,坏极了。秦宓觉着不能应她,看了看她刻意睁得的眼,光晕浅浅的,便晃了一下神,颔首:“嗯。”似乎,爷越发不由己了。闻柒咧嘴一笑,明媚得直扎人眼,眉毛挑的飞快,甚是灵慧:“大燕四妃,正好缺了一个。”秦宓被她握着的手一僵,指尖都冷了。炎帝喘了一口气,昏过去了,尔后……无人得知那人衍庆宫硝烟。不过一盏茶凉的功夫,死寂的殿中只余重重喘息,灯芯早便燃完,血腥在肆意。忽而,殿外大喊,破了衍庆宫久时的死寂。“元妃求见。”歇了暴雨,风格外得凶猛,门窗大开,漏进的风卷着垂帘,摇晃里,有微微刺响,却不见暗影。宫灯打进,照见了一路蜿蜒的血色。“皇上,皇上!”“快来人,来人!”“传御医!”平素温柔婉约的元妃,惊叫失声,地上,躺着一国之君,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这夜,衍庆宫彻夜未宁,子时,鸣响了钟声。“咚——咚——咚。”三声钟响,鸣丧。天启五十六年,初春十八,子夜三刻,燕宫大丧,钟响惊了整个燕都,乱了苏国公府安枕。“钟响了。”苏国公若有所思,倚门望着燕宫的方向。佝偻着背的老仆人提着灯:“三声响,老爷,是丧钟。”老仆人皱了眉,沧桑沉沉的声音,“三连三响,帝薨;这三声响,是帝妃。华妃刚逝,前后不过三日,已经是第二次了。”苏国公轻念:“大燕的天,要变了。”风吹,明灭了灯,刚下过雨的天,昏沉沉的。忽而,马蹄哒哒,近了,正是从燕宫的方向而来,策马之人伏于苏国公前,匆匆赶来,还粗喘着,道:“国公爷,宫里出事了。”苏国公只问:“是那个宫的主子?”男人声音一紧,哽塞:“是太、太后娘娘。”苏国公身子一颤,便欲后仰,老仆人连忙上前搀着:“国公爷!”灯落地,灭了,片刻便闻得见苏国公府嘤嘤哭声,由小渐大,老仆人也哽咽着,“老爷,节哀啊。”苏国公无力地抬手,嘴里轻喃:“快,快去——”咬牙,老泪纵横,“去请九章亲王。”苏氏嘉顺太后薨,苏国公府一朝动了根基,一荣俱荣,九章亲王府,也该乱了。次日,衍庆宫里人来人往,独独不见炎帝,宫中兵荒马乱。未时,两道圣旨相继传到了金銮殿。一诏天下,为丧。“大燕天启苏氏嘉顺太后,容德贤淑,凤还天恩,江山为托朕之焉存,淳淳教诲犹如朕耳侧,朕恩感同天。子夜三刻,苏氏嘉顺太后因病而薨,朕闻之悲痛欲绝,念太后隆德,追封亲顺皇太后,葬皇陵以伴先帝,举国大丧。”朝臣掩面,皆悲痛,据说,苏国公当即晕倒在金銮殿,九章亲王直呼:母妃,你死得好惨。惨?那一纸诏书只言苏氏太后因病而薨,这丧哭得有些耐人寻味了。掩面抹泪的各位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各有思量,皇帝党,九章王党,哭声一伏更比一伏高,好似比谁更惨似的。半刻钟后,哭声还没息,又传来第二道圣旨。一诏后宫,为喜。“朕连日痛失两位至亲,悲痛成槁,心病难医,钦天监观之,乃大燕之祸。今,闻家七女胤荣县主,良德礼谦,肃雍貌德,温懿恭淑,富安正之美,有徽柔之质,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正二品荣妃,平朕之祸乱,定大燕之本,钦赐。”这一旨落,满朝文武全部鸦雀无声,便连大哭的九章亲王与昏厥过去的苏国公也抽着气,你看我我看你,蓄着眼泪也藏不住精光。果然是喜事,瞬间便盖过了丧事的风头,百官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何故喜事赶着丧事?何故恩泽闻家七女?何故正二品四妃?何故……天家事,多是理不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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